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寄鴻書,魚傳尺素。
只因此情可待,此心可憑。
紅顏情重,只是自己是否真的經受得起呢,不禁一時惘然。
“姐姐,我該如何白素貞給他了個白眼,道:”“五…肚匯得有壓力了?不要來問我怎麼辦,我和她們一樣。
都有舊了呢。
”許仙一愣,心中莫名一寬,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
卻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
不由一笑,握住她的素手道:“放心吧,交給我吧!”達成她們的願望,給予她們幸福,不是本就肯定無誤的嗎?又迷茫個什麼勁。
白素貞臉色微微一紅,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許仙望要窗外。
卻是網入夜。
白素貞道:“對了。
這瓶催胎的藥丸,是我專門道峨眉山上來的拿出一個瓷瓶。
許仙接過,她也掙開了手,怕他胡纏。
急急的走了出去。
許仙卻也老實的回訪,引燃燭火,寫起回信來。
但此時還沒有郵局,只有官方的驛站,卻只通官方的文書,民間的書信傳遞,還以捎帶為主,才使人有鴻雁傳書的想象。
許仙與潘玉的書信都是借著潘家固有的信息渠道往來。
許仙卻不好借用,蘇州與杭州雖然距離不遠,但要通信卻並不方便,所以自來到蘇州,與杭州並沒有多少書信往來。
今日接到這幾封書信,方覺得愧悔。
如何這般輕慢了她們。
而他心中並不是不想她們,但比之女子的細膩心腸,他還是難免顯得怠惰了。
如今明白了此節,自然要亡羊補牢。
而一封書信。
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了。
幾封書信。
寫到燭殘才將將寫完。
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感嘆道:“女朋友多也是一種痛苦啊!”其淫蕩下賤的表情,讓人恨不得給他一耳光。
至於通信的方式,許仙也想到了。
那傳說中的“鴻雁傳書。
對他而言,並不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一個被自己遺忘的法術。
第二天一大早。
趕到蘇州的鳥市,果然是人聲鼎沸。
百鳥齊鳴,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鳥兒,出悅耳的鳴聲。
太平盛世。
繁華鼎盛。
這時的娛樂又沒什麼電腦電視,坊間玩鳥鬥雞的,也就多了起來,而且不止限於老頭,年輕人也一樣喜歡。
許仙忽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正是趙才子趙大公子帶著摺扇。
大步走在街上,所過之處,人馬避讓。
蘇州城裡的百姓,誰不知道漕幫少幫主的威名。
出了名的遊手好閒,見樹踹三腳。
有認識的就稱一聲少幫主,趙才子也笑著點頭回應,讓人驚訝這煞星的脾氣最近好像好了很多。
許仙也避在人群中,不欲理會他。
但街道委實不寬,趙才子一眼把他揪了出來。
喜笑顏開的迎上前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街上的人一陣驚訝。
何曾見趙才子對人這樣客氣過。
許仙也只能拱手了,見他雖然臉色蒼白,竟然已經能夠溜大街了,武功倒真有點根底,同他寒暄了幾句,說起此行的目的。
趙才子“呢。
的一合摺扇,道:“這你算遇著人了小弟就是個懂鳥的人啊,特別是鴿子,什麼點子,鶴秀,花狗眼,我家裡就養了不少,你隨便挑。
就是“飛奴”總堂里也有幾窩好的。
你要是要,我給你偷幾隻來他大病初癒。
自然不敢再逛窯子喝花酒,而是準備呆在家裡修身養性,就想再買幾隻鳥,在家中玩幾天鳥。
他口中那些綽號,都是不同鴿子的名號,而所謂“飛奴”就是信鴿,更是珍貴。
