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
朴宰范抱著汗津津的鶯兒去洗澡了,她確實是累了,在溫熱的泡沫浴中就睡倒在他的懷裡。
他細細將她清洗乾淨抱到了那張永遠屬於她的床上。
她的唇好嫩,想親一口。
她的乳好粉,想揉一揉。
她的腰好軟,想摟緊一些。
崔鶯兒緩緩睜開的眼睛帶著困意,是那樣的清澈而一塵不染,看的他心中生出了愧意。
她張開了雙臂:“抱抱。”
第二天朴宰范是被崔鶯兒錘醒的。
“起來!你睡什麼睡!給我起來!”
她抓起了米妮按在他的臉上,想要把他悶死。
“amp;#*#……”
聽到他醒來的聲音崔鶯兒才終於放開了米妮。
“怎麼了?怎麼了?”
她皺著眉氣呼呼的樣子,惹得朴宰范伸手就捏上了她的臉蛋。
“好疼……嗚……朴宰范!”
怎麼會疼呢?他都沒有用力。
崔鶯兒一早醒來就覺得身下熱辣辣的疼,還以為是朴宰范一大早就不聽話,沒想到那人在她旁邊睡得正著呢。
“我疼……”
“哪裡疼?”
他急了,忙查看她身上哪裡有傷。
她推了他一把,才不想讓他碰。
“哪裡疼?快告訴我。”
崔鶯兒低著頭臉紅透了。
“下面。”
朴宰范還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下面哪裡?哪裡下面?”
“都怪你都怪你!你還好意思說!”
她背過身去不再理他,朴宰范卻看見赤身裸體的小姑娘腿間的一抹紅。
他明白了,原是昨天太過激烈,他把她的私處都弄得紅腫了。
“很疼嗎?”
她覺得又羞又委屈,默默點了點頭。
朴宰范吻了吻她的髮絲便起身離開了,崔鶯兒直到聽到他關門的聲音才知道這個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人拋下她走了。
“你去工作了嗎?”
電話里的女孩嬌怯怯的,明明很委屈卻還要做出一副懂事的樣子。
“不是。”
“那你去哪了?”
既然不是工作還這麼乾脆就把自己拋下了。
“想我了嗎?呀,我才出門兩分鐘啊。”
“不是,我只是問問。”
朴宰范輕聲笑了,心口不一的小傢伙。
“好吧,等我回來。”
“呀!你還沒告訴我你去哪呢!”
自己話都還沒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氣死了,崔鶯兒錘著軟綿綿的枕頭就好像錘在他身上一樣。
門鎖聲響了,那個人又回來了。
“想我了嗎?”
“不想!”
他抱住了她,怎麼瞧也瞧不夠。
“喂,你怎麼能不想我?”
“哼!”
“好吧,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了。”
他的手往下一伸,捏住了她的嬌嫩。
“呀!你幹什麼!大白天的……”
朴宰范用手指推了她的腦門一下:“想什麼呢?給你擦藥,不是疼嗎?”
崔鶯兒這才知道他剛出去是給自己買葯了,可是讓他幫自己抹未免也太過色情。
“給我,我自己來。”
他皺著眉,表情很嚴肅:“躺好,別亂動。”
她只好順從的躺好,聽話的話很快就好了。
“崔鶯兒。”
“嗯?”
在一起之後朴宰范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真的不想我嗎?”
被那樣一雙認真的眼睛看著,她沒法撒謊。
“不是。”
他低下了頭,好像專心致志的幫她抹葯,臉色晦暗不明。
“我才走了十五分鐘你都會想,那你消失了十五天,知道我想的都快死掉了嗎?”
“對不起……嗯。”
他一根手指伸了進去扣弄著,不知道是在認真抹葯還是在挑動著她。
“想要嗎?”
崔鶯兒只有滿懷的歉意,乖巧的點了點頭:“想要,給我吧。”
朴宰范笑著搖了搖頭:“不行,你會疼的,鶯兒,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知道嗎?”
