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 第190節

晚間終於逃回艙中,見敖璃躺在床上痴痴的睡著了,今天這一天,她可是吃了不少東西,金聖傑也是個不計錢財的人,被她吃的臉都苦了。
吃飽喝足,自然就該睡大頭覺了。
許仙坐到床邊,見她挺屍似的平躺著,…小肚子都鼓了起來,伸出手輕揉兩下,敖璃嘟囔兩聲,背過身去,又覺得肚子太撐,不太舒服,又改回原來的姿勢。
許仙為她蓋上被子,雖然知道她就是在雪地躺一夜大概也能安然無恙。
但總疑她上次受得傷是否完全好了。
和衣在她身邊躺下,聽著她細細的喘息聲,忽然想到,若到了蘇洲,就要好久見不到她了。
沒了自己這張飯票,她可還能吃的如意嗎?敖璃忽然嘟囔簧道,“許仙色狼!”。
卻是在說夢話。
許仙一陣無語,吃你的魚去吧!一夜未氓,也不曾修鍊。
只聽著床底隱隱傳來的江濤聲與她輕輕的呼聲,雖然單調,卻不覺得厭倦。
待到黎明時分,忽然聽著有人呼喊,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其中的喜悅之情道是極為分明的。
許仙打開艙門,登上甲板,卻見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深藍,深藍的盡頭,正燃燒著奪目的霞光。
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又沿著海岸線向南航行一段時間,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太平港。
只是港口上停靠的那三艘大船就是讓穿越過來的許仙都有些瞪目結舌。
長近百米的巨船,如樓一般,延綿在海岸之上。
讓那些號稱見多識廣的士伸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口水流出猶不自知。
就是最玩世不恭的金聖傑此刻眼中也透出驕傲與狂喜的光彩,彷彿在向每一個人宣告“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金家的船!”日升樓上,許仙排窗遙望,一片大大的沙灘上,已經起了無數個爐灶,正升起裊裊的炊煙,無數個光著膀子漢子正呼喝著進行最後的準備。
壯行宴后,就要開始他們的遠航,一次偉大的冒險。
許仙心中感嘆,“或許這不僅僅是商業活動吧!”或許是以利潤做為原始動力,但當這一切開始之後,依載著的就更多的是夢想乃是其他聽起來更虛幻的東西了。
但方才從金老爺子眼中閃耀著的光芒中,許仙相信,這種東西也是存在的吧!金聖傑忽然滿身酒氣的湊上來,指指上面道,“老爺子讓你上去呢?哈哈,我上面也有人。
”這種感情該是驕傲吧!許仙望望樓上,他現在是在日升樓的第四層,而最高的第五層就不是他所能到達的了。
知府總督就不必說,水師衙門的官員還有這次航海最大的幾個東家,都在上面。
許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向著樓上走去。
而此刻的金萬成正拿著一個金屬圓簡與周圍的人傳看,諸人輪流拿了這圓筒對著海面上的大船瞧去,立刻變得近在咫尺。
本來微如螻蟻的船上,現在卻連面目都能看清。
放下圓筒,紛紛驚詫道,“這豈不是和那傳說中的千里眼一般,簡直是神仙一般的手段!”那名水師衙門官員更是愛不釋手,他清楚的很,這小小的東西對於航海又多大的作用。
能坐在這裡的都不是酒囊飯袋,這東西若用于軍事,該有怎樣的效果。
敵方的一切行動均在眼前,無論如何調配兵力都能查知,但凡有些法度,也能頂半個諸葛亮了。
金萬成微微一笑道“這東西的名字正是千里鏡!”“金公手下的能上巧匠當真是不可思議。