但許仙雖然想用鳥來傳信,但卻不是來找信鴿的,鴿子帶不了太重的信箋,一般只帶一些簡要的消息。
許仙一次可要傳好幾封書信過去,篇篇都當作小說來寫的,疊加在一起,很是不輕。
再則信鴿在路上被捕殺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許仙搗騰的那幾封連自己看著都臉紅的“情書。
”若落到別人手裡。
還不笑掉大牙。
所以一定得保險。
許仙打算找只大點的鳥來,想什麼大雁白鶴,但卻並不容易找尋。
許仙擺擺手道:“我準備買只別的鳥,你有什麼事就去忙吧!”想要同趙才子就此別過,趙才子卻道:“我沒事啊!咱們一起轉轉吧!小。
想到了什麼。
賊兮兮的左顧右盼一番,想要附耳對許仙說些什。
許仙心中一陣鬱悶,擺擺手道:“就這麼說吧”。
趙才子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可誰都沒說!”周圍人的表情就有些怪異,心裡健康點的就想他們是不是同流合污,一起做了什麼壞事。
心裡變態點的就不知想到哪去了。
許仙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踢死他,吐一口濁氣道:“才子啊,你知道周處嗎?”趙才子搖搖頭道:“不知道,哦,是不是東街那個賣臭豆腐的許仙無力的搖搖頭,周處的故事是在三國以後。
大概這個時代沒這段歷史吧!卻沒想到,就是有這段歷史,趙才子也一定是這三個。
字“不知道。
”事實上,他能認識字在趙家人眼裡已經是天降祥瑞,祖墳冒青。
許仙也不理他。
當先走在前頭,趙才子跟著一邊東拉西扯,他只當充耳不聞。
街道被兩邊的棚戶夾得很窄,人流又密,本來是有些擁擠的。
但現在許仙和趙才子走在一起,卻覺得鬆快了許多。
在鳥市上最大的一家鳥販停下來,店家先對趙才子陪了個笑臉,招呼許仙道:“想玩個什麼鳥?咱這什麼鳥都有。
”而後嘴裡蹦出一串鳥的名字與外號。
只如說相聲報菜名一樣。
許仙問道:“有沒有大點的鳥?”店家一愣。
笑道:“咱賣鳥這麼多年,有找毛亮兒的,有找聲兒好的,沒想到還有找個兒大的。
”暗笑許仙是個外行。
趙才子不耐煩的道:“讓你找你就找,費什麼話。
”店家一驚,道:“您稍待。
”忙回身在一堆鳥籠里,尋了又尋,提了一隻青羽大鳥來,許仙也不知道是什麼鳥,但比了比,不過巴掌大小。
道:“沒更大的了嗎?。
店家苦著臉道:“這就是最大的了。
”這時旁邊一個擺小攤的過來世你看看我紋個小鳥,個兒是夠大,就是不好他的知“海擺著一個用黑布罩著的大木籠子,旁邊都是些雜色的鳥,生意並不好。
許仙走過去。
那人蹲下身,揭開一條縫,道:“你賞一賞吧!不敢多露,怕驚了別的鳥。
”籠中透出一點金色,許仙眯眼一瞧,喜道:“鷹!”這正是他要找的,上前揭開黑幕。
終於得見真容。
一隻半米還高的大雕立在籠中,圓圓的銳眼,如勾的鳥喙。
赤褐色的鳥羽,邊緣卻是金黃,竟是一隻金。
金雕一見陽光猛地張開雙翼,做撲擊之狀,然則籠子太小根本施展不開,只得收回。
但那種威猛的姿態卻不負鳥王的稱號。
四周籠中的鳥兒立剪嘰嘰喳喳的驚慌鳴叫起來,不復方才的悠閑姿態,一個個在籠子里亂撞。
惹得旁邊的鳥販一陣謾罵,被趙才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過去,就鴉雀無聲。
那捕烏者連忙要用黑布罩上,許仙阻住,問道:“怎異賣?我買“這畜生命數不好,撞到我的鳥網上,我也養不活它。
您看著喜歡,隨便給點就成。
只是有一樣,這鷹給了你就是給了你,將來怎麼樣,我可不管。
”這捕鳥者極為痛快,這鷹放在家裡光是吃的肉錢也讓他心疼,金雕的性子最是燥烈。
尋常人根本養不起,也養不活,落在尋常人手裡也只有死路一條。
鷹不低飛,竟然能撞到鳥網上,那也真算是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