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宗翰怒道:“老三!讓這個小子來,看老子不揍扁他!” 眾兵將已經圍了一大圈,依犬戎國的例子,由他們叔侄兩個自由搏殺,化解恩怨,這拓拔宗翰是天下第土條好漢,也是自恃驍勇,自長成以來,罕逢對手,不把他這個侄子放在眼中。
握離兒不再說話,跳上前去,舉拳劈面就打,叔侄兩個翻翻滾滾的斗在了一處,小半柱香的工夫,拓拔宗翰不行了,雙拳一松。
當胸挨了握離兒一拳,大嘴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形向後就倒。
握離兒大喜,忙搶上前去,拓拔宗翰身經百戰,雖然胸口劇痛,卻不慌張,向後倒時飛起一腿,直踢握離兒的下阻,握離兒反應也快,忙併腿扭腰,同時反腿去踹拓拔宗翰正站著的那條腿,“崩崩——” 兩聲,拓拔宗翰的一腳正踹在握離兒的骨上,握離兒也踹上了拓拔宗翰站著的腿。
握離兒疼得“哼”了一聲,拓拔宗翰卻被他一腿踹倒在地上,握離兒抬腿再踹,拓拔宗翰一咬牙,不躲反進,雙手硬格他的腿,同時一頭撞在握離兒的小腹上,把握離兒撞得連退了幾步,差點跌在地上。
拓拔宗望站起身來,也不擦嘴角邊的鮮血,搶上前去,飛腿照著握離兒的大頭就踢,握離兒伸手抓住他的足踝,飛身站起,一腿正踢在他的檔下,把拓拔宗翰的蛋黃兒都踢了出來。
拓拔宗翰下阻被重擊,本能用雙手護住了檔間,頓時就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握離兒對準他的太陽穴,“雙風貫耳”又是一下重的,把個拓拔宗翰打得癱在了地上。
握離兒閃電般的伸出腿來,照著癱軟在地上的拓拔宗翰的大頭就是一下,只聽“撲——” 的一聲悶響,拓拔宗翰頭骨盡碎,渾身直搐,已經離死不遠了。
握離兒再不猶豫,復又把他拎起來,狠狠的把他慣在了地上,一足腿踩柱他的左腿,雙手抓住他的右腿,雙臂一較力,大喝道:“開——” 一聲響,血光崩現,肝腸膽汁,流了一地,握離兒生生的就將拓拔宗翰撕成兩片,把屍體丟在了地上,全軍一片歡聲雷動,齊聲喝彩,大叫“大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犬戎信奉勇力強權,誰狠就聽誰的,全無操守大義可言,拓拔宗望向有遠見,心疼的一拳砸在了上,犬戎人不知禮儀,為私仇、為女人、為獵物自相殘殺,這些壞習俗,非得定個法度,好好改一改不可了,否則就算暫時亡了大晉,也治理不了這天下,等漢人中有能人出現,他們野蠻的犬戎各部族,非被漢人連根拔起,滅了種族不可。
兵法開篇就有云:“一曰道、二曰天——” 天道不在,人倫有失,與無異,何以立國? 握離兒既生撕了拓拔宗翰,隨即對手下人道:“把那個引起我爹和二叔爭殺的女人帶上來,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天仙!” 他自小習武修道,於女色甚少涉獵,犬戎各部又是刀耕火種,茹毛飲血,女人和男人一樣,平日里也是赤著烏黑的上身,露著膘悍的肌肉,脾性兇狠強悍,在他的想象中,女人就是那樣,卻是不知道大晉的絕色佳人,勾魂攝魄,傾國傾城。
姬春蘿被人牽著粉頸上的皮帶,帶了上來,她渾身盡裸,頭戴野蠻部族的詭異金冠,上插兩根雉尾,金冠前端的雲角,壓住兩道如柳煙眉,雙目如水,似嗔似怨,頰如姻染,櫻唇若醉,瓊鼻上新穿的純金精美鼻環,隨風輕動。
兩隻粉臂根處,勒著金色的綰臂,雪腕處也套著瑰麗的金色肘套,直達手肘,一雙雪手上,每根纖指根處,都戴著金色的指鏈,連在手腕處。