”金萬成笑道,“這卻不是我手下的上匠,若說此物的發明者,大家卻都是聽過的。
”一人道,“若說上匠之名,這裡的人加起來怕也只記得魯班一個,現在卻說是大家都聽過的”在座的都是位尊權重,就是當世再有名的上匠,也入不得他們的耳朵,怎麼會都聽過呢!唯有潘總督掀髯微笑,道,“卻是那許漢文!”樓上海風嗚嗚,四面八壁的窗扇大開著。
桌上擺的自然是世上難尋的珍搓美食,但此刻卻沒人放在心上,全將注意力放在上來的許仙身上。
許仙禮罷過後,便靜立一犧隙吊然面對泣刻,群大人物,卻神情淡室,不為所動。
賜筍舞動衣袖,更顯得卓然。
眾人都是驚訝,沒想到這神奇的千里鏡,竟然是許仙這文質彬彬的許仙製作的。
他所做的那些名傳天下的詩詞也就不說了,光憑近日這些奇遇,就不能不讓人猜測,他到底恃著什麼。
金萬成自然是大大的誇讚了他一番,許仙自然也是謙遜了一番。
不過幸運的是,終於沒再讓許仙作詩。
唐詩三百首里有的,他可以有。
唐詩三百首里沒的,他真沒有。
真逼著他做什麼航海的詩詞,他也只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把了。
宴罷便是最後的海祭了,此時祭祀的卻還是海龍王。
對著廟宇,金萬成為首,手持高香,面目肅然。
身後的沙灘上,數千人依著身份依次排在身後。
三叩九拜成禮,三牲六畜入海。
許仙於一旁大是感嘆,再過些年月,這望要祭拜的就是媽祖娘娘了吧!這些日子不見,不知她過的怎麼樣了,那島離此不遠,此間事了,便要去海上瞧瞧她。
成船的豬馬半羊被當作供品趕入海中之時,敖璃眼中光芒萬丈。
許仙不得不緊拉著敖璃的手,心裡納悶,你的胃連著異次元嗎?許仙卻感覺到,深水之中確實有些東西在搶食,大概也是海中的精怪,只是不知上次在海土遇到的那條藍龍,是否也在此間?一切準備妥當,爆竹雷鳴,近百人絞起鎖鏈,要將巨大的鐵錨升起。
此時萬眾寂然,唯有鎖鏈升起的聲音與海濤聲在響起。
然而就在此,人群中卻傳來一陣嘈雜吵鬧聲。
金萬成正站在臨時搭起的高台上觀看,聞聲不由暗自皺眉,低聲對旁邊的大兒子道,“去瞧瞧怎麼回事?”許仙卻也被那人聲吸引,遠遠見十幾個個,渣夫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個穿著彩色巫師服飾的人,同周邊的護衛起了爭執。
許仙仔細一瞧,那巫師打扮的人竟然是淡兒。
金聖豪本來是滿心歡喜,他身為金家長子為了這次航海可是出了大力,如今能站在這高台之上,雖然只是添茶送水,但那是多大的面子。
如今有人干擾儀式,豈不是他安排不妥,頓覺得在老爺子面前失了面子。
下了高台,心中已是怒不可遏,命令護衛道,“還不將他們趕走!”立時便有人過來連罵代打的將那群淡夫趕開。
十幾個渣夫雖然忠心的護衛著她,但終歸還是擋不住這麼多人擁擠,迅速的潰退開來,她卻還要向前。
有身上吃了打的,恨恨得道,“就娘,他們不識好歹,由他們去餵魚吧!”她搖搖頭,還努力向前,大聲呼喊道,“不能開船,會有風暴的。
”金聖豪聽了心裡一驚,又是不屑又是惱怒,他們的大船如城池一般,哪裡怕什麼風浪,這大吉的日子卻來說這種晦氣話,厲著嗓子道,“給我狠狠的打。
”她一味向前,脫出了身邊的保護,一條大棒眼看便要落在她頭上之時,一隻手擋在了她面前。
她仔細一瞧,驚喜的道,“許仙!”許仙沖她微微一笑,高聲道,“都給我停手。
”金聖豪是識得過許仙的,那可是能同他老爹同席吃飯的人,便連忙命人停手,趕上去問道,“許公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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