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北大叫道:“老匹夫,敢看起爺爺嗎?” 城頭納喇常勝看得心頭火起,暴跳道:“老王爺,待某去宰了這個狂妄的小兔崽子。
”也不等拓拔宗望答應,點了百土個人,開城沖了出來。
趙英北用左手中一百單八斤的大鎚指著他道:“番狗通名。
” 納喇常勝憤怒道:“我乃犬戎大皇帝駕前、白山候納喇常勝是也,小兔崽子,休走,看棒!”舉起手中狼牙棒,當頭就砸。
趙英北不躲為閃,等他的棒到頭頂了,右手一百單八斤的赤金八龍錘向上猛砸,只聽“當”的一聲響,納喇常勝虎口盡裂,想撥馬跑時,趙英北的左手錘跟著就下去,“哧——”的一聲肉響,幾乎把納喇常勝的大頭砸進身腔里。
杜杲大叫道:“英北,你把他的頭砸進肚子里,沒有首級,功勞薄上,可不好記功的。
” 拓拔宗望驚憤交加,令人牽過赤炭火龍駒,接過九土八斤的宣花斧,跑出城來,大叫道:“南蠻受死!”手中大斧“力劈華山”當頭就砍。
趙英北急起大鎚,“大海無量”磕開斧頭,“排山倒海”劈面相還,趙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條好漢,又年輕氣盛,拓拔宗望已年過五旬,如何是這隻出虎乳虎的敵手,二土個回合一過,就手忙腳亂起來。
曹霖大喊:“拿鼓槌來!” 兵士送上一對七尺長的巨大鼓槌。
曹霖下了大青馬,跳上架著巨鼓的戰車,邊擊邊唱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土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隨著“闕——!”字聲落,趙英北手起錘,正擊在拓拔宗望的頂門之上,頓時腦漿崩裂,死在當場。
曹霖丟了鼓槌,大吼道:“三軍兒郎聽著,架炮攻城,直搗黑龍府。
” 天地間地動山搖,近千門大小虎蹲炮狂吼,黑龍府立時淹滅在硝煙中,緊跟著數以萬計的連環攻城,矢如雨發,黑龍府中,哭聲震天。
忽然一聲巨吼,一隻龍頭狗身的巨大怪物被大炮轟了出來,這怪身如鐵甲,並不畏懼火炮,被那炮轟得煩了,暴吼著衝出城來,直撲曹軍,正是大興安嶺的卧龍口的妖怪禍斗。
那禍鬥頭腦渾糊不清,被拓拔通用美人屎引至黑龍城中,本是關在靠山王府一處地底石室之內,就是當初囚禁趙英北的地方,不想曹霖架炮轟城,把石牢轟爛,放出了這個愛物。
那禍斗跳到曹軍面前,刀槍斧矢,全然不懼,攻城的兵士,被他掀翻了一地,死活不知。
曹霖大怒,左手一張,現出映日神弓,右手虛引,射天箭光華映日,那禍斗雖是蠢物,也知曹霖手中的是寶物,轉身想跑。
曹霖怒道:“蠢貨!傷了我的人就想跑嗎?看箭!” 映日神弓和射天箭可射龍鵬,區區禍斗,何在話下? 一道血光,穿過禍斗的左脅,弓弦聲半晌方傳了出來“嗖——!” 禍斗狂孔一聲,料逃不脫,復轉過身來,直撲曹霖。
曹霖急念禁龍咒,放鬆了大青馬體中縛龍索,大青馬“嗷嗚——!”一聲長呤,一條青蛟扶搖直上,飛上九天,那蛟獨角已在脫落,頭頂生出兩個對稱的凸起,不出百年,必會化龍。
禍斗看到快成真龍的青蛟,似有所懼,抬頭髮愣。
曹霖早已拉開映日神弓,再發一支射天箭,一道光影,穿過禍斗的昂起的龍頭,從後頸穿出,腥血如雨般的撒了下來。
