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王冠(高H調教,1V1) - 結魄印

觀星塔。
魔界王座是由地脈中七種金屬澆築而成,靠背上鑲嵌著魔界中七種寶石,足有幾丈高,寶相莊嚴,威壓逼人,象徵魔尊對地脈和魔淵絕對的控制權。
魔尊一揮手,王座旁邊又出現了一把座椅,和王座並肩,材質一模一樣,只是形態嬌小,寶石修飾更為奢華精美。
阿狸只覺得滿目都是腐朽和荒誕。
“那是你的位子,坐上去。”他眼中的暴戾仍未消散,“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王妃你是當定了。”
像是聽到什麼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阿狸流著眼淚,笑得不能自抑,他在想什麼啊?毀了她的一切以後,給她一個鑲嵌著寶石的椅子?這冰冷的東西在她眼裡與廢鐵無異,她從未對他有過要求,為何他要硬給她那麼多她根本不想要的東西?
魔尊冷冷的打量著她又哭又笑的表情,擰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屬於王妃的座椅上。
一坐上這椅子,阿狸就發現自己全然無法動彈了,甚至無法說話,她就像一具被死死釘在王座上的屍體,魔尊將王冠輕輕戴在她頭上,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頭。
“阿狸,我做了一個決定。”
“此生此世是不夠的,我要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王妃。”
他聚起狂暴的魔力漩渦,席捲的魔力颶風完全包裹了他,整個高塔瞬間被結界覆蓋,從塔尖的穹頂為中心,金色的巨星七星法陣驟然覆蓋了整個魔宮。
“伽藍。”
“渡鴉。”
“冥樓。”
“普吉春。”
“維摩。”
“璧月奴。”
“爾朱英皇。”
他一個一個召喚他的僕從,七位身披黑色長斗篷的法柱瞬間跪拜在王座下,張開的法陣籠罩了所有人,每位神魔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整個空間只能聽見魔力颶風呼嘯的聲音。
魔尊在王座前緩緩踱著步子,餘光掃過那座椅上的女人,那沉重的王冠似乎壓得她脖子下沉,曾經出塵絕艷的容顏如今褪色晦暗,所有情緒都被抽走一般,雙眼中的光芒也消失殆盡,一個人偶一般獃滯。
那又怎樣,哪怕是一個人偶,他也要她在這無窮無盡的時間和空間里陪伴他,哪裡都不許去。
“我很少叫齊你們,今天是因為我要做一件事。”魔尊雙手指尖聚起小小的火苗,他定定看著那跳動的火苗,眼睛里明明暗暗。
“六萬年前,我成為魔尊的時候訂下了這條律法,如果我想要分割我的王權,必須所有法柱都在場見證,今天就是時候了。”
七位法柱均大驚失色,分割王權?魔尊的王權源於地脈,而地脈是三界之中所有魔力的來源,他從遠古的地脈之靈聚成形體的時候,掌控魔界的權力便與生俱來,因為他是這世間第一個惡魔,後來的所有惡魔都是依託他雙眼中的契約才能凝聚形體,王權從未被分割,從來都是完整恆一的。
魔尊若要向他人分割王權,只有一個方法——
“阿兄,不可以啊!”顧不上尊卑禮節了,伽藍猛地直起跪坐的上半身,“阿狸小姐肉體凡胎,她是沒法承受您的靈壓的,如果您貿然結魄,她是會活生生痛死的。”
伽藍的話在空間中激發出迴音,渡鴉低著頭,單腳收在羽毛下,血瞳死死盯著地板,璧月奴長跪不起,身體微微顫抖,粉拳緊握,冥樓抬起頭,淡色雙瞳微微眯起。
魔尊冷冷掃了一眼,伽藍跪坐的身體飛了出去,猛撞在牆璧上,他被撞的“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兩根黑色的鐵棒憑空出現,噗噗兩聲穿透他的兩隻手,將他成一個十字形釘死在牆壁上。
“我讓你說話了么?”魔尊森然道。
“阿狸,”他轉過身看著她,愛撫她的面無表情的臉,“我們就要永遠在一起了。”
“我答應過你。我的一切都與你共享,如今就是兌現這諾言的時候。你也要兌現你的諾言,那就是你絕不能背棄我。”
“以魔淵之主,地脈之源的名義,我將與我的妻子結魄。”
結魄印是三界之中最為複雜詭譎,最為消耗魔力的法術,只因這施術本身就違背了世間萬物最基本的輪迴法則,故只有脫離輪迴之外的魔尊和天帝能夠施法。而所謂結魄,就是將兩個靈魂在七個位面上進行七次連接,結魄印的存在超脫時空,超脫因果,從此以後,兩個靈體再不能相互擺脫。
魔尊在靈魂層面比阿狸強得多,神邸和蜉蝣結魄的後果,就是蜉蝣的靈魂會遭受不可想象的劇烈衝擊。
“繫上魂靈之枷鎖,連通鮮血之根源,荊棘刺與常春藤纏繞,七星之法陣,七位神魔的雙眼,靈魂連接七次,直至地脈乾涸,萬物枯萎,此印方可終結。”
法陣被劇烈的引發,金光陡然增強,照的所有人睜不開眼,阿狸處在法陣中心,那法陣的光芒一束束快劍一樣將她的靈魂穿透,這疼痛不同於任何一種身體髮膚所遭受的痛苦,而是因靈魂深處承受不住滅頂一般的靈壓造成的碎裂之痛。
熱鐵澆身,肝腸寸斷莫過如此。而她被魔尊鉗制在王座上,根本無法動彈。只有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觀星塔,那宛如來源於地獄的痛苦嘶叫,就算是殺伐果斷的神魔聽到也會頭皮發緊,背脊發冷。
那儀式不知道進行了多久,阿狸在第三次連接的時候就完全昏死了過去,金光慢慢散去,七位神魔沉默的退場,魔尊抱起她,她胸口留下一個小小的七星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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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篇結束,進入下一個篇章,因果篇。
七位法柱終於都露了個臉
以及雖然,但是這篇真的好糊啊,懷疑人生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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