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634節

陳安和妻子就這般抱著孩子在亭下閑聊。
午後春風和煦,暖陽高照,到也是暖暖融融。
頗為舒適,使得老兩口也頓覺有些困意。
不過終究是在外面,所以也就只有強打著精神閑聊,尋思著等兒子兒媳回來后,就回賓館歇息去,明日再玩兒也好。
現在的陳安和朱翠兩人。
可是覺得生活比蜜都甜,二兒子陳朝海如今到國外留學,大兒子陳朝江有了出息,兒媳更是出身豪門世家,而且家中添了一個大胖小子”天倫之樂,這世上還有隨比他們過的更幸福的?午後這段時間裡,遊人稀少,即便是有些遊人,也大部分是緩步而行,或者乾脆在附近的亭台下,路旁的長椅上稍做歇息。
一輛白色的稍有些破舊的桑塔納從遠處緩緩駛來,在距離這處涼亭大概有七八米的路旁停下。
車上走下來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
兩個男人一個戴著墨鏡,一個戴著鴨舌帽,女子則是利落的短髮。
從穿戴衣著搭配上看,很明顯就不是市裡人,透著一股子很明顯的鄉下人味道。
陳安兩口子也沒有在意這三人,出來旅遊的,到處都是生人,你總不能挨個兒的都提防著人家有惡意吧?陳安有些內急,起身去了不遠處的公廁,朱翠則是靠著柱子輕輕拍著包裹著孫子的大衣,嘴裡哼哼著溫緩的調調。
那三人似乎也是旅遊的有些累了乏了。
故而往朱翠所在的亭子走來。
朱翠鄉下人出門兒少,心中不由得多了份警惕之心,緊了緊抱著孫子的胳膊,也不去看那三人。
三人進了涼亭之後,那名婦女卻是自來熟的走到朱翠旁邊,眉開眼笑的說道:“喲,大嬸子,這是你家孫女嗎?”伸笑臉人,人家客氣的招呼,朱翠自然也不能不理會人,況且做***,聽見有人問起自己孫子,顯然更樂意介紹介紹,故而笑道:“是個小子,呵呵“喲,男寶寶啊?長的真秀氣。
”婦女說著話就坐到了朱翠的身邊。
大概是聲音有些大的緣故吧,驚醒了快滿一周歲的陳樟涵,小傢伙睜”州州頗有此不滿的撇了撇嘴,不討有奶奶輕聲的哄著。
艦慢一吭,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陌生人。
“這大眼睛,真漂亮!”婦女好像很喜歡孩子的樣子,道:“唉,我們家孩子都上小學了,想想還是他小時候可愛吶,大嬸子,來給我抱抱”說著話,婦女便伸出手來作出要抱孩子的動作。
不過她卻並沒有直接伸過去抱,而是微笑著看著朱翠。
朱翠緊了緊抱著孩子的胳膊,不過看到面前的婦女並沒有直接伸手就抱,而是很禮貌的作出經過你允許的樣子,故而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笑著把按子遞了過去。
婦女笑著把孩子抱了過來,還笑著嘴裡發出喏喏的聲音逗著孩子。
此時陳安正好從公廁出來,瞧見妻子身邊有三個陌生人,而且孩子被陌生人抱在了懷中,陳安心下里不安,趕緊加快腳步往這邊兒趕來。
那兩名男子起初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微笑著好像很隨意的四下里打量著。
看到陳安往這邊兒走來,兩名男子忽的站起身來,戴鴨舌帽的男子猛的一個跨步橫在了朱翠與那名婦女的身前。
朱翠稍稍一愣,那名婦女已經起身抱著孩子跑出了亭子,往他們的車旁跑去。
“呀,你幹啥?”朱翠猛的站了起來,卻冷不防被面前橫身擋住的男子猛的推了一下,一個不穩身子從涼亭中的矮欄坐出翻倒了出去。
兩名男子也急忙匆匆往車前跑去。
陳安大喊著:“搶孩子啦H人啊!”一邊驚慌失措的沖了過去。
當他衝到普桑轎車跟前的時候,兩名男子和那名婦女已經坐進車內。
陳安不顧一切的伸手拽住了車門一側,不曾想那名戴墨鏡的男子猛的一拉車門,咣的一聲車門重重的擠撞在了陳安的手上。
陳安吃痛,不由得鬆開了手。
普桑轎車飛快的駛向遠處,上了大路后直接轉彎消失不見。
