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峰山就在東海市靠西的城邊上,離東海市區約二十公里左右,這雙~峰山不高,垂直高度最多不過三百米,卻顯寬,綿延數十里出去。
以前城裡死了人,都去那裡壘土掩埋,年代久遠了,此起彼伏,重重疊疊的墳墓就蔚為壯觀了。
陰陽兩隔,再加上神鬼傳說,雙~峰山就成了活人的禁.區。
樹木就得以繁茂起來,成就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遠遠望去,這墨綠一片的山勢,極像發了酵的兩塊大饅頭,因此得名雙~峰山。
當然,心思不正的人看到這番景象自然會聯想一番。
近些年,市政府把這滿山的墳墓遷移了,然後再以極具**的超低價將地皮賣了出去,讓修了茶園,果園,賓館,別墅之類的場所,這裡也就改叫了雙~峰山森林公園。
很快,人跡罕至的森林就繁榮熱鬧起來,成了東海市又一處休閑度假的好地方。
到了山腳下,袁婷婷把車停在了停車場,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楊鵬飛朝山頂走去。
一路上,袁婷婷就像個淘氣的小女孩似的,興奮極了,一會摘朵野花插在自己的頭上,一會又將野花插在楊鵬飛的頭上。
看到袁婷婷高興的樣子,楊鵬飛也極力的舒展著身肢,拋開那些煩心的事,和袁婷婷一起在鋪著六棱磚的蜿蜒小道上,在從樹林縫隙里灑下來的陽光下,嬉戲追逐,笑玩打鬧。
置身這鋪天蓋地的蒼綠之間,感覺空氣十分清新,深深得呼吸了幾下,五臟六腑都清爽了許多,楊鵬飛感覺身心就像一團揉地緊緊巴巴的棉花,突然被浸泡進了水裡,極快得就舒展開來了。
楊鵬飛和袁婷婷來到半山坡的一個懸崖處立住了腳步,回首看山下的城市,林立的高樓,隱去了許多的街道,偶爾一截的出現,如蟻的行人和玩具似的車輛來往著,遠處,長江如一條白灰色的綢緞彎曲伸延著,居高臨下的眺望,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有了跳出滾滾紅塵,身在五行之外的脫俗感,一直盤繞於心的與芹曉璐的感情也淡薄了許多,滿心的慾念都如激流淌進了平緩的河床。
難怪古人要想徹底的了卻煩惱,都要去大山深處的寺廟裡修鍊,空間的隔離,可以斷絕了塵世的俗念。
傷心事,煩惱事自然也就淡而化之了。
兩人終於爬到了山頂,楊鵬飛和袁婷婷都覺得很興奮,楊鵬飛更是站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迎著山風,縱聲長嘯:“啊……”袁婷婷忍不住在下面掩嘴竊笑,說:“又發情啦。
”楊鵬飛說:“是啊,我在發思古人之悠情!這多漂亮啊!你也過來看看。
”說完,就拉住袁婷婷,兩人一起站在了大石頭上,極目遠眺,只見遠山含黛,到處青影潼潼,連接成一片綠色的海洋,山風掠過,四下樹林輕輕搖曳,發出了沙沙簌簌的聲音,聽起來極是舒服。
楊鵬飛不禁吟道:“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哈哈,你還詩興大發了啊!”袁婷婷雖然嘴上取笑,但神情卻是掩飾不住的欣賞之色。
楊鵬飛倒真是詩興大發,接著又吟了一首:“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
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閑。
”“又得浮生半日閑。
”袁婷婷嘴裡輕輕念道。
臉上欣賞之色尤盛,說:“沒想到你的文學修養還挺高啊,是個才子哦。
”楊鵬飛笑著說:“我哪是什麼才子啊?你就別笑我啦,這隻不過是直接套用古人的詩罷了,又不是我自創的。
要說有才,你的才可比我大的去了,你可是堂堂英國劍橋大學的碩士生啊,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二流大學的本科生而已。
沒法比哦!”“不,在我心裡,你是最有才氣的。
”袁婷婷那美麗的大眼睛深情得望著楊鵬飛說。
一剎那,楊鵬飛似乎從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又似乎一片空白,什麼也沒看到。
