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魚玄機目不轉睛的望著白素貞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還是上前道了一聲“師傅,您拿到了嗎?”問的卻是“龍族修鍊之法。
”這本也是白素貞去蘇州的最大目的。
白素貞摸了摸她的臉頰,道:“等一下再同你說。
”若論單面容二人看起來差不多大。
魚玄機望了一眼許仙,輕輕的點了點頭,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待到飯時,雲嫣將她的手藝炫耀了一番,魚玄機問起蘇州的諸多事宜,由於她怕耽誤雲嫣修鍊,所以之間的來信並不是很多,很多事都不太了解。
白素貞便講了蘇州的種種,龍族修鍊之法的神妙,三茅真君與許仙的前世,幫教璃取得太湖,編書成功得了六百萬功德,又考中了秋闈等等,也並未迴避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魚玄機訝然的望著許仙,這個。
“師弟”實在是讓她太驚訝了,她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六百萬功德,她行走世間那麼久所積累的功德還及不上這一半。
東嶽大帝轉世卻讓她生出“難怪。
的感覺,不然憑什麼這個貪花好色的男人修行竟然如此的快;但最令她驚訝的,還是她的師傅白素貞,果然不卓被自己言中了。
雖然修行中人不怎麼講究輩分。
但是自己既敬且愛的師傅,卻被許仙摘取了芳心,還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心中嘆道:“師“我決定,同漢文,結為夫妻。
”待到白素貞說出這句話,桌上的氣氛陡然為之一靜。
這話既出乎意料。
又在意料之中。
雖然事先都已經察覺到了。
但真的到發生了,幾女心中,還是百味雜陳。
許仙懷疑,如果這件事發生在現代,現在已經可以掀桌子了。
不過,要擱在現代。
也絕不可能湊起這麼一桌來。
即使權利再打,錢再多也不可能。
那是打自心底的不能認同,好在我國幾千年積累下來的“封建糟粕”還是救了他一命。
雲嫣率先起身。
向白素貞敬了一杯酒,笑著道了聲:“姐姐。
”省卻了那個“白”字。
小倩也是如此。
魚玄機也勉強道了聲“恭喜。
”筍兒抱著小白虎,痴痴的左顧右盼,還是不太明白。
許仙和白素貞相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待到酒終人散。
魚玄機帶著筍兒匆忙回了玄機觀,雲嫣和青鸞亦想要回她們原本的那個小院,許仙自然要一起。
小倩心中雖是千般不舍,還是先回山中。
讓許仙休息好之後就去尋她。
許仙這才明白什麼叫分身乏術,更加明白,想要她們認可彼此容易,哪怕只是為了自己,這一聲“姐姐”也是叫得。
但想要親親密密的湊在一起,姐姐妹妹的叫做一團,卻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她們每一個都如此完美。
完美到足以讓許仙自慚形愧,不單單是傾城的容貌,更是因為她們每一個,都有一顆與眾不同的心。
仇王府再一次清靜下來,小青恨恨的道:“這許仙太可惡了。
”白素貞望著仰首藍天,只是不答。
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搖頭失笑。
絕美的樣子,讓小青也呆了一呆。
“很有趣的妹妹們呢,回房去吧,明天還要去見姐姐和姐夫呢!”許仙同雲嫣、青鸞回到小院,一路上,雲嫣更加活躍了起來,說著這些日子修行如何如何牛苦,魚玄機如何如何苛刻,竟然還不讓許仙寄信過來。
青鸞安靜的走在一邊。
大半年未見。
她又長高了些,長發斜束,自肩頭垂下。
或許是修行的緣故,氣質也沉靜了許多。
消去了幾分青澀,越發顯得美麗。
就這麼靜靜的跟在他們身邊,隨著他們的話微笑皺眉。
許仙或者雲嫣問起時,她才簡短的回上幾句,恍惚間,已非當初那個對月感傷的少女。
“對了。
鸞兒。
我在蘇州得了那蛤蟆精一把桃木劍,不是凡品,等到明日去拿過來給你瞧瞧。
”青鸞甜甜一笑。
道了聲“好。
”許仙道:“話說回來,你們築基怎麼樣了?”雲嫣臉上歡喜一滯,道:“鸞兒,已經好了。
”雲嫣和青鸞都是修行的大好材料。
神魂天生就優於常人,修行起來,速度頗快,但是在勤奮上,雲嫣就要差上許多了。
許仙道:“你呢?”雲嫣支支吾吾。
青鸞笑著揭短道:“小姐修行不努力,還差一點。
”雲嫣不滿道:“什麼嘛,死丫頭,你會武功,我當然比不過你。
”“啪”的一聲清響,許仙伸手在雲嫣翹臀上拍了一掌,“肯定是你偷懶。
還敢抵賴。
”手上傳來豐潤彈性的觸覺。
雲嫣驚呼一聲。
護著臀部,紅著臉細細的叫了一聲“夫君。
”又道:“魚道長說了。
再過些日子就行了。
”嬌羞而明媚的樣子讓許仙心中一盪。
回到家中,打開塵封已久的房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許仙回身關上房門,感覺身後一軟,雲嫣抱住他,輕聲道:“好想你。
”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在人多的時候,無法輕易表達出來的感情。
許仙回過身將她抱住,吻去她溢出的淚花。
卸去那層堅強獨立的偽裝,她其實比誰都要軟弱。
“放心吧,以後就不用分開了。
”低下頭吻上一雙紅唇。
唇齒交結,香津滿口。
待到唇分,雲嫣脫出懷抱,卻笑道:“還有鸞兒。
”站在一邊的青鸞。
本就有些臉色發紅。
聞言更是紅的厲害,但卻低著頭沒有反駁。
許仙心中感嘆,他更希望這妹妹能夠忘了他,找到自己的歸屬,讓他心中少一分愧疚。
但與此同時,心中又難免泛出喜意,恨不得,永遠把她抱在懷裡,憐愛不盡。
但現在他也明白,想讓這樣的女子“變心”委實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而且深心之中。
他又何嘗希望她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