額頭擦傷流著血的朱翠哭喊著跑了過來,而陳安更是不顧手上的疼痛一邊嘶喊著一邊追趕出來數十名,無奈卻已經看不見車影了。
這一幕說來話長,前前後後其實不過幾十秒的時間。
周邊的遊客們有的是被這突然起來的事件驚得呆住,有的則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旁觀。
好心的遊客反應過來,急忙幫著報警,也有人跑過來勸慰陳安兩口子。
朱翠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任憑眾人怎麼勸她拉她,都無法阻止;而陳安則是氣得一咋。
勁兒的跳腳,流著淚的大罵,當眾人好不容易勸住了陳安后,陳安才恍然想起給兒子打電話,他哆嗦著用未受傷的左手掏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慌慌張張的說道:“朝江,朝江,快點兒。
小摔涵讓人給搶走了。
”“什麼?”陳朝江猛的一愣,繼而對葉皖說道:“我先下去看看。
”聲音還未落,人已經如閃電般消失在了原地,葉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朝江的身影已經在山下的拐彎處一閃而逝。
葉皖意識到出了大事,趕緊疾步往山下跑去。
等來到山下的時候,只見公公婆婆正被眾人以及幾名警察圍在一處路邊的長椅上坐著,哭哭啼啼的說著些什麼,但是卻不見孩子的身影。
葉皖大吃一驚,衝上毒撥開人群,瞪著眼睛惶恐不安的問道:“爸,媽,樟涵呢?”“小皖啊,娘對不住你,都是娘不好啊!”朱翠一看到葉皖。
當即便痛哭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使勁兒的揮著自己的臉,痛哭著:“娘沒看好孩子,讓人把摔涵給搶走啦”嗚嗚嗚”與此同時,陳安也是埋下頭來,使勁的用雙著自己的頭部,咒罵著自己。
警察和周圍的人群趕緊上前勸慰著,外圍人群更是紛紛咒罵著搶孩子的那些人渣雜碎。
葉皖愣愣的站在了當場,旁邊人的勸慰聲她都聽不見了,只覺得好像天都塌了一般,孩子被人搶走了?沒了?那些人不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嗎?他們活膩了嗎?葉皖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的嗡嗡,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暈厥過去,旁邊的人急忙扶住了她,一名警察也趕緊喊著把人送上警車。
陳朝江以極快的速度衝下山之後,只是在路過父母身邊的時候勸了句:“別擔心,沒事的。
”隨即整個人又如同閃電般的消失不見。
圍觀的眾人都還以為眼花了,剛才根本就沒有一個瘦削的,面色蒼白冷酷的青年出現過。
陳朝江在下山的時候。
神識就已經通過手中持有的州卷迅速的調出了犯罪分子逃跑的路經方向。
此時的他腦海中已經完全被怒火所充斥。
有多久沒發過如此大的火氣了?曾經年少時衝動,脾性陰狠暴戾的他,這些年似乎早已經被身份及生活所磨礪的,消失了自己的稜角,雖然冰寒如初,卻已經是圓潤有光澤了。
然而這次,他再次的失去了理智,瘋魔了!沒有開自己的車,沒有打計程車,拙,將神力提升系極車,如同捕獵中的獵豹般汛速的洶暮向市裡跑去。
普桑車其實在迅即的駛離風景區之後,選了出沒有監控錄像的地方,立刻換了車牌,然後由那名婦女抱著孩子坐上了另一輛麵包車。
另外兩名男子則是駕普桑迅速的抄小路往窩點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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