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 第213節

吳玉蓮雖然盼他答應,卻也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道,“爹,你不跟娘商量一下嗎?”吳人傑豪氣勃發的一揮手道,“不用商量,這個主,我做了。
”連吳玉蓮也被鎮住。
許仙站起身來,深施一禮道,“小侄多謝師叔成全。
”又道,“以後稱呼我漢文就行了。
就在這時,天邊一道流光落在蘇州城中,百草堂前。
乃一個道骨仙風的道士,正是呂洞賓,心中尋思,許仙該就在裡面。
呂洞賓雖說度不了許仙,但心中卻難免尋思,道,“我若能渡得他,讓他做了我的弟子。
來日憶起前塵往事,那才有趣,真是妙哉。
”只是度人不能輕度,先得去了解一番。
先化作一名女子,拐進百草堂邊的一家綢緞莊,同那店家攀談的幾句,問起那百草堂的事。
不用多打聽,那胖胖的女老闆立刻低聲評價起來,道,“妹妹,姐姐勸你別到這家藥鋪,不但葯價貴的要命,還常有些亂七八糟的人在裡面。
”想當初她石榴姐也是這條街有名的美人,可自從那穿白衣服的女人在街上露了幾面,全將她的風頭搶了去。
呂洞賓一愕,心道,“難道他今生,竟然是十,貪財鄙吝的庸醫嗎?”又問了幾家店,卻都是一樣的說法,葯價貴的厲害。
他還不肯輕信,正要去試四試許仙,問道,“老人家,那家店的掌柜,不知道叫做什麼?”其實他並不在意一個人的姓名,只是順口一問而已。
那賣茶的老漢道,“好像是叫許仙來著。
”呂洞賓驚訝道,“許仙?”這名字他聽過,雖然久居深山絕壁,但他的消息絕不閉塞,這天下間的大事小情,都能略知一二。
他知道近來天下間出了一十,才貫當世的大才子,大詩人,名字正是許仙。
他被度之前也是一個書生,還中過舉人,算的上精通學問。
初聞有人讚歎什麼“大才子“,他心中也是不屑,以為是時人過譽,直到聽到那幾首詩才,方才甘拜下風,讚嘆不已。
不由感嘆,那人轉輪至今,竟然有了這樣的才華,卻也正好能與他一晤。
同時肯定,能做出這樣詩詞的人,絕不會是一個貪吝的商人,這還需自己親自去試一試。
許仙正與吳人傑談話,忽聞門外小傳來一陣哀嚎聲,走出門一瞧,卻是一個衣不蔽體的乞丐,渾身散發著一股酸臭味,…小腿上一個傷口,似乎是被狗咬了,大大的一片,已經開始化膿、那味道更是難聞,此刻哀嚎著向許仙求醫。
許仙上前一查看,嚇了一跳,這要是感染就完了,非得將這條腿鋸掉不可,按著如今的醫學條件,這乞丐必死無疑。
顧不得污穢惡臭,忙把他扶起來,那乞丐瘸著條腿,將身子倚在許仙身上,頓時在白衣上留下斑斑污痕。
蓬亂的頭髮遮住乞丐的眼眸,無人看見乞丐眸中的光彩,感受著許仙體內蓬勃的靈力,竟然和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似。
臉上也未曾露出半分嫌惡的神情,反倒滿是擔心。
不愧是能和我爭鬥兩世的男人,果然沒讓我失望。
今世又會如何呢?我的,宿敵。
第十七章 三吻許仙將乞丐扶講來,看他的腿傷,這些腐肉必須得割去才行,這些器物,店裡都有。
回頭要去找這些東西,見吳玉蓮沖自己使眼色,指指那乞丐,低聲道,“許大哥,那”許仙止住她的話,笑了笑道,“救人一命吧!”吳人傑皺眉道,“掌柜的,我看這腐毒已生,恐怕不容易料理。
”沒有診費還是其次,若是病死在店裡,那對百草堂的聲明,怕是會有極大的損害。
許仙也道!”儘力而為。
