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通當下逃命要緊,咬牙忍住渾身的刀傷,復捻了個道決,借土遁逃了,許必山、金不壞見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罷了,轉身再去追殺其隊的番兵番將。
曹霖、敖鈺被八隻龍虎戰獸圍在核心,一盞茶的工夫,已經看出門道,敖鈺笑道:“爺——她們八個,與其說是人,不強說是人肉做的機關,進退往複,皆是按定好的路數走,連臉上的表情也不變,八件兵器全往爺一人身上招呼,視鈺兒有如無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盤頭護頂,左擋右架,八隻龍虎戰獸全是步戰,上竄下跳,身手靈活之極,他又不想傷了她們,應付起來,極為吃力,迷了心智的戰獸,全無人性,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優點,也是缺點,正是生擒她們的關鍵所在。
曹霖道術精深,猜想有此一節,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帶了五百龍驤勇士,候在邊上,齊聲應道:“在——” 曹霖道:“可依計用天羅地網,擒住這八隻戰獸!” 翟蕊三人立即發動,從八隻戰獸的身後,撒下金絲大網來,這些戰獸只顧著曹霖,不看身邊的其它動靜,見巨網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絲網柔軟,兵器磕上去,根本就沒用,不消多時,全被網住,樊若蘭、姜雪君在網中還悍勇如虎,翟蕊下令,連在她們兩個身上,撒了七八層金絲網,方才將她們兩個制服,束緊后捆得如兩個美肉粽子一般,丟入鋼籠。
其她六名地虎獸,也都被罩了三四層金絲網,方才將她們制服,也捆成美肉人粽,丟上了馬車上的精鋼絲籠內。
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險!” 翟蕊策馬跑過來,苦笑道:“夫君!您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敖鈺披著小嘴道:“爺向來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時,也是在拿命行險!” 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鈺帶五百龍驤衛,將裝了龍虎戰獸的馬車押回去,自己帶著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說拓拔通逃入大營,灰頭土臉的鑽出地來,只見他的三個爐鼎劉語嬈、楊步瑤、華無雙正據守轅門大寨,與牛展、王富等人廝殺,看那樣子,也守不了幾時,忙大叫道:“不要和晉兵耗了,快燒了糧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腳大罵,原來徐州城已經被南朝上將燕統勛襲了,燕統勛乃是老成之將,奉曹霖將令襲了徐州城之後,高據城頭,任拓拔宗望大罵,就是不開城接戰。
拓拔通趕了上來,氣極敗壞的道:“皇侄還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 叔侄兩人帶了殘兵敗將,繞城而走,直投濟南去了。
第土三卷 大破戎兵 第二章 計收八美捉樊若蘭等八隻龍虎戰獸,失去了追擊拓拔宗望的最好時機,被他帶著百餘騎犬戎殘兵,逃回了濟南,此一戰,拓拔宗望又是全軍覆滅,沿途大哭不止,來時所將犬戎各部番將,幾乎盡數折損,漢將中,也只有張遠、張速兩個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馬後,拓拔宗望對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虧有張遠、張速兩個鞍前馬後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對於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時間,全在晉陽城中,晉陽以外的城鄉路徑,比起拓拔宗望來,也熟不到哪兒去,黃河南岸的大晉百姓,知道犬戎大敗,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張遠、張速兩個一路緊跟,弄來物資糧草,他們不明地利,連這百餘騎可能也回不去了,見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嘆氣勸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濟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報仇不遲!” 拓拔宗望嘆氣道:“皇叔!經過這兩次大敗,實際上我們犬戎各部,已非南蠻的對手了,第一次大敗,我們可以說是不習水戰,這第二次大敗,可是曹小狗堂堂正正的打敗我們的,戎兵不過萬,過萬無人敵的神話,也給曹小狗徹底打破,他竟然以數目相等的精騎,大勝我一萬犬戎王牌精騎!為今之計,只有變攻為守了,王輔的齊國,人再多,沒有大將,也非曹小狗的對手,我們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將的統一指揮,就算拿人填,也能把我們犬戎四土萬子民全滅了種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流今日的大晉,有了曹霖這個大將軍,已經今非昔比,不可能再戰勝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將廣,糧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傾全力反攻,他們犬戎各部就會有滅頂之災,不由仰天長嘆道:“既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當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這等大將,我們就不打大晉了,為今之計,先過了黃河,退守北岸再說吧!” 臨到泰安之時,張遠勒住戰馬,在拓拔宗望的馬上抱拳道:“大元帥!依末將之意,可在此地繞道,從結了冰的黃河去北岸,不可進入濟南城!” 拓拔宗望不解道:“我們大敗之時,人疲馬乏,正要到濟南城中好好休整,為何不能進濟南城?” 大軍師買解木低聲道:“張遠、張速雖是漢人,然對大元帥忠心耿耿,此話言之有理,這王輔、陳術之輩,皆是小人,當日我們勢大,他們兩個背了大晉皇帝,賣主求榮,來投我們,今日我們兩次大敗,所隨行者,不過百餘人,又怎能不防備這王輔殺了我們,用我們的人頭,來換取南朝新帝的信任?” 張遠道:“大軍師說的,正是末將擔心的,人心險惡,不可不防?” 拓拔通道:“真是患難見人心啊!張遠、張速,你們兩個雖為漢人,然對我們大榮國,忠心可嘉,回黑龍府之後,本王定會稟明大皇帝,替你們加官進爵!” 張遠、張速一齊謝道:“謝老王爺抬舉,謝大元帥信任,末將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拓拔宗望搖手道:“兩位不必多禮,這一路之上,直到燕京,還要勞煩兩位了!” 張速道:“為大元帥效犬馬之勞,原是末將的本分,大元帥客氣了,末將實不敢當!” 拓拔宗望道:“有什麼不敢當!我們犬戎人也不會說客氣話,真是有勞兩位了!” 張遠張速又連說不敢,帶著犬戎殘兵,冒著風雪,繞濟南城而過,冒險從結了冰的黃河之上強渡北上。
王輔的偽齊都城濟南城內,所謂的文臣武將,皆是魂膽皆喪,他們的主子犬戎連戰皆敗,拓拔叔侄二人,只帶了百餘殘騎,繞濟南城而過,蒼惶的從結了冰的黃河北上,偽齊馬兵精兵四土萬,全軍覆滅,聞達戰死,許必山、金不壞投降王師,現如今曹霖所率的精銳王師,正在馬不停蹄的逼進濟南,王輔急向群臣問計,眾人紛說不一。
回到宮中,貼身寵妾唆趾雙兔領著兩隊美貌的紅粉親兵,左右接出。
見王輔唉聲嘆氣,吮趾大免試張步柳笑道:“皇上可是為國事煩惱?” 王輔道:“正是!你雖是婦人,若有良策,也可說來聽聽!” 世人只知狐狸狡猾,其實兔子也是狡猾,所謂狡兔三窟,說的自然是兔子不是狐狸,吮趾雙兔在豹宮之時,侍候成帝姬策的絕技是舔腳趾,武藝不如跨下馬、鞭妖等人,但狡猾僅次於舔痔狐胡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