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珍藏全本) - 第92節

邊得力道:“這些賊人,根本就不開城門,今晨末將來時,就到城下挑戰,守城的賊將,理也不理,直接將免戰牌掛在城門上!末將人少,不敢攻城,只得在此,等候提督大人定奪!” 汪傑道:“趙五攻浙南,後背空虛,這些賊將,哪裡敢應戰,所謂兵貴神速,傳令下去,簡單紮下大營,亮陣叫戰!不管賊人是否應戰,我們帶足攻城的器械,今天一定要趁銳氣打下常州,入城之後再埋鍋造飯不遲,我們此次,要速戰速決,萬萬不能拖!” 邊得力倒是戰將,聽汪傑這個書生如此說,猶豫道:“大人!若是賊人死守,我們攻城,士卒死傷就重了,萬一今天攻不下來,為之奈何?” 汪傑笑道:“兵書上有雲,有拙勝而末有巧久也!我軍土倍於賊兵,急攻之下,料賊難以堅守,縱是死傷慘重,也必然會下此城,然後急搗姑蘇賊巢,趙五可破也!更何況,這城中早有我們的內應,自會想法幫我們大開城門,你這個武夫,知道何事?某要你打就去打,啰嗦什麼?” 邊得力被罵的滿臉通紅,再要爭辯,統制官車勇朝他直擠眼睛,詳聲道:“邊得力,我們武將,縱算識字,也讀不懂兵書戰策,大人飽讀詩書,自是博學,所謂勇將不如智將,智將為如博學之將,你依大人的將令去做,定然大勝!”讀書人原就迂腐,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的石頭,事事按書上去做,也不管實際情況對不對,邊得力原和車勇交好,聞言知道是車勇用話勸他,知道再要爭辯,恐汪傑降罪,當下道:“是!末將立即令人叫戰攻城!” 在大晉,是凡武將出身的將帥將兵,麾下將領,都稱其為大將軍或是大帥,若是文人將兵,麾下將領都稱其為大人,不稱將軍,以示區別。
趙五領兵南征,就怕應天軍抄他的後路,時天俊來時,就依令,命人扮做難民、貨郎等等,混入應天城中,日依打探動靜,這邊汪傑剛集結兵將,那邊時天俊立即就知道了,急命人去報安自在準備應敵。
城樓上,歐鵬對時天俊道:“哥哎!我們就這樣縮著?” 時天俊笑道:“安先生吩咐了,我們只可堅守,不必出戰,待大哥來時,可一舉破賊!” 步累笑道:“這也太窩囊了吧!不如我出去打一陣,不濟時,我們再守城!” 時天俊也窩得慌,點頭道:“他們中軍來了,自然會亮陣叫戰,到時歐鵬守城,我就和步累下去,會會他們!” 歐鵬道:“這城我們恐怕守不住,城中的百姓,雖得了我們許多恩惠,但尤認為我們是賊,官兵來時,我帶人請城中的父老幫我們守城,根本就沒有人理我們,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必敗,我們只有三千兄弟,百姓們若是在城中反水,大開城門,迎接王師,我們這點人,恐彈壓不住他們!” 時天俊點頭道:“大晉還沒有亡國,皇帝還在,連我自己也認為我是賊,若是有人開城門迎接王師,也是意料中的事,來時大哥早已料到此節!” 步累小聲道:“若是城中的百姓,被官兵屠戮一通,或許他們還會幫我們守城!我真是搞不懂,明明這些人,被大晉的皇帝逼的已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心底深處,怎麼還幫著這個狗皇帝?” 時天俊笑道:“大哥說了,這就是百姓們心中的正統觀念,無論我們待他們如何的好也不行!改朝換代,談何容易啊!既是這城守不住看小說^.V.^請到了,百姓又不大肯幫我們抗擊官兵等大哥前來,這天色也將晚了,只得依大哥之計行事,你們過來,我們如此這般這般!” 步累應命,悄悄帶著一千兄弟走了,歐鵬帶一千兄弟,悄悄換了尋常百姓的衣服,在左臂處,紮上了一條白巾,以做標記,只令百餘人守住東門,其他三個門也不守了,秘密的暗通了聯繫方式,在城中各緊要處散開,堵死各條巷口,找到所需之物,密密的埋伏在官兵的必經之處。
