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珍藏全本) - 第155節

姬春蘿身為公主,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怠慢她,見他出來,沒好氣的道:“說完了?” 龍凡笑道:“別象個女人似的,家中確有要事,姬兄弟今天來,是請我喝酒呢還是嫖雞!” 姬春蘿道:“不長進的東西,尚書房給事杜盡忠,仰幕你的很,設了一場鞠蹴,請你去玩一玩哩!” 龍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嗎?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蘿不解道:“這和並海王家有關嗎?噢——放心吧!晉陽城中,只有並海老王爺在家中,其餘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爺年老體邁,對鞠蹴早就不感興趣了,這次去的全是年輕人,唯一年紀大點的,是右國師孫自然,卻不下場,只是做做裁判罷了!” 龍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換過勁裝來!” 姬春蘿在他身後披著小嘴暗聲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還得喝本公主的洗腳水,哼——” 右國師孫自然向有龍陽之好,望著鞠蹴場中異常活躍的龍凡,雙目泛光的道:“他是誰家的小子!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尉遲朋接聲道:“別說國師,我也沒見過哩!這小子人才一表,這球踢得就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來杜給事非輸不可!” 姬春蘿媚目閃閃的道:“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歡的緊!就怕老王爺不答應!” 孫自然涎笑道:“這小子是公主帶來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幫貧道引見引見?” 姬春蘿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誰家的嗎?敢打他的主意?你個牛鼻子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怎麼的?” 孫自然哂笑道:“不會是鳳子龍孫吧?” 姬春蘿道:“那也差不多!” 尉遲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給事又要輸了!公主!您就別賣關子了,他到底是誰家的?” 姬春蘿輕咬櫻辱,低聲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孫自然不敢吱聲了,並海王伍家,號稱八千歲,上朝不跪,下朝不賀,和大晉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爺,果然和姬家的鳳子龍孫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書王輔猶豫道:“但我聽內廠的馮公公說,這伍家的獨子伍子晨是個傻子,連玩女人都不會,自年幼起,終日被懷國公關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內,不許走出一步,生怕被人恥笑!這個小子,不會是假的吧!” 旁邊的東廠大太監劉大試哂道:“馮先就好嘩眾取寵,自昨日起,我和西廠的張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點江山,力挫戎都的,是個傻子才怪,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是有點和常人不一樣,是有點神精巴怪的,花錢如流水,今日和杜給事踢球,不賭銀錢,只賭婢妾,也是怪事!” 正說著話,一名全身黑衣的東廠密探跑了上來,在劉大試面前磕了一個頭,雙手遞上一封密函。
姬春蘿道:“什麼事?” 劉大試看過,將密函遞過去道:“今歲大雪,西羌缺糧,沒等到大雪完全融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顏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內的阿壩地區虜劫,卻被早有提防的懷國公,令其族弟伍雲堂率精兵擊破,斬首兩萬,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會送到朝堂上來!” 姬春蘿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來前,他和他的四個家將鬼頭鬼腦的說話,說是家中有大事,卻原來是這個原故!” 尉遲朋道:“伍家兵強將狠,若場下的這個小子真是伍家獨子的話,伍家就更難以控制了!” 前面坐著的戶部尚書陳術笑道:“伍家不同於你們尉遲家,歷代勇將百出,縱是伍家強狠,朝廷又能怎樣?雖並海老王爺在晉陽,但若是朝廷敢做出於伍家不利的事話,伍雲天率眾殺來,這朝堂之上,誰人能敵?皇上所倚仗的武將,唯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輸給了這個小子,晉陽城中全知道了,真到兩軍陣前時,恐怕戎都見到這個小子就先怯了!” 孫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難道這伍家敢造反不成?” 姬春蘿道:“老牛鼻子!千萬不能胡來,若是你在我父皇面亂說,令父皇做出不理智的事來,後悔就晚了,懷國公我是不知道,但這小子渾得很,若想叫他束手待斃,我想也不敢想,把他的性子惹上來,就他單刀匹馬的,也是大麻煩!” 陳術嘿嘿笑道:“為今之計,於伍家因以安撫為上,明日皇上若是能早朝,下官可獻一計,請今上挑一個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給伍家的小子,立封為駙馬大將軍,令他守晉陽,讓他留在朝中,嚴加管束起來,豈不妙哉!” 王輔冷笑道:“伍家若有反意,留這小子守晉陽,更是糟糕透頂!若他發起彪來,誰人能治?你沒事呆著吧!別替自己惹色子!” 陳術道:“三月間,我們就要再次進兵了,皇上讓你引大榮國的使臣前來會談夾擊大烈國的事,我看此事有點懸,若是大榮國滅了大烈之後,再陳兵虎視大晉的話,那就麻煩了,有了這小子留在晉陽做駙馬大將軍,真是強敵來時,也好抵擋一陣,這小子比戎都還狠,能把大榮國的兵馬殺個大敗也未可知,伍家若是要反,早就反了,也不會等到今日了!” 尉遲朋點頭道:“陳尚書說的是!我們尉遲家、伍家和當今的姬家,本為通世之好,也不相信伍家會謀反,既是為這著棋準備著,明日不管皇上上不上朝,我都會請家父,執先帝的金令入宮,請皇上恩准,就把文武雙全天香公主嫁給這個小子,算是便宜他了!” 天香公主正是姬春蘿,聞言俏臉羞紅一大片,扭過頭去,裝做沒聽見。
孫自然嘆氣道:“可惜啊!這小子如此中看,卻不能和貧道結為同好,實在是遺憾之極!” 此言一出,在坐的的眾人,忍不住就要吐了出來。
場下,龍凡連贏三局,杜盡忠恭手笑道:“龍兄好球技,在下輸得心服口服,但不知要在下的哪位婢妾做彩頭!” 龍凡壞笑道:“說起來我的婢妾也是不少,杜兄的婢妾我又沒見過,不如這樣,你先立個字據,說是情願將某個婢妾,做為鞠蹴的彩頭,踢球輸給了我,但不寫名姓,等我想起來時,再自己填上名姓可好!” 杜盡忠猶豫道:“這個——” 龍凡笑道:“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 杜盡忠忙道:“杜某豈是輸不起的人,豈如此,就如龍兄所言!” 當下令人取過紙筆寫道:“情願將婢妾某某一名,做為鞠蹴彩頭,輸與——” 剛要寫龍凡的姓名時,也被龍凡攔下,笑著對他道:“不要寫龍凡兩字,這裡也空著!” 杜盡忠早就猜想龍凡非是他的本名,當下也不發問,依言空了下來,往下繼續寫,落了名姓,按了手印,龍凡大喜,拿起紙來,吹王了墨跡,疊起來收在懷中。
又拿了數土兩的散碎銀子,散與和自己踢球的伴當,眾人盡皆歡喜!看台上姬春蘿哼道:“這小子還沒看過杜家的婢妾呢,就想著收人家的女人,這個好色的壞毛病,一定要好好的給他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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