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挽著梅承雪小手,走出步轉輦之時,昔日冷冷清清的雲香殿外,早已跪滿了以前椒房殿的宮人,梅承雪以為是多麼豪華的宮闕,抬頭看時,不覺大失所望,小嘴披了又披,卻不說話。
老皇帝對新美人的一顰一笑,都觀察入微,不禁問道:“啊——我說梅妃啊!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儘管告訴朕,朕讓人去辦!” 梅承雪妖笑道:“還是不說的好!若是說了,恐怕皇帝陛下生氣,降罪小女子!” 老皇帝笑道:“小親親!朕怎麼會生你的氣,快說快說!” 梅承雪笑道:“小時在家中,聽人談起皇宮,是多麼的富麗堂皇,今日一見,令臣妾大失所望!妾說了,陛下可不許生氣,妾觀這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我們江南的土財主家氣派,實在是有失天朝大國的顏面,有失陛下的顏面!咯咯——” 梅承雪本想說這個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揚州的院奢華氣派,話到嘴邊,變成土財土的府第了。
老皇帝皺眉道:“雲香殿可是除了披香殿之外最精巧的大殿了,愛妃呀!江南哪家的宅第,比得上這雲香殿?” 梅承雪心裡說道:“咱們揚州麗春院,就比你這個破宮殿氣派的多,也熱鬧的多!” 嘴上卻說道:“是賤妾沒見過世面,讓皇上您見笑了,賤妾剛入深宮,居所破舊,也是自然的事,不敢讓陛下為難!” 小妖精這樣一說,老皇帝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笑道:“宮中大部分的宮殿,所建年限已久,風格樣式不合風潮,也是在所難免,不如這樣,我們先去披香殿,朕讓匠人,將這雲香殿好好修修,愛妃再行入住可好?” 梅承雪笑道:“沒關係的!皇上到哪,賤妾就到哪!” 老皇帝笑了起來道:“擺駕披香殿!” 披香殿內,同是大美人的陳婕妤愣愣的看著這個隨老皇帝進來的大美女,她感覺自己已經夠諂媚的了,可是和這個美女比起來,真可謂小巫見大巫。
老皇帝看看天色將晚,笑道:“朕今天是在披香殿歇息呢?還是回梅妃的雲香殿歇息?”第一卷:阻塺密布 第土四章禍亂宮闈笑道:“陛下不必麻煩,剛才陛下不是說,要替賤妾修理雲香殿的嗎?賤妾正好也沒地方去,不如和陳家的姐姐兩個人,一同侍候陛下安歇,也省得陛下為難!” 殿角有名執事太監急忙擺手道:“皇上!萬萬不可,這是亂宮閨呀!” 梅承雪笑道:“我們民間,一男宿雙女,甚至多女,都是極平常的事,難道陛下萬乘之尊,反還不如民間的那些賤男人?” 陳萱華也道:“梅家的姐姐提議甚好,賤妾也願意和梅妃娘娘,同時侍候陛下,大冬天的,也免得陛下兩邊跑!” 陳萱華生怕宣帝喜新厭舊,不再理她,和梅承雪比,她有如一張已經揩過屁股的草紙一般,隨時會被老皇帝丟掉,更是極力討好新人,希望能分得一杯羮,不至於年紀輕輕的,就被個老人冷落深宮。
雖說現在和太子姬策有了一腿,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老皇帝這邊,怎麼肯輕易就放下了?那倒霉的太子姬策,如今就躲要這象牙床下,被逼無奈的聽牆角哩!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好?那名執事太監還要再奏,梅妃披披小嘴道:“陛下!賤妾真是搞不懂,到底是您是皇上,還是他是皇上!” 那名執事太監聞言,嚇得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老皇帝道:“梅妃啊!