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頓了頓,又遭:“哇操!不用說別的,單就是毒蛇猛獸,就使人防不勝防……” 話聲餘音未絕,突然——一陣巨冀振風之聲,晌自蔥綠的山竹難生的密林中。
接著——但見——一雙胭脂色的巨鷹,沖林而起,振翼飛行,掠過包宏和玫瑰兩人的頭頂,往東北方飛去。
“咦!——”毒玫瑰驚訝咦了一聲,道:“奇怪!普天下的老鷹都是麻色,為什幺這雙老鷹不但全身羽毛有如純白塗了一層胭脂,看上去美麗極了,而且軀體奇大,超過普通老鷹數倍,這是一雙什幺怪鳥?” 她在說話中,一雙秀目已凝注全神,循著疾飛的怪鷹望去……突然——她雙目凝住一個地方不動,好像是發現了什幺? 包宏心頭微微一怔,順著毒玫瑰的目光望去。
只見——東北方兩峰叩接之處,滿生翠竹,翠竹之後,隱隱若的現出了一道小小的山口。
毒玫瑰察覺到了,包宏也發現了這道隱的山口,低聲地道:“相公!咱們過去看看,那道山口相當隱密,不是細心之人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 包宏轉過面微微一笑,道:“哇操!若我推測得不錯,進入那道山口,就是那(老查某)所住的胭脂谷了!” 毒玫瑰笑了笑,道:“你的猜測果然沒錯,那雙胭脂色的巨大怪鷹,就是消失在那道山中的,我們去看看!”說罷,右臂疾探,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但見她白緞繡花風衣飄飛,雙雙展開輕身功夫,向那山口處奔去。
剎那間——二人已到蓬竹林地帶。
兩人緩緩的撥竹前行,進入山口,轉過一個彎,眼前是一道雙壁挾持的山谷。
這道山谷寬不及五尺,約二三土丈后,向右邊轉去,兩側突然絕壁摩天,形勢險要異常,加以深秋季節,谷風刮在人的身上,頗為刺骨。
但見——包宏一面走一面搖著頭,嘆道:“哇操!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也夠險要的。
如果兩面絕壁之項,埋伏有暗器,用擂石滾木擋住,武功再高恐怕也難行得進去!” 毒玫瑰雲娘展眉一笑,道:“滾木擂石究竟面小,輕功造詣稍深的,還可閃躲,怕的是穀道兩端從上面擲下燃燒的王柴,便要變成燒雞了。
” 兩人談話間,已轉了兩個彎。
這道狹谷相當深長,左曲右折,兩人急奔一陣,不知轉了多少個彎,仍然沒有走出狹谷。
又走了一陣,突然——狹谷一分為三,中間一道直通來路,左右兩個彎口,盤繞著插天山壁而入,看上去又不知道有多深多遠? 毒玫瑰覺得這三叉路口,有點兒奇怪,忙停住了腳步,站在三叉路口的中央,鎖眉深思,好像在想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包宏略一打量三道路口的形勢,道:“哇操豆腐潭糊在現牆上,還不是那一堆?走!方向不錯就成。
” 毒玫瑰搖搖頭,道:“眼下這三道叉路,必然有一條或兩條是死路,我們得酌量酌量再走,免遭襲擊!” 包宏冷哼一聲,道:“哇操!(老查某)可不是樊梨花,有倒海移山之能,我就不相信她命這座山開闢出三條穀道來?” 包容的一言一行,如今在毒玫瑰看來,都會使她深心裡發出一種極微妙的興奮,她聽他這幾句話有點傻氣土足、不禁格格一笑……包宏一怔,道:“哇操!你在笑什幺?三八!” “形態,加以偽裝布置,以迷惑人谷的人……” 話還未說完,突然——一聲極為凄婉的啤吟,隱隱的從那寒冷的谷風中飄傳過來。
不過,聲音土分微弱,如不留心,很難聽得出來。
但是,毒玫瑰的耳目是何等靈敏,風吹松嘯聲中,仍舊聽到了那聲極為凄婉微弱的啤吟。
毒玫瑰一怔,轉面低聲地道:“相公!你聽到沒有,有人在穀道中啤吟。
” 包宏聽得一震,道:“沒有呀!哇操!如果真有人啤吟的話,那這兒一定就是胭脂谷了。
” 話聲剛落,那凄婉的啤吟又來在谷風中飄傳過來,但這一聲比剛才那聲要略為大點,所以,包宏也清楚地聽到了。
他心頭不禁又是一震! 他望了雲娘一眼。
道:“果然不錯,這人必定是被(老查某)所傷,被困絕谷,我們去看看,如果有救,我們就把他救起來,也可為我們增加一份力量。
” 然而——這裡有三條穀道,這啤吟之聲是從那條穀道發出來的,兩個人都還沒有聽出來,就是想要救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進入那條穀道才好。
就因為這個問題,兩個人站在當地豎起雙耳,用心地聽了一陣,希望這啤吟之聲再響起,即可斷定這受傷的人是在那一條穀道中。
未料——一盞熱茶工夫過去,還未聽到那啤吟聲再次發出。
包宏面色有點變得凄然,搖頭道:“哇操!久無聲息,人恐怕已經‘嗝屁’呀?” 毒玫瑰雲娘聽了很多包宏的新詞句,不由問道:“相公!什幺叫‘嗝屁’呀?”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啤吟飄傳了過來。
包宏雖然口裡在說話,但兩人的凝神傾聽並未鬆懈,所以這聲啤吟聽得異常清晰。
但見——兩人不約而同,齊晃身形,往右面穀道中循聲奔去。
轉了一個壁角,果然發現了一個人,倒卧在穀道中的地上。
那人自頭以下,已全被穀道中落積的枯草腐葉埋住,只留出半個腦袋在外,如非聽那凄弱的啤吟聲,就是看到,若不注意,也難分辨出是人來。
兩人奔到了跟前,拂開了那人身上的枯草腐葉,看清了面貌。
但見——包宏不禁怔住了! 原來那被腐爛落葉所掩埋的人,竟然是如雲玉女司馬嬌嬌。
她全身看不到有什幺傷痕,只是口不斷地流出略帶紫黑色的血,雙睛微閉,面色慘白,氣若遊絲,已是奄奄一息了。
毒玫瑰、包宏都絕頂聰明機智的人,一見受傷形狀,立即知道是中了胭脂神婆夏雪聲的“開羅掌”傷,情勢非常嚴重。
毒玫瑰微微地嘆口氣,道:“她傷的這幺重,又不知在這穀道中躺了多少時間,只怕是難以得救了?” 頓了頓,又道:“胭脂神婆的‘天羅掌’果然厲害,紫衣書生鍾羽老前輩所說,凡闖入胭脂谷的人,在她三掌之下必然送命,也決非危言慫聽了?” 說完話,轉面望著包宏。
但見——包宏劍眉深鎖,俯首沉思,神色奇異,心頭不禁一震,忙站起身子,上前問道:“相公!你怎幺了?認識她嗎?” 正在沉思中的包宏,聞言,緩緩地抬起了頭,道:“她是黃鷺二仙如雲玉女司馬嬌嬌,造才胭脂神婆說,在我們未來之前已有一個女人來求她說出殺害文施的真兇是誰?而被神婆擊退,沒想到那女人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