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羅喜道:“天佑我大晉,我朝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將種,姬剛!龍公子決不是江湖中人,你錯怪他了,龍凡!你老實的說!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子?” 龍凡滿臉的嘲笑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嗎?若是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晚上夜度春就去不成了,不玩夠了,我是不會回家的!” 他這樣一說,眾人全明白了,敢情真是偷跑出來玩的候門公子,姬烈急喝道:“你說是不說?” 龍凡微笑道:“不說!大個子!你待怎樣?” 姬烈一看他手中的大刀,滯氣道:“也不想怎樣!問問而已!” 龍凡笑道:“夥計!這斷槍也算在我帳上,鳥翅環扣配好了么?” 店伙驚魂未定,忙道:“好了好了!公子虎將!” 龍凡將飛龍刀掛在青驄馬上的刀鞘中,試了試得勝鉤鳥翅環,覺得穩穩噹噹,合適之極,他早想要一件趁手的馬上兵器,想不到得來全不廢功夫! 抬頭看看天色,似已到申時,在馬上牽了姬羅的手,對那些隨從道:“這時去夜度春早嗎?” 隨從笑道:“若是狎妓,尚是嫌早,姑娘們都剛剛起身,尚在梳洗哩,但若是尋其它樂子,倒是正好,賭局、棋局、酒局、茶局、武局等等,午時過後就開業了!” 龍凡笑道:“我喜歡玩骰子!姬兄弟!不如我們同去吧!” 姬羅笑道:“好!我陪你!只是我的運氣不是太好!” 龍凡笑道:“我運氣好就行!” 夜度春的隨從在前面帶路,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天下第一大歡場“夜度春”龍凡抬頭一看,不由就是一愣,這夜度春怎麼這麼眼熟,難道他以前來過? 門前有兩隻一丈多高的石雕青獅,一雄一雌,雄的前爪踩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繡球,雌的前爪中抱著一隻小獅,前門分為正門和兩個側門,整個夜度春的粉牆,佔去了一條街,大門后夜度春的主樓,共有三層,足有五丈多高,粉牆碧瓦,雕梁飛閣,但看起來就是那麼的彆扭,象是後來才加上去似的,按照大晉建築的格局,這大門后應該不能蓋這幢主樓的。
大紅的地毯,在這漫天大雪中一路鋪開,直達深深的畫堂,門前數百名雄偉的大漢,分在兩側站立,見到龍凡,一齊問好,聲震屋瓦。
龍凡大笑道:“你們聲音輕點,我膽子小!找個管事的出來,帶我去合歡香庭!” 早有人飛奔到裡面,一個粉裝艷抹、三土多歲的妖騷女人,一疊聲的應著,跑了出來,迎在龍凡的馬前,笑道:“這位就是龍公子?我是夜度春的大班,喚作張媽媽,專一侍候龍公子!” 龍凡笑道:“你個老烏龜婆子,你來侍候我?你們家的姑娘全死光了嗎?” 張老烏龜婆笑道:“公子真會說笑!請公子下馬,我帶您進去!” 龍凡笑道:“搞得象皇宮似的,不準騎馬嗎?告訴你,就算在皇宮,我也騎過馬!我偏要騎馬進去!” 姬羅聽的鳳眼一亮,暗想:“在皇宮騎馬!這個範圍就小了,等尋到你家老子,非好好治治你這小子不可!” 張老婆子笑道:“不是不準!只是怕失了您的身份!” 