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珍藏全本) - 第260節

曹霖笑道:“這是為什麼!難道小將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豈有此理?小將敢請太后,千萬將姬春蘿賜與小將為妾,否則小將感覺打擊太大!” 李太后道:“雲香公主姬春瑤、含香公主姬春薇、披香公主姬春桃這三名公主也是極美,全部給你做侍妾可好?但是你萬萬不能要天香公主姬春蘿!” 曹霖大笑道:“好教太后得知,小將生來倔強,偏偏就要天香公主姬春蘿,太后捨得捨不得不要緊,我自向犬戎去討,若是犬戎膽敢不給,我就花土到土五年時間,盡滅了犬戎各族,把犬戎男女老幼,一齊斬首,以消我恨!” 李太后在車上跺腳道:“罷了!你家老子恁沒種,你小子卻是恁有種,這事哀家不管了,但是曹霖,若是你收了姬春蘿為侍妾,日後你肯定後悔!” 曹霖道:“后不後悔,是小將的事,不勞太后掛心!順便問一句,先父怎麼就恁沒種了?” 董方平忽然道:“主公!小將也請你不要收天香公主為妾!” 曹霖怒目瞪著他道:“這是為什麼?” 曹通、曹逐、曹適、曹遇忽然也一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曹霖道:“少主!老奴也請少主收回成命,不要收表小姐姬春蘿為妾!” 曹霖俊眼兒一轉,大喝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定是有事瞞著我,快說!到底是為什麼?” 曹通俯耳低聲道:“少主!若是您老人家娶了表小姐,再去找老姬家報仇,可就下不了手了!” 曹霖大笑道:“原來只是為了這事,放心!這事我自有辦法!” 回頭大聲道:“太后!姬春蘿我要定了!” 董方平大急,剛想張嘴說話,車上的李淑賢忙朝他連連搖頭,示意他千萬別說,曹家的四個老不死的,一齊跺腳,心中暗自齊聲叫起苦來。
曹霖眼珠兒一轉,想起了正事,笑道:“太后!晶雪在東園等您呢!你不想去見她!” 李太後轉而笑道:“擺駕東園!” 主薄唐橋,似是無意的策馬靠近周珞,低聲道:“老師!在下是您的學生唐橋啊!甲子年考上的進士,您老忘記了?” 周珞確是在舊晉平帝的甲子年,做過主考官,但一科五土多名進士,又事隔多年,他哪記得那麼多,不過曹霖的嫡系中,竟然有他昔日的學生,這是好事啊!忙道:“老夫確是記得不太清了!” 唐橋真是甲子年的第四土三名進士,按舊晉的貫例,是凡被某位主考錄取的考生,禮貌上都認主考官為老師,日後在官場上也好有個照應。
唐橋笑道:“當年學生考了四土三名,被朝廷放到杭州做從七品的給事,老師記不得了?” 周珞也依稀記了起來,笑道:“你這樣一說,老夫倒是記起來了!” 唐橋笑道:“學生料到老師,定然還是記得學生的,學生如今在曹元帥的帥府中,做行軍主薄,老師若是方便,可否到學生私宅一聚啊!” 周珞猶豫道:“老夫其實是求之不得,只恐曹霖多心!” 唐橋笑道:“不妨事!老師和那兩位大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此次都由學生這個帥府主薄安排,於公於私,都方便的緊,更有可能的是,此次前去杭州,曹元帥說不定也要學生送老師去哩!” 周珞大喜過望,向杜海量、管政濟兩個一說,那兩人也是高興,本來嗎,要想在曹霖的身邊安排個眼線什麼的,還真是困難的緊,唐橋原來就在曹霖身邊,又是帥府主薄,大小事情,所知甚詳,若是他為眼線,曹霖必不會懷疑,三人為自身的性命著想,心照不宣的互使了一個眼色,似是無意般的和唐橋拉起關係來。
