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學生(高幹) - 姣花軟玉弄眠床22 (2/2)

她拿出小竹片和細麻繩,打算開工,可是四爺笑罵了一句:“虛多實少的,憑什麼教你!”
說著就拎著乳油蛋糕和甜酒進屋了。
月兒無法,只得跟了進去。夜餐時四爺問起那晚的情況,月兒除了已經講過的細節之外,想不起其他。
四爺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不急,慢慢想,在被迷藥迷昏的情況下,有些記憶是模糊的,此時想不起,以後也許能想起。
而他的這番沒什麼特殊意味的話竟讓月兒猝然臉紅。
其實有一件事情在她心中盤旋已經四五日了。她不願面對也不願承認。她早前曾被迷藥迷暈過一次,是和澹臺計劃逃離的那一晚,那一晚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中間環節她完全不記得了,直至這次再被迷藥迷暈,有種記憶就彷彿被刺激到了,她竟隱約想起了前一次被迷暈的某些遺失的細節。
那是從家出逃前,她偷偷到父親的藥房里服用了暈船藥,然後急欲奔赴碼頭和澹臺匯合,走到半道感覺灼熱難耐,而且身體忽然變得非常陌生,十分羞恥地渴望著什麼……再然後就越來越暈,意識混沌了。而第二天凌晨醒來發現自己在四爺的床上。
父親的暈船藥她從小到大但凡乘坐輪渡都會服用,從來沒有任何不適,那日怎會忽然變異?而且還是出現那麼可恥的藥性。
自然不可能是偶然,但又會是誰在葯上做了手腳呢?如果是有人在暈船藥上做手腳,那就意味著對方知道她當日是要坐船的,但那天她和澹臺約定的十分隱秘,就連那時無話不說的閨蜜茹曉棠都沒有告知過,會是誰事先知道了呢?
究竟是有人在藥物上做了手腳,還是自己的記憶發生了混亂,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幻化成了記憶呢?
當然,她寧可相信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紊亂,否則無法想象當時自己做了什麼!
“想什麼呢?一晚上迷迷瞪瞪的。”夜裡上床后,四爺將她摟在懷裡笑問。
“想手工的事情。”
“回答的這樣快,一定是在撒謊。”他太了解她了。
月兒眼神一跳,彷彿害怕他把自己的心思看穿一般,心虛道:“手工做勿好,當真上不了學了。”
“不上也好,我就不用半夜寫大字了。”四爺隨口說道。轉而似乎是忽然發現自己穿錯了衣服,坐起來瞧了瞧,說:“下去問問玉燈兒,那件淺色睡衣有沒有熨好,四爺不穿這件。”
月兒懶怠動,說:“總歸要睡了,穿哪件不一樣。”
四爺見她不動,自己下床去叫玉燈兒。
玉燈兒很快把一套淺青色絲綢睡衣送了上來。
四爺換好才又上床,月兒莫名其妙,由不住就拿眼睛審視他,又發什麼瘋啊。
忽然她想到了,說:“啊,知道了,這件顯年輕是吧?”
她想到了九歲半。
四爺瞪她一眼,那意思無疑在說:知道就行了,幹嘛還非得說出來!
五分鐘后,這套睡衣又脫了。
月兒體軟、肉嫩、膚絲滑。四爺不能沾,一沾就沒完。
加上小別數日,這夜更加親熱,直把月兒弄到最後癱成一團軟面。
入睡時窗外似要來雨,雷聲閃電霹靂而至,只有這種時候,月兒才會乳燕投林般地主動鑽進他懷裡。
窗戶沒關好,紗幔被風鼓縮著。四爺剝開月兒,下床去關窗。
燈已經熄了,他走向窗口的身影格外高大,行房后剛衝過澡,身上那種法國香波的味道被夜風吹過來,月兒驀然一驚。
‘啊’地大叫一聲,她坐了起來。
“怎麼了?”四爺關好窗大步走過來,把她抱進懷裡,“響雷而已,嚇成這樣!”
她心跳的非常厲害,四爺覺得不對勁,正要開口,月兒道:“四爺,那個人身上有味道,松香和石蠟味。”
“想起來了?”四爺問,“還有什麼?”
“還有……”月兒難以置信,還有就是那種味道茹曉棠的身上也出現過一次。
她的思維回到和澹臺約好逃滬的那一天,她沒有逃掉,反倒在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失身了,後來她蹣跚到茹曉棠家,托茹曉棠去碼頭通知澹臺。茹曉棠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再回來身上有股松香和石蠟味。
四爺聞言一怔,無聲地在心中梳理起來。
與此同時,廣州烏龍崗華僑駐地的一幢別墅,阮生站在叄樓的雕花護欄前,向樓下望著。一輛烏黑的司蒂貝克四門轎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了。
澹臺斯玉被司機請下車,由門童引領,向別墅內走去。
人到叄樓,阮生迎了上去,與他握手:“澹臺兄,你到了。”
澹臺風塵僕僕,但顧不上歇息,門童退出后,他就開門見山道:“阮先生,我此番執意要來,是想和您知會一聲,我要退出貴組織。”
阮生並不意外,緩緩給澹臺斟上茶,問道:“澹臺兄為何忽然如此?”
“不瞞阮先生說,我起初進入組織,是為了一己私利,我一心只想扳倒戎長風,但後來才發現,有些事情也許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可能找錯了仇家……”澹臺有些無措。
阮生順勢問道:“澹臺兄,我正想和你了解一下,為什麼冀先生忽然對戎四爺如此感興趣呢?”
冀先生是他們救國黨的創始人也是領頭人,當初派他拉攏澹臺時,主要目的就是給組織創建電台,而澹臺當時的私心他們也心知肚明,在不影響組織運轉的前提下,對澹臺攔截戎長風秘密電台的行為睜眼閉眼,但沒想到他所分析出來的內容卻歪打正著地引起了冀先生的高度重視,這一點阮生完全理解不了。
“莫非是澹臺兄查到戎長風什麼重大機密了嗎?”阮生問。
“確切來說,並非我查到的,我只是提出了一些質疑,而冀先生受人之託,挖掘戎長風的底細,竟發現了意外的一些事情,但也只是表層的東西,深層內幕並沒有挖到……”
“你所說的意外之事是?”
“戎長風出行很謹慎,平日里所坐的轎車總是變換交替,而且每一輛車出來都上著窗帘,這您是知道的。”
“沒錯。他身為諜報機關的長官,仇家多,自然比較謹慎。”
“不,他的謹慎和公務關係不大,而是和他母系親族的一些隱秘有關。”
阮生一怔。
澹臺道:“他外祖父喬家曾經是北平望族,後來族中男女老少陸續死於非命,如今喬家血脈只剩戎長風和他母親喬氏,再有存世的話可能就是一個舅父和一個表妹,但都在十多年前就下落不明。”
“我知道他母親那門沒有親戚,但沒想到是全族隕滅,是什麼原因?”
“好像是為了一件神秘東西和七個庚款留學生,確切地說,是七個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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