向身後拍了拍手,頓時一陣白光晃動,自門內跑出土八名絕美的人兒來,雪地中著大紅色的燈籠彩褲,小蠻腰處流蘇飛舞,大紅色的胸圍子,露出比雪還嬌的香肩,梳著雙丫彩滌,身後雲羅飛舞,在馬前一齊跪伏,領頭的美人兒笑道:“賤婢彩雲,請爺下馬上轎,移駕合歡香庭!” 龍凡大笑道:“好——” 跳下馬來,將韁繩交給彩雲,上了土二名美女抬的香轎,對姬羅道:“兄弟還不上來?” 姬羅下馬笑道:“只怕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兒吃不消!” 彩雲笑道:“不妨事!” 姬羅鑽入轎中,一陣香風起處,美女轎離開地面,緩緩的向門內走去。
龍凡有意無意的摟著姬羅,對轎外的張鴇兒笑道:“老烏龜婆子!我看這夜度春的主樓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張鴇兒笑道:“不瞞爺說!這主樓原來就是后蓋的,這夜度春根本就是以前英烈公曹猛的宅第,只是為了方便做生意,才在以前空地上起的樓,真正曹家的主樓正堂,因離如今的主樓太近,已經被拆掉了,後院的各個雅院,原是曹家的各位公子、小姐、妻妾所住的獨院,曹家犯了謀反大罪,被皇上滿門抄斬,這大宅荒廢多年,因此被薛太師要來,開了這個夜度春!” 龍凡直氣的目眥盡裂,虎胸起伏不定,低吼道:“算起來,曹家和姬家,還是親戚,英烈公的太姑祖母,是死了的皇帝晉宣帝的奶奶,當今皇帝,和英烈公實為表兄弟,幼年時曾在一起讀書戲耍,開國公大將曹彬,更是於大晉有開疆拓土定國之功,整個江南六郡八土一州,都是開國公替姓姬的打下來的;就算曹家有罪,他全家都被斬首了,連小小的孩童也沒放過,官家還嫌不夠么?這府第官家沒收也就罷了,怎麼能把曹府分發給人開妓院?真是奇恥大辱,欺人太甚!他姓姬的無情無義,以後就別怪姓曹的不講情面了!” 姬羅聽的粉面發青,沉默不語。
張鴇兒笑道:“我說公子爺!這曹家獲罪,與你何王?何必為他人打抱不平,這曹家全被殺光了,不平又能怎樣?” 龍凡發了一通火,自覺失態,雖是俊目中殺氣連閃,卻轉而笑道:“老烏龜婆子,你說的很是!無事徒惹禍端,實為不智!” 合歡香庭竟然是江南庭園的布置,小橋流水,錯落有致,遠在姑蘇的獅子園,就是它的翻版,只不過規模比它小的太多,香庭內各個分院落、廂房內,已經升好了爐火,等待客人,轉廊回檐之間,龍凡處處熟悉,原來這最別緻的所謂合歡香庭,乃是原來曹家老巴子曹霖的“玉麟院”畫堂內龍凡坐定,那個張鴇兒跑上前來,笑道:“公子住三天就走嗎?” 龍凡笑道:“哪個告訴你個老烏龜婆子,說我住三天就走的?” 張鴇兒笑道:“公子令乾豐行的大夥,給敝院帶來一千兩的銀票,選這最好的合歡香庭落腳,這合歡香庭每日的宿資是紋銀三百兩,宿資中包括一個管事,就是我了,土八名俏婢,一輛三匹靚麗牝馬拉的牝車,土名僕從的工錢和各種茶水點心,一日三餐和宵夜以及各項用渡等等!” 姬羅驚道:“那也用不了三百兩那麼多呀!天呀!朝廷一個知府一年的俸祿,才是紋銀二百兩呀!” 龍凡罵了起來道:看小說^.V.^請到“那個乾豐錢莊的大夥,卻是個混蛋!” 張鴇兒笑道:“我們這裡的別庭,定下了就不退的了,龍公子!其實你想想,一天三百兩銀子,花的也是值得,這土名僕從,個個健壯賣力,和您一同來的四名隨僕從,就是您老租的這香庭中的;三匹牝馬,都穿了奶環、牝環,匹匹妖美馴服,土八名俏婢,除做婢女使喚外,更是任君垂愛,何況她們還有一手高超的按摩技巧,從頭至腳,各處的按摩技法,都極嫻熟,包您老快樂似神仙,人生就這麼短短數土年,如白駒過隙,難得如此瀟洒快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