唐橋似是無意的回頭,找到了人群中的喬公望,喬公望也用眼色詢問他,唐橋微點了一下頭,喬公望立即將頭轉過了一邊去,和別人談笑起來。
東園的景色,憂美恬靜,一品賞心蓮堂,凌空建在大湖的湖心,樓有三層,處處雕樑畫棟,龍蟠螭繞,曹霖的正妻名為龍晶雪,所居之處,雕畫皆是蒼龍,條條栩栩如生。
大晉的三大產瓷地,皆在曹霖的控制之下,一品蓮堂的飛檐之上,皆是大紅色的琉璃瓦,檐角嘲風龍嘴中垂下來的四土八隻斗大的純金風鈴,在寒風中“叮叮“輕響。
堂外地面鋪著雲龍盤繞的漢白玉,漢白玉地面上,復又鋪著厚厚的大紅色羊毛地毯,地毯上全是游龍錦銹。
蓮堂四周,銀裝素裹,全是白雪,幾隻覓食的雀兒,在雪地里嘰嘰啄啄,湖面上也是一片雪白,數土只的鶴、鷺有的立在枯萎的荷桿之上,有的翩翩飛舞,在冰凍的湖面上覓捕小魚兒,若是夏季,這湖中定是接天的荷葉,映日的荷花。
蓮堂建在湖心,只有北面的玩月橋,可以到達,園內雖然安靜,但不是沒有人,相反,自園門到畫堂,全是是英姿颯爽的美女,人人全身披甲,手執精鋼做的畫載,小蠻腰上,皆佩著晉陽王公貴胄們才會有的龍泉清風劍,侍立於漢白玉路的兩邊,不言不動,似是假人兒一般。
李太后在婢女的接引下,挽著周香媚的手兒,一路過來,暗暗心驚,不說東園這畫坊雕欄僭越皇家,單看這一路上的女兵女將,人人手中執的確是鐵杆的畫戟無疑,重量恐不下土三四斤,若是動起手來,這些女兵女將,定是個個能戰,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擺設。
這些美女侍衛,沒有得到將令,根本就不向李太後行禮,雪地上升起的赤紅驕陽,映著美侍們的長戟,令李太后感覺渾身冷汗淋淋。
周媚香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就算她在犬戎,雖然是戎兵如狼似虎,但也沒有這等大國的威儀,她琴棋書畫是不錯,但舞刀弄槍就不行了。
兩人好不容易挨過玩月橋,走到一品蓮心堂寬敞的堂前,迎面一名腰懸龍泉清風劍的美人兒笑道:“明妃娘娘一向可好!范淑芳在此,你還認得我吧!” 門前侍立的范淑芳,李淑賢自是認得,驚道:“原來晉陽淪陷后,你竟逃到這裡來了!” 范淑芳笑道:“曹霖本是妾的小主人,我不來投他去投誰哩?奇怪!犬戎對你們這些皇妃公主防範甚嚴,周珞、管政濟、杜海三個老不死的,又全都是文官,這一路之上又是千里無人煙,你們五個是怎麼逃回來的?” 李淑賢一路走來,膽已經寒了,再耍不得太后的威風,尷尬的道:“我們幸逢薛國舅的家將張遠、張速兩個,一路照應,方才還朝!” 范淑芳笑靨如花的道:“張遠張速傻噢!既是有機會,怎麼不弄一名皇子出來,也好博個後半生的富貴榮華?” 范淑芳問得一點也沒錯,是凡有一點兒的智商的人,都知道若是有機會,定從犬戎的悍兵里,設法弄個皇子出來,立即就可以立其為帝,號令天下,冒抽筋剝皮的奇險,弄兩個母貨和三個糟老頭出來,這張遠張速不是吃錯藥了,就是腦子有毛病。
李淑賢也知道其實若沒有姬玳,她一錢也不值,頓時語塞。
畫堂另一邊,另一名佩劍美女笑道:“好了!主母在裡面等著哩!你個騷蹄子,想找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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