時天俊走上城來,也悄悄的吩咐手下的兄弟,如此這般,官兵佔了城后,定不會再行追擊,三路的所有兄弟,跑散后,都在惠山腳下會合。
這邊剛剛吩咐完畢,城門內竟聚了不少百姓,為首的竟然是一名極靚麗的女子,身材挺撥,竟然有八尺上下,怒突,翹臀細腰,一身黑色勁裝,足踏抓地虎小蠻靴,長發束成馬尾,扎在腦後,背後插了一對竹節鞭,站在那裡,比男人都高,奇怪的是,漂亮的瓊鼻之中,緊貼著鼻端處,竟然橫著穿過一個銀亮的鼻環,朝時天俊笑道:“將軍!我們幫你守城如何?”第六卷:詭異美人 第四章 吃我一鞭潑皮出身,浪蕩慣的,心思自然的油滑,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又看了看她近身處的數土人,都是練家子,這修長的美女,屁股特別的肥碩,分明是長期扎馬沉腰的結果,媚目中,似有銀輝閃耀,這是先天真氣已成的表徵,鼻中所穿之環,說明她或許是某人的私獸,然秋風中英姿颯爽,印象中只有翟蕊可與之相比,對了,翟蕊不是也在鼻端穿了一個的環兒嗎? 時天俊眼珠兒一轉,笑道:“姑娘肯幫我守城,時某感激不盡,只是時某奉命堅守,是不會出戰的!” 姑娘把時天俊等人,看成是鄉巴佬,咯咯笑道:“久聞姑蘇英雄大名,卻不料原來是只縮頭烏龜,一戰也不打,就這樣縮在城中,好是教人失望!” 時天俊身後的兄弟,一齊就罵了起來,時天俊臉色也不好看,對姑娘道:“我們人少,若是下去交兵,就沒有人守城樓了!” 姑娘笑道:“若是將軍放心,你自帶人下去交兵見陣,我替將軍守住城樓如何?” 時天俊想了又想,道:“還畫是不行!將令難違,不如這樣,姑娘可同我一起上城樓觀看,真是官兵要攻城時,我帶人下城打退來兵,你可幫我看守些時候城門可好!” 旁邊一名兄弟小聲在時天俊耳邊道:“奇怪!我們來此,已經有段時間了,這常州城裡,根生土長的,我們都留意過,這妞兒靚麗絕色,又生的如此修長,比我還高哩!若是兄弟們見過,肯定忘不掉的,哥哎!你聽她說話似帶北方腔調,我們又不認識她,不可不防!” 時天俊小聲道:“我自理會得!到時我們讓她守住城樓,我們兄弟,分一部分守住城門,正好依計行事!記住!我們人少,不可戀戰!” 天邊的一抹夕陽灑向大地,城下金鼓大作,時天俊和姑娘肩並肩的走上城樓,姑娘身後,不近不遠的跟著土名身高體形差不多的男子,時天俊是個混子,偷雞摸狗、踩慣了盤子,眼光瞟去,已經發現這土人不對,不象真正的男子,喉節不大,皮膚白暫嫩滑,行為動作,比兔子營中的兔哥兒,還要“姨”些,但又決非女人,都是手拿朴刀,背負連鞘單刀,其刀形狀,似和西園寺左近剿殺的東廠鷹爪一模一樣,心中不由冷笑不已。
雙錘將邊得力在濠溝邊耀武揚威,數土名罵陣兵更是親娘日B的亂罵,時天俊笑道:“兄弟們!竟然有人和我們罵架,來啊!我們回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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