她眼淚掉了出來,眼睛里好像有一片海怎麼也流不盡:“對不起,宰范,嗚……對不起……”
她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了,就連這具身體他也會因為自己不舒服而不去要她。
他確認了每一處都抹好了藥膏才溫柔的吻著她,她的淚水是這樣滾燙。
朴宰范搞不清楚了。她如果不愛他,又怎麼會為他流下這樣的淚水,又怎麼會在昨晚只為了他高興而將自己弄傷?可她如果愛他,又怎麼會十五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只能搞清楚,自己對她的愛,絕沒有半點虛假。
“能不能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崔鶯兒靠在他的肩頭,麻木的思緒瞬間回到了雪原。
她偷偷看過一眼那懷錶,將裡面的那照片藏了起來,即使懷錶被拿走,那照片卻還在。
是一個女人,她沒有見過,卻和她長得很像,她想,如果她有媽媽,應該就是那個樣子了吧。
她一路上沒有對崔燦宇說一句話,最終分開的時候卻聽見他說:
“你是炙手可熱的明星,下部電影之後也會成為世界級的影后,只要你演好你的角色,你,你身邊的人都能永遠安全。”
……
“我們去了無人區,那裡沒有信號,風景很漂亮,可是我也好想你。”
“無人區?你有遇到危險嗎?”
她站了起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怎麼會遇到危險呢?我不是好好的嗎?”
確實,昨天親近的時候他便仔仔細細檢查過了,她身上完好得一點皮也沒破。
“我只是擔心崔導演。”
她又抱住了他:“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電影,你也知道,做藝術的人總是有點不正常。”
朴宰范嘆了口氣,《夜色里》的成績有目共睹,在導演女主演都沒有出席的青龍電影節里包攬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等十五個獎項。
鶯兒是影后了。
韓國人對演員有著不同的崇敬,雖然她是愛豆出身,可卻憑藉一部《夜色里》以無可挑剔的實力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他知道的,這一切都得感激崔導演。
“你們去那裡,連電影節也沒參加,是為了新電影嗎?”
她笑得嬌俏,一雙小腿晃來晃去好不得意:“要是我能成為世界級的影后,你覺得怎麼樣?”
朴宰范捏住了她的臉蛋,他知道她有那樣的能力,崔導演作為伯樂也能把她推到那個高度,只是……
“太累的話就算了,你只用做我的鶯兒就好。”
她吻上他的唇,一滴眼淚划落下來,她欺騙了他,可她只能這樣做,她不能把他也牽涉進來。
“宰范,陪我去個地方吧。”
她跪坐在神像前,一舉一動皆為虔誠,世界是寂靜的,似能聽到雪落在點點紅梅的聲音。
朴宰范是真拿崔鶯兒一點辦法也沒有,把他一個基督教徒叫來寺廟也就算了,哪有就連聖誕節也要來這裡的人啊?!
“不是……你一個美國人,為什麼會信佛啊?”
“中國人好像很多都信佛。”
他聽得雲里霧裡,但看見她斷線的淚珠便不再追問。
崔鶯兒並非信佛,也並不需要為自己求什麼,只是她想替那些倒在雪地里人們求一求。
“有人來了,鶯兒我們走吧。”
“鶯兒!”
她抬頭,與他們擦肩的竟也熟悉。
“志勛。”
“好,好久不見。”
她微微點了點頭,挽住朴宰范便要離開,表志勛追了上來攔在他們面前。
“祝你生日快樂!這個,這是送你的禮物!”
他將一串佛珠塞到了她懷裡,又繼續道:“我以為再不能給你說生日快樂了,可還是準備了禮物,祝你,祝你生日快樂!你安全回來就好!我,我今天是來還願的!沒想到能遇到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話說得混亂,是沒有過腦子就忙著說出口了。
崔鶯兒將佛珠捧在手心,冥冥之間他們還是遵守了約定。
“我們還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