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舉起戒尺,掛狠的擊下,這一擊可不比剛才對雲嫣“恨鐵不成鋼”那一下,而是用了大力的,連胸前的洶湧也顧不得了。
課堂中的諸位紅粉都不禁對這個好男人許仙起了同情心,有的還以袖掩面,不忍輕視。
只聽“啪,一聲響后,許仙面色如常,倒是尹紅袖用力過猛,喘了口氣,本就臉浮桃紅的她,臉色又紅了些,更見嬌艷。
許仙微笑著示意她繼續“只剩最後一下了。
”卻不知他有恃無恐卻讓尹紅袖更加來氣。
尹紅袖見許仙“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禁恨自心頭起,怒向膽邊生,深吸,口氣,將戒尺高舉過頭頂,只是這麼一動作,酥胸當真是偉岸的緊,令旁邊的李思明都看直了眼。
“啪”“哎呀”戒尺高高飛起,尹紅袖護著手,疼的直抽冷氣,若非死要面子,簡直要流下淚來。
原來戒尺為竹木所制,極富彈性,尹紅袖那它打許仙的手,卻如擊鐵石,鐵石自然紋絲不動,這戒尺反震卻傷尹紅袖的嫩手了。
李思明霍然而起,關心的道:“尹院首,你沒事吧!”而後疾言厲色的大聲呵斥許仙,當然,同時還一邊沖他使眼色。
雲嫣也連忙上前,去看尹紅袖的手,只見一道紅痕印在白凈的手心上。
不由瞧了一眼許仙,許仙聳聳肩膀,作出一個不怪我的無辜表情。
誰讓她非要用那麼大的力氣打。
尹紅袖狠狠的瞪了一眼許仙,而後才回到講台上,繼續她的課程,許仙自然是不敢再說話了二這才有心聽尹紅袖之所講,原來是詩詞平反之道。
許仙雖然掛著“詩豪,的名頭,但他只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抄。
”對這些東西卻沒多大興趣二看旁邊的李思明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不由搖頭嘆息。
無論李思明再怎麼沒正行,若真論學問,尹紅袖還差著他十萬八千里呢!等到散了課,尹紅袖已然恢復了常態,讓諸位學生先散去,將許仙與雲嫣請到客廳飲茶。
清茶入口,尹紅袖忽然談起近日學政之所為,這件事在杭州城已經傳開了,許仙即將功名不保。
李思明嘆了口氣,卻安慰道:“還要經御覽,以漢文的名頭倒也不一定會被革名!只是不知漢文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他可了解潘玉同他的交情,雖然不一定有用,但去一封書信求助一下也是應該的二許仙卻揮揮手,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麼辦法,還是喝茶吧!”尹紅袖聽他說的風趣,不由莞爾一笑,細觀他的表情,卻知他並非是強顏歡笑,而是真的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這種胸襟在如今的士子中也是難尋了,難怪以李思明的狂傲肯與他平輩論交。
不過想起那夜的種種,想起他那清冷淡漠的眼神,尹紅袖不禁想著,凡俗的一切真的在他眼中嗎?雲嫣在他眼中又意味著什麼呢?只是到如今再也難以從他臉上尋出當初的痕迹來。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都忘記了嗎?或許自己也該忘記才是。
但念著他的恩情,尹紅袖放下茶壺,道,或許,我可以替你在京中去周旋一下!”許仙忽然憶起她還是皇親國戚呢!但卻笑著拒絕道:“多謝尹院首關心,但真的不必了。
”尹紅袖不由皺眉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功名嗎?”許仙見桌邊三人都關切的看著他,知道彼此的觀念差異終究是難以改變的,嘆口氣道:“難道我非得在乎不行嗎?我現在衣食無憂,心中安樂,這還不夠嗎?”李思明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們覺得你奇怪,原來奇怪的反倒是我們!衣食無憂,心中安樂,還有什麼不夠的,為了你這句話,我也得敬你一杯。
”言罷便以茶代酒敬了許仙一杯。
雲嫣也笑道:“世事浮云何足問,不如高田,且加餐!”李思明眼神一亮,道:“這也是漢文的新論嗎?”雲嫣便將全詩念出,供二人品評,只是忍不住臉上的炫耀神色。
尹紅袖贊道:“若論詩才,許公子當夏是無敵於天下了,難怪方才堂上對我視若無物了。
”許仙不禁苦笑,原來還之記仇的,連忙表示自己並無此意。
又淡淡說了幾句,尹紅袖忽然道:“能否請許公子到閨中一敘,紅袖有件私事想與你談談。
”其含三人都是一愣,然後李思明和雲嫣一起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許仙。
許仙心知她要說的大概是仇王府中那件事,卻也驚訝與尹紅袖的開放與獨立。
要知道在這樣的時代,請一個男子進自己的閨房,可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但既然尹紅袖主動提出,許仙也不願裝傻,微笑道:“有何不可?”尹紅袖對李思明和雲嫣道:“二位稍待,我們去去就來!”言罷便起身為許仙引路。
走時,許仙輕拍雲嫣的肩膀,雲嫣的心神莫名就平靜下來。
無論有什麼也好,沒什麼也好,他總是自己那個夫君的。
二人走後,客廳中頓時靜了下來,李思明不禁嘆了口氣。
雲嫣見李思明心神不寧的樣子,勸道:“李大人莫急,還是安心喝杯茶水吧!”李思明道:“我沒急!”雲嫣莞爾道:“可你的腳在抖啊!”“”……”許仙跟著尹紅袖,直到一座小樓之下,名為“愛晚樓”樓下種著許多桃木,正開始嬌艷的桃花,使整個院落里散逸著清香,便如身前這女子身上的一樣。
尹紅袖在前面引路,隨著步伐扭動的腰肢與翹臀,吸引了許仙的注意,許仙看了幾眼,不敢再看,轉過頭去欣賞這滿院的桃花。
沿著小徑,行於花海之中,許仙感嘆:“那夜可沒這樣的桃花!”出口方覺失言,這話似乎有些挑逗的嫌疑。
尹紅袖臉上一紅,卻不答他,引著他登上小樓,進了閨閣之內,先去櫃中翻找了一番,找到那一件白色蠶衣,交給許仙道:“那夜多謝許公子相助了。
”許仙接過蠶衣道:“不過是適逢其會,尹院首不必在意。
”尹紅袖望著許仙,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今日之事還望許公子不要掛懷,或許是我吃了嫣兒的醋吧!”雖然臉上染著紅暈,但目光卻清明的很。
許仙一愣,這尹紅袖真有幾分現代女性的樣子,但就這種坦然表明自己心意的姿態便是今世難逢,但卻搖頭道:“尹院首並非是吃醋,而是迷惑了吧!”尹紅袖好奇道:“此話怎講?”許仙笑道:“您孤身與外,舉目無親,也想有個如意郎君吧!您雖然希望雲嫣幸福,但真見她身為妾室卻又如此安樂,難免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產生懷疑,從而心生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