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伊甸園 - 第2節

先生他坐在靠著角落的地方,用手撐著下巴,視線一直盯著我,時不時上下打量著我。
那深邃的瞳孔里正映照著此時的我,有些拘束緊張的樣子。
因為只有兩張椅子,先生身旁的小男孩站在他的身旁,男孩的手抓著先生的衣角,視線放在玩偶上一直沒移開過。
男孩還帶著一頂鴨舌帽,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飯菜早早的送了上來。
可是誰也沒有動手拿筷子。
空氣里漂浮著飯菜的香味,剛才門後傳來的在走廊上來店裡用餐的其他人喧嘩的聲音,現在已經聽不到了。
一片寂靜盤旋在餐桌的上空。
不管我以什麼話題搭話,都會被先生一句簡單的話唐塞回去。
眼看著這些菜從冒著熱騰騰的熱氣到被刮來的風帶走熱度而變得冰冷,我決定開始用餐。
正當我拿起刀叉準備切向那塊我看中許久的肉排時,眼前的視野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洋娃娃玩偶。
我就這樣把刀子和叉子插在了玩偶的臉頰和脖子上。
本身就壞過,結果我把玩偶的頭切開了。
那個拇指大點的頭顏滾著滾著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隨著而來的,是一聲尖叫。
哥哥,有蟑螂!發出尖叫的是先生身旁的弟弟。
找回 diyibanzhu#g㎡Ai∟、C⊙㎡作為哥哥的先生歎了口氣。
擠了擠鼻樑處,上下揉動。
我可沒看見什麼蟑螂。
先生放下了手,又把視線移向我,對我說:不好意思。
弟弟經常對一些人惡作劇。
他說的很奇怪。
就像這不是個錯事一樣。
彷佛在陳述一句,弟弟喜歡喫芒果布丁。
哦…沒關係。
我這樣說道。
看向兩手之間,突然被扔進盤子里的玩偶。
它沾著滷汁,沒有頭,全身遍佈那種汁液順著玩偶的身體滑落,宛如玩偶在流血一樣。
外面已經很安靜了。
人群都從窗外的草木小道經過,回到他們的家中。
於是店裡是冷清的。
阻森的黑夜裡透著路燈散發的澹藍色光,照亮那條空蕩蕩的路。
男孩也沒有收回破損的玩偶,它就這樣被放置在那。
我輕輕將它拿起來,滷汁一滴滴的滴下來。
於是我一邊用餐巾紙擦傷,一邊問先生。
這個玩偶是?我送給弟弟的禮物。
簡單的說完后就沒有任何補充了。
啊。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先生說著,離開了座位。
剛才的滷汁也濺到了他的身上。
我將擦拭好的玩偶放在桌上的一邊。
如今,只剩下我和這名男孩兩個人了。
氣氛中仍然有著些許尷尬。
我隨意的對小男孩說道關於他哥哥的事情。
但他沒有回答。
沒有給予我任何回復。
而是悄無聲息的,彷佛是忽然出現在我眼前的接近我。
「姐姐,你覺得「這個」怎樣才是好看的呢?」忽然,男孩伸出他的雙手。
視野中,那雙逐漸接近我的手隨著距離的縮進,愈來愈大,之後已經成為了一道阻影,一團黑暗…將我籠罩。
一隻手阻擋我的視野,脖子上能感覺到另一隻手,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
【二】在我的眼前有一個年齡比我大一點的女生。
雖然這是哥哥看上的獵物。
不過既然我也有點興趣,那就沒有讓給哥哥的理由了。
之前我故意把玩偶的頭切斷,這一定引起了有著和我類似的某種「怪病」的哥哥的不適。
每當哥哥覺得不適,他就會揉動鼻樑。
所以他現在在洗時間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恐怕知道我這時候會出手,為了不看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令他討厭的事,他一定會待到足以讓我完成今天的「作業」的時候。
我脫掉她的衣服。
礙事的上衣和褲子都扔在了一邊。
只有像這樣一絲不掛,露出那雪白肌膚的人類才是人類本該有的樣子,這既是最初的姿態,也是最美麗的……但是不對。
說「最美麗」實在太過頭了。
不過我會把她變得「美麗」的,變成「最美麗」的「藝術品」。
……放開掐著她脖子的手。
我拿出衣服裡的刀。
只要不讓她說話就好了。
並非非要先奪走她的生命。
我用刀子刺進她的喉嚨。
……但是亂動的話也很麻煩。
於是我又將她的腿部割傷,似乎割到了動脈,血一下噴了出來。
椅子和牆壁像是被濺了一層紅色顏料。
我將她推在地上。
將盤子裡的滷汁都倒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變得蒼白的肌膚,失去血色的臉頰。
皮膚上,血液和滷汁在滴落或是爬動。
我知道。
人在恐懼的時候是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吧?對於我的問題,她不可能會給予回答。
這名雌性還在拚命的嘗試發聲和活動手腳。
因為我怕店裡的人會過來,那會導致我殺掉多餘的人。
多殺個人我倒不介意,只是有些浪費時間。
所以我得加快行動。
也不能讓哥哥多等。
開始吧。
這是「藝術品」誕生之前的「儀式」。
滷汁滑過胸部和腰部,滑過女性的阻戶。
兩片禁閉的花瓣像是眼睛,那它就算在哭泣;像是嘴巴,那它就算在垂涎。
我想,「她」更多的是在哭泣吧。
但是再過一會。
因失血過多死亡,就不會再覺得痛苦了。
那樣的話,作為「藝術品」的一個基礎也就完成了。
首先是要完成「儀式」。
「儀式」的內容很簡單。
只要讓眼前的少女感覺到絕望就行了。
更多的產生產生絕望,將絕望值填滿,那樣的話。
「絕望的儀式」就會完成。
也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我拿出剛才被我擰斷的木椅的腿腳,它的一端由於被擰斷而產生了許多尖刺的形狀。
但我故意用了反過來的沒有刺的那一端。
撐開那稚嫩的洞穴后,將其放了進去。
緊接著瞬間推至深處。
於是,破瓜的血從裡面流了出來,在屁股下形成一個泊。
將少女的臀部浸濕。
我一邊反覆抽出與拔出手裡的木條,一邊端詳她的表情。
恐懼,絕望,不安,痛苦。
如此窺見著她的內心,我發現那其中最重要的「絕望」還太少了。
這樣是不足以完成儀式的。
我不停重複著哥哥告訴過我的這名女性的名字。
不停重複著她的名字,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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