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秦時野大病初癒,白天又沒休息好,體力不支,被一腳踹到拳擊台的彈簧繩上。
繩子將他的身子彈了回去,然後跌倒,半跪在地。
“秦時野!”
沉寶兒推開人群跑過去,拳擊台高至她胸口,她伸手只能勉強碰到他的手臂,“你沒事兒吧?”
秦時野見她過來了,順勢就坐下,往她身邊挪了挪。
他已經滿身淤青,頭髮絲上全是汗水,往她身邊挪的時候,地上撒了一地的汗珠。
“我沒事兒,友誼賽而已。”
“友誼賽?”沉寶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跟他打的那個人,兩人都傷得不輕,“友誼在哪裡?”
秦時野沖對手抬掌示意,點點頭,兩人便默契地開始拆纏手帶,表示不打了。
本身這個時間就還早,還沒到下半夜,這一局也沒有賭注,就是熱熱場子而已,所以點到為止就行。
“你喝酒了?”
縱使館內充斥著酒精的味道,秦時野還是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要跟我喝一杯嗎?”
他從台上跳下,衣服也沒穿,就只是甩了甩頭髮上的汗水,然後跟路過的服務生要了兩杯酒。
他一口氣就幹了,也沒跟沉寶兒碰個杯。
“你今晚還有別的對手嗎?”
秦時野沉默地看著她,她眼裡的不安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是待不下去了吧?
“沒有了,我拿個衣服就走。”
兩人從進去到出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不長,但該讓沉寶兒看到的,她都看到了,秦時野也沒有必要再待在拳館。
“你的手沒事兒嗎?”
打拳的時候,他雖然纏著繃帶,可拳頭還是流血了,沉寶兒擔心他沒辦法騎車。
秦時野用力活動活動手腕,絲毫不關心手上的傷口,“沒事,回去上個葯就好了,上車吧。”
他都這麼說了,沉寶兒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不會騎摩托車,說了也幫不上忙。
回家的路上,他的車速沒有受手傷的影響,依舊是一路狂飆。
風把他身上的汗吹乾,風裡的塵土跟汗一起,像一層薄膜一樣,黏在他身上,很難受。
回了家,秦時野就直接去洗澡了。
在他洗澡的時候,沉寶兒就把葯給他準備好了,從浴室出來,他把葯拿回房間,關上門,自己上藥。
他關門,是為了避免尷尬。
避免她想通之後,因為自己叄個小時前說過的“喜歡”,而感到尷尬。
秦時野是這麼為她著想的,可真到了這一刻,心裡還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低落。
沉寶兒洗完澡出來,看到他房門關著,她連頭髮都沒來得及吹就跑去推他的門,他沒在床上,她還急了一下,以為他又不打招呼就走了。
不過幸好,他在陽台。
“葯上好了?”
她從身後走來,嚇了秦時野一跳。
看到她,他趕緊滅了手裡的煙,“你怎麼來了?”
“這是什麼問題,我進你房間很奇怪嗎?”沉寶兒拉起他的手,他雙手都纏了一圈紗布,跟他打拳的時候一樣。
“身上的淤青沒噴葯嗎?”說著,她就伸手掀他的衣服。
他身上聞不到跌打酒的味道,一定是沒上藥。
“傷得不重,過兩天就消了。”秦時野把她的手推回去,後退一步,“你快回去睡覺吧,很晚了。”
折騰了一晚上,夜已經很深了。
他能熬,她可不行。
沉寶兒用脖子上的毛巾把頭髮擦得不再滴水,再被室外的熱風一吹,頭髮已經半干,“走吧,回去睡覺。”
她拉著他回房,把落地窗關上,又把窗帘拉上。
然後,直接上了他的床。
秦時野站著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眼睛里滿是疑惑。
“幹嘛,六月份了,我房間很熱的。”沉寶兒還是那麼理直氣壯,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上來啊。”
秦時野依舊站著不動。
沉寶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帶我去拳館是什麼用意,想勸退我,門都沒有!”
秦時野:“……”
秦時野:“我換身衣服,衣服上有煙味。”
他妥協了,非常心甘情願且帶著一絲暗喜的妥協了。
“不用了,我不討厭煙味。”沉寶兒用力把他拽到床上,躺下的時候順便把燈關了,摟著他的胳膊不放。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秦時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了。
背部才剛沾到床,他就鬼使神差地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在黑暗中吻上令他心動的唇。
自那天她主動吻他之後,他就一直忘不掉那個味道。
在之後見到她的每一次,不管是在寵物店,還是在沉家請他吃飯的飯桌上,只要她在,他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吻。
秦時野很矛盾。
嘴上一直表示不要她靠近,身體卻很誠實。
所以他常常嘲笑自己,表裡不一,還讓人家女孩主動,扭捏得不像個男人。
沉寶兒被他突如其來的主動搞蒙,她剛剛還在想著找個機會偷親他一下呢,沒想到他竟先忍不了了。
可正當她要回應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對不起。”秦時野只是放開了她的唇,沒有從她身上起來,低喘著,猶豫道:“我想、摸摸你,行嗎?”
他的成長環境讓他早早懂事,少年的青春萌動被他強行壓制。
他沒表現出來,並不表示他不懂。
對於女性的身體,他是好奇且渴望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像個變態一樣,令人厭惡。
“只是摸摸?”
“嗯。”
“你不想要?”
沉寶兒恨他是塊木頭!
秦時野沒有吭聲兒,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但他可以確定,他心裡是不想欺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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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鬆懈了不少,碼字的時候總是靜不下心,跑去擼貓,就寫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