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鵝毛雪花如絨般飄落,將繁華的大都市京城遮在一片朦朧中。
天空中和地面的萬物,都被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素裝。
無論是城裡還是市外的道路上,車輛都在緩緩行駛著。
京城西北,緊鄰六環路的漢王山莊別墅區,坐落在背脊山與落雪湖之間。
交通方便,又不失清雅幽靜的大自然美景之色。
這裡,是京城屈一指的頂級別墅小區,隨便一套別墅的價值都在千萬元以上。
早在許家的那個寶貝疙瘩降生之前,江蘭就斥資在這裡購買了一套豪華別墅,說是要送給自己的外孫。
許正陽兩口子當然沒辦法拒絕,只能代表兒子向江蘭表示了謝意。
其實也是江蘭了解女兒的性子以及這個姑爺的喜好,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地處幽靜的地方購買別墅,以方便這一家三口偶爾來京城的時候,有個更合適長期居住的地方。
為此,江蘭把北五環以及柔懷區的別墅全部都轉手賣掉了。
倒不是她缺錢,而是留著也是浪費。
她現在平時要麼就住在公司旁的豪華公寓,要麼就是和丈夫李瑞昱住在一起。
說起來,這兩口子十幾年的感情不睦。
還是因為女兒和姑爺才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別墅區外算是一處不錯的旅遊風景度假區,每逢節假日,總是會有在都市裡繁忙勞累的人們,相約到這裡來度假休閑。
所以這裡不乏市、酒店,不遠處亦有附近的村鎮,故而居住在別墅區的富豪們,平日里生活採購之類的,倒也方便。
那次實驗過後第三日,一家三口就搬到了這裡居住。
江蘭平日里也不怎麼去公司了,就在家裡守著外孫逗哄著玩兒。
樂此不疲。
再作為軍方的高級將領,李瑞昱最近也經常會來到這裡,看看外孫,順便和許正陽談及一些國家大事之類的話題。
可惜許正陽貌似對這些什麼國家的規劃展,國際形勢之類的。
很不感冒。
不過畢竟這位老丈人身份地位在這兒擺著的,許正陽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
所以也能和老丈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上幾句。
來到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
讓許正陽哭笑不得的是,這幾天每日里總會有一些特殊的客人前來,也沒別的事兒,就像是鄰家串門兒似的到家裡嘮嘮瞌,閑敘些話題。
來的理由要麼就是看看你們家這位奇子,要麼就是閑來無事過來坐會兒……這些客人的身份,如果傳出去肯定會把小區里的住戶們給嚇得紛紛搬走。
當然這都是保密的,即便如此小區物業以及保安人員、一些住戶們,也都對許正陽這一家人感到了極大的好奇和尊敬。
看看吧,掛著京城軍區拍照的賓士車,經常出入這裡,偶爾還有掛著特別通行證,一溜車隊戒備森嚴的跑到這裡了,穿西裝戴墨鏡的彪悍保鏢們把那套別墅護衛的密不透風。
再蠢的人也能明白,這裡住的人,身份有多麼特殊了。
這種高規格的待遇,讓許正陽頗有些無奈的現,自己已經在無形中坐在了一個可以起到決策作用的位置上了。
只是,許正陽做慣了甩手掌柜,根本不願意整日里去操勞一些事情。
看看自己的老丈人吧,整天要考慮忙碌負責的事情多的讓他連個正二八經的假日都沒有。
那過的多苦多累,多沒勁啊。
所以每每接待這些貴的令常人膽寒的客人時,許正陽都會在話里話外透露出自己不去過問一些事情的意思。
許正陽有自知之明。
且不說他懶惰的一面吧,單是個人的能力上,他也根本沒有精力、能力去參與一些重大的問題討論和決策。
一連串的接待過後,許正恥所居住的地方,終於清靜了下來。
今天沒有客人來。
許是大雪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們忙碌,還有可能是他們不再抱有讓許正陽參與進來的希望了。
其實許正陽的心裡就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麼。
倒不是他們想要如何實際的去利用許正陽,而是進一步拉攏下許正陽,讓許正陽在俗世間有一個更合適的身份,職務;在不久的將來,當這個秘密公佈於天下的時候,世界各國就會極其震驚的現,許正陽,是這個國家裡的一位領導人。
那麼,誰敢對這個國家再抱有敵意?這種情況下,“利用”這個詞就顯得很不合適了;應該說是藉助,或者是倚仗。
許正陽對此並沒有多大反感,說到底。
自己家是個小家,國家是個大家,也是自己的。
我不護著我們家還能護著誰?溫暖如春的客廳里,許正陽坐在沙上翻看著報紙,瀏覽著時政要聞。
王勇敢躬身站在身旁,輕聲的彙報著一件小事。
許正陽微微點頭,微笑著揮揮手,無所謂的事情,讓他們折騰去吧。
“爸爸,爸爸,堆雪人去,堆雪人啦,稚嫩的童音從樓梯上傳來,身高只有七十五公分的小傢伙許笑天從樓道上飛快的跑了下來。
保嬸小周哭笑不得的緊追在後面,她倒是不擔心小祖宗摔著。
只是他這般跑來跑去,惹惱了許正陽,免不得又要挨頓打。
說起來全家上下,除了許正陽之外,都特別的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變態小傢伙。
“堆什麼雪人?給我老實在家待著!”許正陽皺眉怒斥道。
“唉,真沒勁小傢伙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副沮喪的表情。
說著話,許笑天把頭上問網戴上的藍色針織棉帽摘了下來,上面綉著兩個毛聳聳的白色球球,特可愛的樣子。
只是卻被許笑天一把扔到了沙上,無奈的倚在在沙旁。
穿著厚厚的藍色羽絨服的他,因為厚的緣故,兩隻小手有些笨拙,勉強才在身前勾到了一起,捏著小手指頭撇著嘴,委屈的不行。
李冰潔從樓梯上微笑著走了下來,一邊說道:“等雪停了,媽媽帶你出去,現在下著雪,不好。
”“可是別人為什麼就能在外面堆雪人?”許笑天不服氣的仰起肉嘟嘟的小小臉,“人家看著比你們倆年紀都大言外之意,自然是埋怨父母過於沒有漏*點了。
看著兒子委屈的模樣,許正陽的心裡也難免有些不落忍,放下報紙站起身來,走到衣架旁摘下黑色的風衣,一邊披上一邊說道:”“哇!爸爸萬歲!”小傢伙興奮的一蹦撲倒沙上,把棉帽扣到頭上便像個小棉球似的骨碌碌跑向門口。
“慢點兒!”許正陽沒好氣的斥著,臉上卻掛著和藹的笑容。
外面,大聳紛飛。
路面上已經落上了足有十公分厚的積雪,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之色,令人心神舒暢。
時而一陣並不強的寒風吹過。
卷著雪花成團,撲簌簌擊打著樹木,牆壁,門窗”從房屋門前到院門旁,留下了許笑天清晰的小小的腳印小傢伙已經跑到了院門口拽著鐵藝柵欄門拽開,跑到了外面小區寬敞的道路上。
他剛才在二樓房間里時,正是隔著窗戶看到了側對面的住戶中,年輕的兩口子正在道路上開心的堆出了漂亮的雪人,所以才會玩性大。
想要出來。
許正陽本想著在院子里堆個雪人不也一樣嗎?可看著孩子跑了出去,許正陽也不忍掃了孩子的興趣,便微笑著在意念中吩咐了王勇敢幾句,邁步走了出去。
後面保姆小周拎著孩童玩耍用的塑料小鍬追了出來:“拿鍬,拿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