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許正陽兩口子不急著回去,既然出來一趟,自然是要在這邊兒住上些日子,旅遊觀光是必不可少的。
葉榮深是沒有閑工夫陪他們,原本職務級別越高,要處理的事情就越多。
更何況最近一些和其他國家的領土爭端問題,出現了特殊狀況,所二南!地的軍方最高將領,他的作愈加繁忙了陪同許正陽兩口子的,自然是葉皖。
在江京市住了一個星期,即將準備離開的那天,許正陽才提出到西湖市看看去,那邊兒風景不錯,上次去看望陳朝江,倒是沒閑心就地旅遊觀光。
葉魄心裡頗有些尷尬,西湖市是陳朝江服刑所在地。
自許正陽來到江京市之後,陳朝江就乖乖的到監獄服刑去了。
今天許正陽突然提出到西湖市,會不會提出去看望陳朝江?去時的半路上,葉皖心裏面還有些猶豫著,是不是乾脆把陳超帶出來,和許正陽兩口子一起轉轉。
既然許冉陽什麼都知道,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是?沒等葉皖決定下來,許正陽已經微笑著開口道:“把朝江也叫出來吧,一起吃頓飯,到錢塘湖邊觀觀景。
”“啊?”葉皖怔了一下,連忙欣喜的說道:“好,好。
”李冰潔在旁邊微笑不語,她最了解自己的丈夫了。
若不是官職在身,礙於許多方面身不由己,他肯定打心眼兒里希望著把陳朝江這個最好的朋友,從監獄中釋放出來。
而之所以把陳朝江降職,倒不是因為脾氣還沒消,完全是用來立威的。
沒辦法,陳朝江這種事兒如果他不做出點兒什麼來,很難服眾的。
初夏時節,錢塘湖畔綠柳蔭蔭,湖面波光粼粼,遊客或划船游戈湖中,或邁步湖邊石徑,或坐於涼亭之中。
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閑散的在一處幽靜的矮山石徑上走著,陳朝江稍落後半步,亦步亦趨跟著。
葉皖和李冰潔則是坐在湖畔一處涼亭下閑敘,她們才不會去打擾兩個大老爺們兒間的談話。
“心裡有不滿?”許正陽微笑道。
“沒有。
”陳朝江搖搖頭,嘆口氣道:“還能做人,和老婆孩子家裡人經常團聚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怎麼?還真不想做神了是嗎?”許正陽淡淡的說道。
陳朝江愣了下,說道:“不是。
”“那就好。
”許正陽點燃一顆煙,隨手拋給陳朝江一顆,說道:“心裡有數就好,天庭府的新的工作會議。
沒有讓你參加,我親自來告訴你”當然了,你現在沒有神職,不過我還是要讓你知道,天庭府以後的工作重點,除卻懲惡之外,更多的則是揚善。
一味的殺戮,固然能帶來最快的效果,但是很不理想。
”“是,這些日子我也想過許多。
”陳朝江微微躬身。
“多想想是好的。
”許正陽點頭,道:“以前也是我考慮不周,你的心性倒是很合我的脾氣,可現在不同了,觀念,規矩,都要變一變”踏踏實實過了這些年。
別嫌長,也別忘了你的身份,將來總是要用你的。
”陳朝江低頭沉思著。
“別想跑。
”許正陽笑著轉身抬手指了指陳朝江,“你小子現在是輕省了,老婆孩子熱炮頭,神職也沒了”我還是要天天操心那麼多事情,將來我得多給你安排些工作,讓你勞累,把這些年該乾的全都給我補回來!”“是陳朝江哭笑不得,許正陽在他心目中朋友和上司的角色轉換過於快了,他還真有些難以適應,而且越發的畏懼。
接下來倒是沒談論這方面的話題,許正陽轉而開始微笑著打趣陳朝江閑聊起來。
你那老丈人有權勢,在江南真是呼風喚雨一手遮天,你媳婦兒對你也真夠上心的”我要是不遷就一下,恐怕你小子就得丟了這個好老婆!陳朝江一直是尷尬訕笑。
閑聊著走回到涼亭旁,和李冰潔、葉皖二人一起,在錢塘湖畔的那些風景勝地頗為悠閑的逛游著。
在來到有名的白堤橋時,遠遠便看到那裡圍滿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什麼爭執。
原本對於這種事兒,許正陽他們是不屑於去理會的,不過葉皖倒是好奇心很大,而且喜歡湊個熱鬧,便拉著李冰潔喚著陳朝江、許正陽往那邊兒走去。
等到了跟前兒,才看到幾名警察正在勸慰著群情激奮的遊客。
而在人群之中被包圍著的,則是幾個穿著黃呢子軍裝的人,面露不屑和囂張的模樣,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圍著他們的這些人,一旦失控衝上來的話,一人一口吐沫就會把他們淹死在當場。
看到那幾個人之後,許正陽的眉頭也皺緊了,滿臉的厭惡之色。
陳朝江和葉皖、李冰潔三人也是抿著嘴,臉上怒意明顯。
也難怪眾人及許正陽他們會如此看不慣那幾個囂張的外籍遊客。
原因是,那幾個傢伙是僂國人,而穿著的軍裝,則是數十年前他們國家侵略這個國家時的軍人所穿,當時的僂**隊殘暴,喪盡天良,更是在距離西湖市不遠的江京市,進行過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如今他們故意穿上那個年代的軍裝到這裡來拍照留念,什麼意思?許正陽認為,他們這是在找死。
礙於他們是外籍遊客的緣故,幾位警察雖然也是心頭怒火萬丈,可畢竟職責所在,考慮到方方面面,也只能儘力勸慰著群情激奮的民眾,不要作出過激的事情來。
與此同時,又有幾輛警車匆匆趕至增援,生怕出現大的問題。
更是有一個警官上前厲聲呵斥那幾位僂口洲,讓他們古刻道歉,並且換下身卜的衣服,警告他凡經嚴重侵犯了本國公民的尊嚴,帶有很強的侮辱性。
不過顯然那幾位僂國人並不在乎,他們說既然出了這種事,那麼咱們到警局再談吧。
顯然,他們心裡也是擔心萬一警方控制不住激憤的民眾,一擁而上把他們乾死在當場,即便是引起了外交糾紛,到最後還是個道歉的事兒,充其量有幾個人也許會受到些刑事上的懲罰。
耳他們可捨不得就這麼丟了命,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許正陽神識微微一掃,便知曉了這幾個僂國人的目的。
前兩年僂國政界動蕩,全國大亂,導致到現在經濟都還沒有完全復甦,在全世界都成了笑話。
他們這幾個都是屬於有著強烈極端且自戀的民族主義色彩,隱隱的猜測到當年國家動亂和這個國家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才會抱著羞辱人的變態心理,來這邊兒耀武揚威一番。
他們很清楚這個國家注重形象,對於這種事情通常情況下不過是嚴詞警告一番,到不會作出過激的事情來。
不過今天,許正粗表情平靜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奇怪的是,並沒有哪個警察阻攔許正陽這個陌生人。
以目前許正陽的能力,自然可以讓在場的警察們放棄對他的警惕性,或者是讓他們根本看不到許正陽。
“你們不怕死?”許正陽微笑著問道。
幾個僂國人很疑惑,為什麼警察沒有阻攔這個傢伙?其中兩名僂國人更是提高了警慢,惡狠狠的拔了一下他們的當作道具用的軍刀。
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像是其中的領頭者的傢伙輕蔑的說道二“死?難道你們國家政府和警方。
會允許你們的國民因為一些狹隘的民族仇恨,當中毆打甚至殺死外籍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