”取了刀具在火上炙烤一番,將一片斷木塞進那乞丐嘴裡,道,“忍著些吧!”便一刀刀的割下去,腐肉隨刀而落,直到見到裡面的鮮肉,才算罷休。
吳玉蓮先是不忍卒睹,卻又見他認真模樣,不由八迷,暗道,許大哥真是個好人啊!心裡一動。
取了毛巾,為他拭去額頭汗,許仙沖她微微一笑,便讓她美滋滋的。
許仙處理完傷口,又去取了一些碾制好的成藥灑在傷口上,取了乾淨的白布包紮好了。
還想要囑咐那乞丐兩句,乞丐“噗”的吐出口中的木塊,突然伸出污穢的大手在許仙眼上一抹,而後一言不發,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
許仙避之不及,被抹了個正著,只覺得眼睛刺痛,直欲流淚。
吳人傑怒斥道,“你做什麼?狗咬呂洞賓,非送你去見官不可。
”卻見那乞丐一瘸一拐的走出門去,追出去一看,哪有乞丐的影子。
吳玉蓮急忙上前道,“許大哥,你沒事吧!快拿水洗洗,那乞丐也忒可惡了。
”取了清水為許仙濯洗眼睛,許仙清洗一番,才覺剌痛之感稍解,心知有異。
抬眼要也吳玉蓮道謝,卻不禁嚇了一跳,面前的二八佳人,忽然變的成熟起來,就」彷彿二十多歲的清年女子,身姿顯得更是婀娜,眉目也多風情。
然而細看處,卻又見她的臉龐在慢慢改變變成越發的成熟美艷,眼角亦多了幾道風韻的魚尾。
吳玉蓮被他異樣的眼神,瞧的臉色通紅,低下頭道,“許大哥你怎麼啦?”然而許仙只是獃獃的看著,見她臉上的皺紋漸漸增多,容顏一絲絲蒼老,清絲染成了白髮。
如同一朵嬌花的舍發,盛開,與謂零。
她的一生彷彿在許仙面前呈現。
這種過程,詭異而絕美,彷彿親眼看見了時間的流逝,使人不能側目。
許仙暗念九字真言的臨”字決,勉強定下神來,移開視線,道,“我得去後面換換衣服。
”吳人傑見許仙的眼睛無妨,卻又瞧他和女兒眉目之間,似乎有些不妙,忙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不耽誤賢侄你的生意。
”許仙抬眼去瞧他,卻也是一樣的變化,生人白骨,只在一瞬,勉強應了,送他們離去。
在看身上的白衣,哪還有半點污痕,盛裝腐肉的銅盆里,唯余清水而已。
轉身回到堂后,沒有旁人,才鬆了口氣。
抬頭卻見立柱上的紅漆在一點點斑駁,拿起桌七一碟紅棗,卻在一瞬間萎頓**下來。
許仙一陣頭痛,不知那乞丐是什麼來歷,心知大概也是極高明的修道者,甚至是仙人一類的。
吃這暗聳對自己並無任何壞處,從某種程度上說,還是看到了事物的變化與本質,但這種感覺卻委實難受。
他已用靈力在體內流轉了數十次,卻探查不出,絲毫的不對,只得到後面去尋白素貞,看她有何辦法。
轉到庭院,沿著鵝卵石小道,在走過一從花木的時候,那花朵便在自己的身邊開放謂零了十數次。
那一瞬間,也讓他生出“逝者如斯,不如歸去”的感慨。
卻又趕緊定下心神,短短的一路,將九字真言就念了上百遍。
若是被常人經歷了這種情況,若不能大徹大悟,便要被逼瘋,而且後者的幾率顯然要大的多。
許仙若非修行有成,心志已定,已然不成自持。
到了白素貞閨閣前頭,拍門道,“姐姐,我要進來了。
”推門卻見白素貞與小青盤膝坐在床上,白素貞正幫小清化開那顆內丹,見許仙進來,面有驚色,就停了功法,在小清耳邊囑咐兩句,下床穿上繡鞋。
許仙卻在恍惚間見到青白二蛇的騰舞,白素貞到許仙面前問道,“怎麼啦,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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