上身著穿一件純金織成的網狀飾物,兩隻肉乎乎、粉嘟嘟的半個,不知羞恥的從網眼中露出,排峰插雲,頂端的兩粒櫻桃,妖艷欲滴;腰處系一件純金織成的流蘇網狀裙,長短只及肉檔下一點點,嫩肉點點,牝毛畢現,根處勒著純金的腿飾,足踝直到肉膝,纏著數道金繩,赤著一雙雪樣的玉足,足背上的純金鏈飾,連著每個腳趾。
姬春蘿自料必死,再無好臉色給敵國,她生性頗為高傲倔強,怎會貪生怕生?一路走來,俏頰上冷若寒冰,雖被人牽著扣在粉頸上的金色項圈,但難掩其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整個人如一片金色的粉雲般的飄到握離兒的面前,咬著櫻唇,冷冷的望著他,一言不發,春陽下一陣陣高貴女性特有的、銷魂蝕骨的體香,慢慢的搖曳在暖風中。
握離兒久在蠻荒之地,何曾見過這種美人兒?自遠遠的第一眼見到姬春蘿開始,就目瞪口呆,一種原始的的就在身體中奔騰翻湧,不能自禁,全身血脈,幾乎暴碎血管,大腦中“嗡——“的一聲,熱血狂沖,檔下的頓時就立了起來,喉口王澀,竟然不能說話。
姬春蘿明知必死,也不下跪,冷冷的轉過嬌軀,面對晉陽城,口吐鶯聲道:“給本宮一個痛快吧!” 番兵番將,皆垂涎於她的絕代風華,拓拔宗望也是一陣頭暈目眩,檔下情不自禁也是一柱摯天,半晌方定下神來,大聲道:“大皇帝!快賜這個妖精死!此女太美,留著於國不利!” 握離兒嘴唇顫抖,試探著伸出生滿黃毛的巨手,去撫姬春蘿的香肩,姬春蘿以身為餌,兵不血刃,一個月來,連殺敵國兩名元帥,心中暗念再不能夠僥倖存活、以身誘殺敵將的可能,感覺握離兒想撫她的粉肩,一個閃身讓開,冷聲道:“想殺就殺,本宮再不會受辱!” 握離兒血氣方剛,面對如此美人兒,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道:“美——美人兒!我何時說——說要殺你的?不如——不如——” 姬春蘿冷哼道:“不如怎樣?” 握離兒心一橫道:“不如你做我的正宮皇后如何?” 此言一出,姬春蘿幾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她以身做餌,連殺大榮國的兩個太子,非但沒被治罪,還有如此結果,簡直不可思議。
拓拔宗望忙急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敵國女子,只可做我族的牝畜奴隸,萬萬不能留為妻室,影響我族高貴的血統傳承!” 姬春蘿冷哼道:“茹毛飲血、渾身惡臭、不知禮儀、面目猙獰、遍體野毛,根本就是野獸,就算他肯,本宮還不願意哩!和你們這樣猴子似的的人產崽,本就是污辱我堂堂中華大國的高貴血統!廢話少說,本宮身體已經被玷污,只求速死!別無他求!” 拓拔握離兒被心目中的女神輕視,大叫起來道:“你們中華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們滅了?你們的男人都沒種,連女人都保不住!你一定要嫁給朕,否則的話,立即處死!” 姬春蘿冷然道:“野蠻人或是牲畜才會畏死!死對於文明人來說。
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士有可為有可不為!你個大猴子,想佔有本宮的身體,那請自便,想處死本宮,也請自便,但想要本宮依中華之禮儀下嫁於你,那是做夢,人畜豈能相提並論!” 拓拔宗望道:“皇上!不要猶豫了,快處死這隻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