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我上天庭去?”稍稍過了一會兒,玉石本土錄上顯示:“土地、功曹、判官,若無天帝手令,不得進入天庭,可上達天庭最低神階為人界城隍之職,陰曹閻羅之位。
”“哦,那誰管著我?”玉石本土錄沒有給予答案。
沒人管嗎?許正陽撓了撓頭,繼而樂呵呵的想著沒人管才好啊,天高皇帝遠,俺的地盤俺做主……至於能不能去天庭,那不重要,吃飽撐了的才想去天庭呢,這就好像是一個村長在村裡可以耀武揚威,但是你到了鄉里,或者縣裡,就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了。
將玉石本土錄拿起,假作往褲帶里塞,然後收入體內,許正陽端起茶水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玻璃大門被推開,幾個年輕人大聲呼喝著走了進來。
為首的赫然便是陷害曹剛川和張浩的罪魁禍首郭天!他們幾個後面還跟著倆漂亮女孩子,打扮的相對鄉下來講比較花枝招展很時尚的那種。
許正陽眉頭一皺,趕緊低下頭來,裝作在喝水的樣子,生怕被對方認出來。
唔,不要鄙視許正陽,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許正陽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單挑干翻這幾個同樣身經百戰的地痞混混。
若是在之前,他也許不會如此擔心引發衝突,畢竟自從一年多以前的那次最激烈的群毆之後,雙方的家長都通過中間人的調解,緩和了矛盾,年輕人之間雖然還有忌恨,倒也不至於再像是以前一樣仇氣衝天,一見面二話不說就開打。
所以這一年多來,許正陽在周邊的村子里換小米兒做生意,也沒出過什麼岔子。
但是今日不同往時,因為曹剛川和張浩的案子,他們與郭天之間的矛盾衝突再次激化,一時間根本無法調和的。
況且,即便是現在就有中間人來從中做和事佬,恐怕許正陽也不會點頭答應。
受了這麼大的氣,就想著調解調解沒事兒了?不報復回來,起碼做到個相互扯平的結果,絕對不能達成和平協議的。
這就是年輕人!用句電視劇里的台詞來說就是:“不氣盛還是年輕人嗎?”同樣,郭天現在應該也明白這一點,所以……許正陽低著頭喝著水,掏出手機來打算髮簡訊告訴周強和鍾志軍,考慮下是不是換一家飯店。
畢竟咱們現在人手不足,滏頭鎮又是郭天他們一夥兒的地盤。
“喲,這哥們兒看著眼熟啊……”跟在郭天后面的一個年輕人冷笑著往許正陽跟前兒走來,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滿是用煙蒂燙出來的圓疤,手腕處刺了個“忍”字兒。
許正陽無奈的抬起頭來,既然讓人認出來了,就沒必要躲躲閃閃的,那不是他許正陽的性格,面子比天大。
許正陽表情平靜,毫無一絲慌張的看著來到自己跟前兒的年輕人,嘴角微微一咧,輕蔑的笑道:“怎麼著褚波,不認得了?”“哪兒能啊,天天在村裡看到你扯著嗓子換小米兒,能不認得嘛,哈哈。
”被叫做褚波的年輕人譏誚的笑道。
於是他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那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兒,更是一臉鄙夷的笑容,她們認得許正陽,其中一個還是許正陽初中時期的同學金燕。
金燕鄙夷的笑道:“許正陽,你今天沒去換小米啊?怎麼捨得來天外天吃飯了?”“換小米很掙錢嗎?”另一個女伴故作疑惑狀問道,又引起一陣鬨笑。
許正陽沒有理會她們的嘲諷,端起杯子不急不燥的喝了口茶水。
郭天收起了笑容,幾步走到許正陽對面,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歪著腦袋語氣中滿是挑釁的說道:“正陽,你不錯啊。
”“還行。