心裡暖洋洋的,默默的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你在想什麼呢?”袁婷婷輕聲問。
楊鵬飛不假思索地回答:“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袁婷婷的臉一片暈紅,眼睛里滿是掩飾不住的快樂,和楊鵬飛相握的手捏得更緊了。
楊鵬飛輕輕**著她修長膩滑的手指,那種溫涼如玉**的觸感讓楊鵬飛的心似乎都要醉了。
風停了,隨風飛舞的樹林恢復了平靜,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只有鳥語蟲鳴聲點綴著這美麗幽靜的環境。
楊鵬飛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袁婷婷那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象是這世間最動人的音樂,一聲又一聲的激蕩著楊鵬飛躁動的靈魂。
不知道究竟是誰主動,是袁婷婷主動投入楊鵬飛的懷抱,還是楊鵬飛先將她摟進懷裡,總之兩人是親密的擁抱在一起。
袁婷婷溫暖堅~挺的雙球緊緊壓在楊鵬飛寬厚的胸膛,一陣陣如蘭似麝的馨香淡淡的從她身上傳來,那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讓楊鵬飛如電擊般陣陣顫慄。
袁婷婷兩手勾著我的脖子,微微昂起頭,眼睛緊緊閉著,輕輕眨動的眼睫毛象是害怕又象是在挑~逗,漂亮的臉蛋上紅潤的小嘴充滿了無盡的媚惑。
楊鵬飛的身體完全沉浸於眼前這美麗的景象,準確的咬住她的小嘴,舌頭抵開她微涼的嘴唇,剛剛進入她熾熱的口內,她光滑熱烈的香~舌立即迎了上來,與楊鵬飛的舌頭親密的吸允纏繞。
兩人同時迷醉於這快樂的熱吻之中。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當兩人喘息著分開時,袁婷婷那靚麗的臉龐寫滿了歡樂,明亮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儘是讓楊鵬飛神魂顛倒的柔情。
看著她嬌喘噓噓的嬌態,楊鵬飛的腦袋裡只有兩個字——風情,女人的風情,袁婷婷動人的身體漂亮的臉蛋無不散發著醉人的風情,楊鵬飛從來沒有象現在般如此真切的感受過女人的風情,禁不住望著袁婷婷明艷的容顏痴痴的說:“婷婷,你真美。
”聽著楊鵬飛的讚美,袁婷婷露出了驕傲的神色,旋即柔情萬千的將她香甜的小嘴再次送上。
就這樣,兩人在山頂上相偎相吻,不知過了多久,楊鵬飛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袁婷婷點點頭,兩人從另一條小路下山,這一路上的景色與上山時的景色完全不同,這條道好像經過開發,周圍高大的樹木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桃樹。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夏了,但這裡的桃花開得正艷,滿眼的粉紅,美麗極了。
袁婷婷比來時更加興奮了,拉著楊鵬飛的手在桃樹林里來回地穿梭,跑了一會,袁婷婷就變地氣喘吁吁了,於是放慢了腳步,對楊鵬飛說:“這裡真美!你說要是我們能拋下凡塵俗事,在這裡蓋起一座小茅屋,過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那該有多好啊!”楊鵬飛沒想到她還有這般小女兒的情懷,便笑著說:“你想學唐伯虎啊?”“唐伯虎?”袁婷婷有點疑惑不解。
楊鵬飛解釋道:“是啊,唐伯虎也很喜歡桃花,也想在桃林里生活,和你現在的心思一樣呢,為此他還做了一首《桃花仙人歌》的詩呢!”“哦,是嗎?那你快給我念念這首詩。
”袁婷婷顯然來了興趣。
楊鵬飛也想藉此賣弄一下,便說:“那好,我就來給你念念這首唐伯虎的代表作。
”當下就念起了整首詩:“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間酒,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