許仙苦笑道:“秉燭夜遊,郡主還真是好雅興。
”本身就有病在身,又再一次受涼,病上加病,會變成這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卻也能夠猜到,她大概是受了驚嚇。
擔心那賊人再來,所以才睡不著的。
“你交代我的事,已然辦妥了,你以後可以放心了。
”尹紅袖神色一振,忙揮退了婢女,房中只剩下他們三人,支起身子問道:“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卻覺得頭一昏。
又躺在厚厚的絲絨枕頭上,吐出一連串的咳嗽。
許仙搖搖頭道:“我還是先為你治病吧!公主殿下,有絲巾嗎?”尹紅桓卻已伸出了皓腕,道:“不用了,你直接為我診脈吧!”反正當初被他碰了也不是一下兩下,反正沒有旁人在,又何必惺惺作態。
當然,這時集的她,還察覺不到,自己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危險。
許仙穿越多年,雖也染上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思想,但畢竟不會像這個時代的人那樣根深蒂固。
尹紅袖不介意,他也不說什麼,便為尹紅袖把脈,只覺得她脈象果然很是虛弱,便將一股靈力渡入她的。
他昨日之所以沒有直接用靈力為尹紅袖醫治,是因為尹紅袖本身的病不重,好好休息一晚就能痊癒。
他也不願太過展現自己的力量,但如今尹紅袖病成這樣,也就顧不了許多了。
尹紅袖只覺得一股暖流湧入體內,身體上的痛苦頓時減輕了不少,連頭痛也好了許多。
皓腕被他握在手中,傳來陣陣熱度。
望著許仙的容顏,又驚奇又感激,在絲絲甜蜜中卻泛出一抹感傷,心中一時之間就有些茫然,不知到底是何滋味。
人在病痛之中,心靈也會格外脆弱,很容易照顧自己的人產生依賴之心,尹紅袖也不例外。
更何況她本來對許仙就有些中意,雖然已經決定了了斷,她的性情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但在此刻,這些本該被斬斷的情愫,卻如斷荔之絲,又被絲絲連接起來,心情也就格外的複雜。
許仙不知心中萬般情愫,待到靈力注入的差不多了,尹紅袖的病也好了大半。
許仙收回手道:“好了。
”身體是很複雜的,單靠外部的靈力,卻是難以完全痊癒,少不了本身的免疫力。
尹紅袖回過神來,壓下諸般情緒,只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整個人也如煥然一新似地,直起身子道:“多謝許公子了。
”只覺得被子捂的太熱,順手揭開了被子。
許仙卻是一愣,柔嘉公主也跟著一愣。
剛才大量日靈之力的注入,讓尹紅袖狠狠的了一場汗。
浸透了單衣,貼在嬌軀上,清楚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顯出熟透了嬌軀。
且依稀能夠看到下面的肉色,顯得極為誘惑。
“啊!”尹紅袖一聲驚呼,連忙蓋上被子,臉紅的彷彿要滴血。
這時候就是說什麼也無法安慰自己那顆快要從胸膛里跳出的心,剛才那一幕。
倒似自己故意給許仙瞧一般。
許仙不由想著,這算不算是福利?(未完待續)第五十二章 伴讀近來吧!”方才進屋。
尹紅袖已然穿好了衣物,連床鋪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顯得利落了很多。
只是桃腮上一抹殷紅未曾褪盡,卻也大大方方的請許仙坐下,問道:“許公子,不知是如何尋到了賊人?”旁邊的柔嘉公主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許仙便簡單的說了說昨晚在二郎廟之事講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二郎神,免得顯得太過不可思議,只說是自己擒殺了孫神通,請尹紅袖放尹紅袖認真的道:“謝謝你了。
”自己本一物可以給他,卻一直麻煩他,微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柔嘉公主眸中卻顯出驚嘆的神色。
許仙道:“若無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已同潘玉約好了,讓她教自己讀書,離春閱沒多少日子了,再不好好攻讀一下的話,怕是真的要名落孫山了。
尹紅袖心中微微有些不舍,而後猛然一凜,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妄念嗎?忙按了心思,又對許仙道了一番謝,起身送許仙離開。
許仙交代道:“你病還未好,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能夠痊癒了,若是再秉燭夜遊,便再召我前來好了。
又對柔嘉公主微笑道:“公主殿下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也可召喚在下。
柔嘉公主正在走神,沒想到許仙會跟自己說話,慌慌張張應道:“啊,好!”眼見許仙快要離去,尹紅袖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待到我的病好了,想請許公子到桃園賞花……”語為盡,臉卻先紅了。
默默地想道:我們是朋友,這樣的邀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仙笑道:“好的,到時候我帶嫣兒去看你的。
”許仙別過了尹紅袖,這一天都沒有再出門,乖乖的呆在家裡,開始習練墨義,以備不遠的春閬。
雖然就算考不上,也不至於被潘玉的老爹趕出家門,但是這種事當然還是考上最好了。
當初文昌帝君親口說自己勉強夠得上舉人,但夠不上進士,若是再不努力的話,怕是真的要落榜了。
而他的老師,自然就是潘玉和雲嫣二人。
不過,她們的對許仙的教導,最後難免變成可持己見的爭執,再變成許仙半懂不懂的旁徵博引、引經據典。
“潘公子,這樣破題可不行哦!如果是我的話……”然後雲嫣拿過許仙的筆,刷刷刷刷,寫下幾行句子。
潘玉瞧了微微一笑)道:“雲姑娘)這卻是你的不對了十…r一”也拿過筆隨手寫下。
雲嫣大搖其頭,“你沒有讀過蔡邕的《述行賦》嗎,上有句雲哀衰罔阜多故兮,眺瀕隈而增感。
”,潘玉道:“《述行賦》我自然是讀過,但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同一個考題卻可以有無敏種解法,有道是文人相輕,她們雖是女人,也難免有些這樣的習氣,而且有許仙在側,更是不願認輸,完全被晾在一邊的許仙,有些無聊的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可以預感到自己名落孫山的慘狀了。
不過,只要她們在身邊,就可感到那淡淡的安然。
午後靜謐的書房中,兩種悅耳的音調,展開唇槍舌劍,當她們重新意識到許仙的存在時,許仙正試著用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夾住一根毛筆對?產嫣扯著許仙的手臂道:“夫君,你來評評理,說我們誰說的潘玉也抓住許仙的另一隻手臂,道:“漢尖,你也不管管你的女人。
許仙鼻子上的毛筆,啪的掉在桌上,在白色的宣紙上綻開一團墨跡。
似乎,還是被無視比較好。
雲嫣頓時提高音調道:“什麼,你自己不是女人嗎?”潘玉眼明手快的捉住未嫣的下巴,微笑道:“呵呵,不知當初誰跟我撒嬌呢?”學著雲嫣的聲音道:“潘公子,快來娶我。
巴”卻說的很是嬌媚。
許仙的腦袋重重的磕在桌子上,這一招太狠了。
雲嫣被提及了當初的糗事,登時臉色大紅,打開潘玉的手“那不知是誰,硬愛扮成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古怪的愛好。
”而後故意粗著嗓子的聲音道:“漢文,不要拋棄我啊~”讓許仙感到一陣惡寒,潘玉就是帶著陰陽鏡,聲音也是清若弦音,哪裡有這麼爺們。
但眼看戰火已經波及到自己,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潘玉與雲嫣四目相對,火花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