”許正陽點點頭,繼而靠在椅背上,微笑著和郭天對視。
郭天身材有些瘦削,長了一雙白眼圈兒明顯比常人多的吊眼,短眉毛向上翻,留著五五分的長發,他隨意的甩了甩頭髮,摸出一支煙來叼上,點著了深吸兩口后,才玩味兒的說道:“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能下地走路了吧,腿腳胳膊都不好使喚,到現在才算是徹底好了……”“是嗎?”許正陽笑了笑,搖頭說道:“能長點兒記性就好。
”“操,你他娘的皮癢了是不?”褚波說著話就揮著胳膊要衝向許正陽,卻被郭天伸手拉住。
郭天一臉傲意和輕蔑的說道:“是啊,我長記性了,多虧了你們幫忙啊!這不,就想著這些日子好好感謝感謝你們呢,呵呵。
”冷笑著打了個哈哈,郭天繼續說道:“你們當時一共是幾個人來著?唔,一時半會兒我想不清楚,嗯,陳朝江和劉賓進去了,還得再住幾年,曹剛川和張浩也快進去了,你也差點兒進去……你走狗運啊,不過也是早晚的事兒,哎我就納悶兒了,你們會不會長記性啊?”許正陽微笑著端起杯子喝盡了杯中茶水,然後放下杯子,起身站了起來,右手不經意的挨著剛放下的玻璃水杯,看似要走的樣子。
“哎別走啊,好好嘮會兒。
”另一個穿著黑背心兒,裸露的肩膀上露出張牙舞爪的刺青紋龍的年輕人,冷笑著抬起胳膊攔在了許正陽前面。
許正陽看了看他,唔,盧東安,這不是就是當年被陳朝江呼扇著耳刮子教育他身上刺條龍裝牛逼的主兒嗎?沖對方微微一笑,許正陽輕輕的說道:“我沒打算走啊!”卷二 功曹 036章 哇!男人!傻子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能妥善脫身呢。
所以許正陽壓根兒就沒打算能平平靜靜的走出“天外天”的大門,而是要……先先手為強,衝出去!他之所以站起來作出要走的樣子,而且又人畜無害的笑著說自己沒打算走,不過是要抽冷子,發泄下心頭怒火順便跑路。
那句話一出口,話音還未落,許正陽的右手猛然揮了起來,身體前傾,玻璃杯狠狠的砸到了郭天的額頭上,砰的一聲響,玻璃杯碎裂,郭天痛呼一聲,身子側歪倒地,椅子傾倒撞在了桌子上,噼里啪啦一陣響。
一擊得手,許正陽沒有任何停頓,趁對方的人還在驚愕中時,他已經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劈頭砸向了盧東安,咔嚓嚓的椅子腿和撐咧開的聲響中,盧東安痛呼著向後倒退,扶住了一張桌子才沒有倒下。
褚波和另外兩個人已經沖了上來,揮拳抬腿的擊打向許正陽。
雙全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許正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在出其不意的先下手為強佔據了上風之後,隨即便扔下椅子,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劈頭蓋臉的沖對方砸了過去,當然,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對方的拳頭砸到,腳踢中……叫罵聲在酒店大廳里震響,女孩子驚恐的尖叫聲尤其凄厲的似乎要震碎玻璃。
許正陽本想衝出去的,結果在混戰中身子不穩摔倒在地,立刻被人圍上去用腳狠踹起來。
他竭力的掙扎,一支胳膊護著腦袋和臉,另一隻手裡緊攥著玻璃煙灰缸狠狠的往對方的腿上腳上砸。
亂斗中,許正陽推倒了一個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裡的煙灰缸卻不知道啥時候丟了。
他揪住了郭天的頭髮,不顧身後人的拳打腳踢椅子砸,右腿猛抬,手上用勁兒往下按,膝蓋重重的撞在了郭天的鼻樑上。
有過經歷的人都應該知道,鼻樑被重擊后那種疼痛絕對能讓人受不住慘叫出聲,並且在頃刻間淚流滿面雙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