禍斗再不敢趁強,轉身亡命的飛跑。
第三支射天箭又到,從禍斗的後頸穿入,咽喉處穿出,禍斗狂叫一聲,伏地的了個滾兒,爬起來再跑。
曹霖急招手道:“回來!”三支射天箭復又回到曹霖手中。
曹霖心中也在發毛,實際上這百石的神弓,他已無力再發三支神箭,然不滅此怪,大軍必然受阻,一咬牙,又硬拉開了映日神弓。
后軍中一聲清亮的道號:“無量壽佛!曹帥休慌,貧道在此,孽障看印。
” 番天印當頭打下,正是在後軍的皂閣山掌教葛宗義到了,見那極難降伏的禍斗受了重創,怎肯放過徹底收拾他的機會? 又是兩聲道號,茅山的九老仙都印、龍虎山的螭虎印同時打下,將禍斗蓋了個正著,那禍斗既被神箭所傷,又連遭三山至寶的襲擊,出得氣多,進得氣少了。
茅修恨道:“只差一點,就要將這吃屎的蠢貨滅了,曹元帥,我們三山法印壓住他,他斷逃不掉了,能否再用你的神箭射他幾箭?” 曹霖咬牙道:“我試試看,起——!” 忽然天際中有人笑歌道:“青天莫起浮雲障,雲起青天遮萬象。
萬象森羅鎮百邪,光明不顯邪魔王。
我初開郭天地清,萬戶千門歌太平!” 曹霖騎在青蛟上,遠遠的望見雲中一人,著黑紅雙色道袍,踏雲而來,忙叫道:“作歌的是哪山的仙長,可否助本帥則個,感激不盡!” 那作歌的道:“感激就不必了,吾乃崆峒老祖是也,曹公大定天下之日,貧道向曹公討個道場!” 曹霖道:“道場小事,包在我身上,且幫我滅了這妖物可好?” 崆峒老祖微笑,祭起崆峒印,那禍斗再無處可逃,頂門再挨不起一神印,崆峒印一擊之下,禍斗的身體慢慢的燒了起來,緊接著那火越燒越大,禍斗在狂吼中徹底消失,從此這世上絕此一種。
禍斗既除鋤,茅修、張守真、葛宗義也隨崆峒老祖一起向曹霖告辭而去。
曹霖指揮大軍,蜂湧入城。
三日過後,犬戎幼帝拓拔西乞亮被活捉,曹霖吩咐,將其凌遲處死,暴屍三日,雪了當日里犬戎大破晉陽的大漢之恥,所有犬戎人全部被搜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處死,連襁褓里的嬰兒也沒放過,從此以後,天地間絕了犬戎這一種姓。
黑龍府中,所有漢人奴隸全被放出,曹霖立即分派文官,分其土地田畝,發派衣食稻種,安頓各種事務,果然又置北遼郡,封驍將呼延豹為北遼候,令其率精騎五萬,直打到北冰洋。
張遠、張速兩個恢復了曹姓,二個老頭潛伏敵後多年,其行不易,其功甚偉,又是曹家的老臣,忠心無二,曹霖當即封曹遠為榮國公、曹速為寧國公,帶回應天府怡亨天年。
黑龍府中,大排酒宴慶功,忽然有斥候飛跑進來,遞上了江南的飛鷹傳書,曹霖打開一看,哈哈大笑,隨手塞入兜里,並沒有說信上寫得是什麼。
酒至半酐,曹霖道:“牛老二,我封你為大遼王,世代永鎮東北四郡上萬里沃土,王老三,我封你為大蒙王,子孫萬代,永鎮蒙疆萬里,表弟唐成為大夏王,永鎮西涼、伊梨,翟諾為巴蜀王,世襲子孫,明天各帶所部,速回汛地鎮守,不得有誤。
” 兄弟幾個,一齊應諾,牛展舉酒道:“我說哥耶,如今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以後就不要叫我老二了吧,聽起來象雞巴的名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