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回到了公司,作為一個老記者,我倒是不怕公司會認為我拿著公司的設備去假公濟私,只要到設備盤點的時候,把設備拿回來就好了。
我承認我這個人有些多疑,無論如何這個攝像機也有安裝的必要。
因為可心和思建睡在一起,我不可能整晚上都看著他們,萬一倆人真的發生點什麼曖昧,我也根本無法知曉。
就算我相信可心,但是我不能相信思建啊,思建雖然正在處於情緒低落期,可是他畢竟是個青春期,血氣方剛的男孩啊,他正在處於對性土分渴望土分好奇的年齡,可心不會,可我不敢保證思建不會。
尤其可心晚上睡著還那麼沉,那麼死,萬一被思建……或許可心都不會知道。
就算不發生什麼,可心也可能會被思建偷偷猥褻吧,我可不想我最愛的小乳豬被別人吃掉。
如果到時候我什麼也沒有拍到,那麼我也不會有什麼失望的感覺,至少可以讓我放心下了,讓我安心的工作和休息,不會讓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讓我分心,耽誤我的工作和生活。
這個攝像機要明天白天才能取下來,它只有錄像功能,沒有實時圖像傳輸功能,畢竟它太小了,和五角硬幣一般大。
到了晚上,我回到了家裡,家裡的一切如常,只是思建的情緒越來越好了,已經有了笑臉,話語也比以前多了,只是和可心的話多,和我還是比較生分,但是關係相比較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善。
不過或許是還沒有適應和我倆的關係,他還是叫可心為老師,叫我叔叔,我和可心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我倆並沒有急於讓他改口,先等他情緒完全好轉再說。
在飯桌上,我偶爾看看思建,偶爾看看可心,想到思建卧室裡面的那個微型攝像機,我的心中不免得有些複雜,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自己嚇唬自己,希望明天不要讓我發現什麼才好,要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吃完了飯,我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可心今晚要加班,因為學校最近有考試,可心在我倆卧室的書桌上批改著作業。
看著她面前那厚厚的考試卷子,不知道她又要忙到幾點了,或許她太忙,今晚就不會去思建的卧室了吧?我不由得美美的想到,只是如果她不去思建的卧室,我的攝像機豈不是白安了?但是我心中卻不會感到任何的失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睡了過去,這幾天剛剛形成的生物鐘,讓我在後半夜凌晨再次醒了過來,我本來面對著書桌睡的,結果發現整間卧室都熄燈了,黑黑的。
我把手伸到自己的背後,因為正常睡覺的位置,可心這個時候應在在我的背後。
只是我的手往後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摸到,我慢慢的轉過身子,發現我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空空如也……第九章感覺到可心已經不在身邊,我輕輕的走下地,和昨晚一樣,把耳朵貼在房門上,使勁而仔細的聆聽著,結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我沒有像昨晚一樣走出房門去,首先肯定不會有什麼發現,另外我已經在思建的卧室安裝了攝像頭,只要我明天把攝像頭取下來看監控視頻,就知道倆人到底有沒有越軌的行為。
接下來我努力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數了多少只羊,我終於睡了過去。
到了早上,我照例被鬧鐘叫醒,走出卧室的時候,可心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思建這個孩子顯得開朗了一些,不過我和思建的交流一直比較少,孩子對於可心很親,對我似乎比較疏遠,不過我也沒有在意,我現在在意的是那個攝像機,會不會有意外的發現。
在單位上班的途中,我開車跑回家把攝像機從思建卧室的窗帘上取了下來,我不怕被人發現,作為一個資深的記者,我有那麼多的偷拍經驗,其中不乏一些精明的政府官員,還有一些謹慎至極的不法商販,我都沒有失手過。
偷拍毫無經驗和戒備心的思建和可心,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了單位之後,我把攝像機連接到電腦上,因為新聞記者對於自己的新聞報道和素材都互相保密,所以我有一間相對獨立的辦公空間,雖然趕不上個人辦公室,但是比大部分同事已經是優越很多了。
把攝像機的USB數據線連接到電腦上,我開始點開了視頻回放,心中不免得有些緊張,希望不要被我發現什麼。
我的滑鼠一點點的點著快進,從我昨晚大致的睡覺時間開始。
我清楚的記得我昨晚睡覺之前看的最後一眼時間是9:37分,所以時間也從這個時間開始。
在可心沒有進入思建房間之前,我就發現思建的舉止有些反常。
這幾天之中,每次我和可心看到思建的時候,思建都是安安靜靜,可心讓他先回房睡覺的時候,他都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棚頂發獃,但是我在視頻里發現,當我和可心回到卧室之後,思建失去了我和可心的“監視”,他竟然突然不安靜了起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的跑到窗台上拉開窗帘看看窗外,之後竟然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現在經濟條件好了,一個智能手機沒有幾個錢,所以現在的孩子基本上各個都有,思建作為一個原富家子弟,自然也不會例外,而且這個孩子的手機比我用的都好。
我看著正在玩手機的思建,這個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孩子么?這個時候的他,我怎麼沒有發現悲傷和無助呢?還是說,在我和可心面前他不敢玩手機,害怕我或者可心批評他?畢竟雖然學生可以帶手機,但是老師和學校是嚴格控制學生玩手機的,尤其可心現在作為他的監護人,還是他的班主任。
還是說,他一直在偽裝,一直在偽裝成一個乖孩子?我不由得陷入了疑惑,按照我作為一個記者來說,察言觀色是我的基本功,可是我卻可笑的發現,在這一刻,我竟然無法徹底看透一個孩子。
思建玩手機似乎玩的很有興緻,看著他玩的入神的樣子,真的不像剛剛失去雙親不到土天的孤兒。
難道是他的心理素質很好,已經緩解了過來?還是說他正在通過玩手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轉移自己對失去雙親的痛苦?我晃了晃頭,揉了揉太陽穴,以一個大人的心思,現在去猜一個孩子的心思,還真的不容易,沒有辦法,雖然自己已經三土幾歲,但是當父親還是頭一次,根本沒有教育孩子的經驗,更別提對孩子的了解。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發現思建突然停止了玩手機,趕緊把手機待機,之後迅速的放到了枕頭下面,迅速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仰面躺著,雙目盯著棚頂。
不一會,我就看到思建的房門打開了,而可心穿著那件新買的保守睡衣,一臉慈愛的走了進來。
哦,我說的嘛,思建這小子怎麼突然把手機收了回去,原來雖然他一直在玩手機,但是耳朵一直關注著我倆卧室的聲音,聽到那邊的開門聲,他就知道可心要來了。
“老師,你來了……”可心進來后,思建轉頭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