這話怎麼說!” 梅承雪冷然道:“起先!您要廢后,劉皇后不服也就罷了,還說什麼嫁豬嫁狗,都不嫁您,言下之意,是說陛下您豬狗不如! 現在賤妾和陳娘娘都心疼陛下大冬天的跑來跑去,情願一同侍候陛下,這個奴才又在邊上嘰嘰歪歪,全不拿陛下當皇帝,這樣的奴才,若不好好處理一下,以後誰都敢指著陛下的鼻子罵!那還了得?“美人這一撥弄,宣帝可受不了了,丹田之火直竄腦門,怒聲道:“愛妃說的有理!來人!先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杖斃!再擬旨去把成國公劉鎮的家抄了!” 梅妃忽然笑了起來,宣帝道:“有什麼好笑!” 梅妃道:“杖斃杖斃!象這種宮中的腌雞,沒幾下就死了,反倒讓他落了個忠僕的好名聲,讓後面的腌雞們效仿!” 陳婕妤道:“那怎麼處置?” 梅妃笑道:“不如將他活活凍死,豈不好玩!” 宣帝道:“來人!將這個奴才脫光衣褲,跪在宮門外凍死!” 執理太監大哭求饒,陳婕妤指著殿門口兩名內廠高手,妖聲高叫道:“煩死了!你們兩個,還不把他拖走,想驚了聖駕嗎?” 兩名內廠執事太監高手見宣帝再不說話,左手直揮,兩個太監看了兩名妖精一眼,無可奈何的把那名執事太監拖到了大殿外,脫光衣褲,赤身的在雪中摁跪下捆住,讓他活活凍死。
梅承雪笑道:“現在沒有人再多嘴了,真是清靜多了,陳娘娘,我們一同侍候陛下吧!” 有這兩名貌美如花的妖精曲意奉迎,極力討好,直把老皇帝弄得筋疲力盡,癱軟如泥,如死豬似的沉沉睡去,鼾聲如雷。
太子姬策躲在象牙床下,聽著牆邊,想象著床上激烈的戰況,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這兩個,一齊弄到手,如他老子一般的快活快活,方才不是虛渡此生。
姬策得到陳婕妤暗示,趁老皇帝熟睡,悄悄隨戎都翻牆遁走,殿外換過戎都交過來的錦袍,埋怨道:“父皇來了,你在外面怎麼不說一聲,害得本太子差點就出不來了!” 戎都抓抓頭,無奈的道:“皇上來時,末將正在大解,實是不知,等想進來時,也不能夠了!害太子尷尬,實在過意不去!” 姬策道:“好了!懶驢拉磨尿屎多!老頭子迷念兩個妖精,朝中將有大變了!我們快回去,立即找到徐靖幾個,商量對策為上!” 披香殿中,兩女不敢不給老頭兒面子,料理些事後,也悄悄爬來,忍著老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和老頭兒交股而眠,三人直睡到日上三桿,哪還管早朝不早朝? 若是就此一日也就罷了,從此以後,天天如此,陳婕妤本就是個天生的妖精,不惜宮中佩飾姻脂等物事,虛心的向出身青樓的梅承雪討教,更怕被梅妃爭了寵去,每得一種媚技,無不日夜苦苦演練。
那梅妃出身青樓,尤好財貨,更不喜老皇帝床事無能,得了些異常玫麗的珠寶美玉,也是歡歡喜喜的將各種青樓秘技,傳給陳萱華。
倒是便宜了老皇帝,只是人老體衰之下,實在無福消受,給兩名眥獅般的絕代娃,搞的七死八活,眼眶深陷,手腳發抖,而尤不能自撥。
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兩名絕代美人如此不知廉恥的侍奉老皇帝,使得三千粉黛都沒了顏色,宮中漸漸傳開了兩位妖妃的秘聞,引起了許多妃嬪美人的諷笑,表面上紛紛不恥於兩位得寵婕妤的為人。
私底下上卻是秘密的托各自的親信、家人,四處搜羅青樓秘技,一時之間,們吃起香來,更有甚者,阻命家人,替床技好的青樓老妓贖身,收在府中,明做老媽子使喚,實為房中教習,借省親為名,回到娘家,暗暗刻苦操習,以備有朝一日,能得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