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軒同他大哥不同,雖然b尤憐熙小几個月,為人卻沉靜成熟,從她嫁過來便一同跟著一位先生讀書寫字,因此兩人志趣相投,甚至有時候午休便隔著一道珠簾而已,那時候年紀都還小皆無人在意,漸漸大了,大老爺便時常帶著這二少爺往各處經商採買,凌逸軒便四處遊學,大約半年才回來一次,兩人聚少離多,憐熙無人陪伴也日覺孤單。
打開那不大不小的盒子,裡面竟是好幾幅風景畫,看樣子是凌逸軒畫的,一是滕王閣又一是岳yan樓,還有洞庭湖、敬亭山這些景物,都分別畫在各自的捲軸里,有的上面題了詩並他的表字有的卻是留著空。
“唉?二少爺怎麼送這個給你,我還以為是什麼新奇玩意呢。”
“你不懂……”這些都是她神往的地方,可惜她身在深宅大院里,卻是不能夠遊歷這些地方,所以凌逸軒才幫她把自己看到的風景畫下來……
“小姐,我剛才還聽人說大老爺今年給二少爺安排了相親的姑娘。”納悶地看著尤憐熙看得痴迷的畫,佩兒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聽了這話,忽然有些悵然,頓了頓才道,“他也到娶妻的年紀了……”是啊,都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纏著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孩子陪自己一輩子……尤憐熙自己也不清楚對於凌逸軒是怎麼樣的情感。
就在此時,內院的管家拿來了晚上家宴的菜單,請她過目,一一清點過後刪去幾道大老爺平日里不ai且奢靡的,尤憐熙便開始吩咐下人張羅今晚給大老爺接風洗塵的家宴。
一如往常,除卻西府二老爺是必請之外餘下的有本家的親戚,並夫人外家的親戚以及城東的nv婿家,府里平日便收著舞姬同伶人,尤憐熙也無需多費心便安排妥當了。
“嫂子,你也辛苦一日了,快坐下來吧。”到了家宴時,忙活完了尤憐熙便在夫人的右手邊的桌邊坐下,夫人只面se如常不帶半點喜se地瞧著她,一邊的凌書雲卻殷勤地招呼她。在人前凌書雲從來都是對自己這個大嫂畢恭畢敬的模樣,背地裡卻總是慫恿她哥哥同自己吵架,現在見識了他倆那令人作嘔的關係后,尤憐熙對她更為厭惡,也不理她,只自顧自用膳。
夫人見狀只對自己nv兒道,“雲兒,好好坐著,別累壞自己了。”又怪聲怪氣道,“你啊還要照顧兩個孩子,旁人再怎麼累也累不過做母親的辛勞。”
聞言,尤憐熙知道她在諷刺自己也不多說什麼只吃菜聽曲兒,又吩咐伺候自己的瓔珞到廚房拿幾份給佩兒幾個吃去。就且讓他們母子幾個得意些日子,往後自是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家宴過後,nv眷們各自回了,尤憐熙也往自己的添香閣去,方才打發瓔珞回去只怕被佩兒幾個纏住了,聞著走廊邊荷花池的清香,但是不急著回去了,便在欄杆上坐下。卻只聽撲通一聲,石子落到水裡的聲響,憐熙扭頭一看,卻見燈籠下一名高大俊逸的男子正立在自己面前。
一襲淺藍se的長衫,一雙細長的鳳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這不正是半年未見的小叔子凌逸軒么?只是這孩子長得也忒快了記得離家前不過高自己半個頭而已,現在自己可能是到他的肩膀……
“逸軒,你怎麼長這麼高了?”一臉欣喜地看著小叔子,左瞧右瞧好似孩子媽一般,尤憐熙展露出少見的笑容。或許是因為自己從小離家,小叔子又自小沒了娘兩人一同長大情誼非常,此時尤憐熙竟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
好笑地看著小嫂子,凌逸軒只一如從前一般牽起她的袖子,只有些吃味地道:“憐姐姐,半年沒見你就只關心我長高這事嗎?”說著他便想依在嫂子身邊坐下,憐熙見他這般,忙讓到一邊去。
“怎麼了?”奇怪地看著嫂子,凌逸軒有些失落。
“傻孩子,你也到娶妻的年紀了,怎地還跟小孩子一般。”說著憐熙只用手絹掩嘴輕笑。說著,憐熙又有些彆扭地站起來。一想到大老爺已經在幫他相看妻房又想到自己同二老爺的關係。從前因未解男nv之事憐熙才同他處得親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未解人事的小姑娘自得避嫌。
聽了嫂子的話,凌逸軒有些不解,總覺得這一切是自然的,奇怪地瞧著嫂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被小叔子這麼獃獃地看著,憐熙竟臉紅起來,只別過臉去看隱在月se里的荷花。
“我感覺你怎麼不一樣了……”站起來仔細地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看著小嫂子,凌逸軒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一個詞“婦人”,對,此時se若桃花,唇如櫻桃,眉眼間帶著一gu魅惑氣息的嫂子,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副少婦模樣。想到這兒,凌逸軒心裡空落落的。
“是說我今天梳的頭髮嗎?這簪子是新制的……”有些心虛地看著小叔子,憐熙只胡亂應著。
出神地伸手m0了m0憐熙的臉,凌逸軒忽然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別胡鬧了,我先走了。”怕小叔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憐熙忙推開他往添香閣去,只留下凌逸軒獨自立在原地。
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捂著自己的x口,憐熙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卻不想一頭撞到了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二老爺懷裡。
“小y1ngfu,你剛才在跟逸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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