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器之類的東西也得買齊整了,原先家裡只有一套,現在就必須是兩套。
總之親朋好友隔三岔五的過來幫忙。
看看缺這個少那個的,每天就是個買。
想起啥來買吟……於是許正陽有些無奈的現。
房子還是小了。
許正陽是個。
喜歡簡約的人,可結婚這事兒他不願意違逆母親的意見,所以在距三月三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東屋的卧室客廳全都擺滿了,傢具裝飾電器啥的亂七八糟應有盡有。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東屋這四大間全部通了,那地方就寬敞多了。
原本有親戚提出,結婚那天酒席乾脆就到澤頭鎮上,把天外天大酒店給包了,正陽的朋友多,家裡地方太窄小不是?可袁素琴覺得不好,她和親家母一商量,咱還是在家裡辦吧,咱們村這麼多婚事兒都辦、了過來,還沒一家是到外面結婚的。
江蘭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就這麼辦!現在的江蘭,可沒有平時那種對於許正陽的畏懼,雖然不至於以前的傲慢,卻也絕對端起了丈母娘的架子。
自己的女兒出嫁,這些事兒她這個做母親的想當然有絕對的威信和資格,來決定婚禮的一些禮節事宜。
對於這一點,許正陽微笑點頭同意。
平心而論,以許正陽比較保守的思想和心性,當然也願意婚禮當天在村中家裡舉行。
要的不就是這個熱鬧勁兒嗎?至於李冰潔”這了頭除了紅著臉點頭答應之外,什麼意見都不說,你們決定吧。
小兩口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許正陽開玩笑道:“冰潔,是不是我一個人騎著輛自行車,把你接到茅草房裡,你也不言語一聲啊?”“嗯。
”李冰潔點點頭。
於是許正陽美滋滋的不行,我靠。
誰說狗血的甜言蜜語不讓人感動的?這是何其偉大浪漫的愛情故事啊”不過沒等激動勁兒消停呢,李冰潔緊接著又說道:“你會那樣做嗎?。
“咳咳,”許正陽尷尬的訕笑起來。
是啊,李冰潔雖然平日里不多言語。
但是她了解許正陽是什麼樣的人。
別說聳蚌日如今有的是錢,哪怕是曾經落魄貧困的時候,他也會竭盡所能的去把婚事辦的盡量漂亮,最大的努力。
當然。
他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沒錢的話也許會借錢,但是絕對不會去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的大擺闊。
結婚時要來的客人都已經定了下來。
李瑞昱兄弟二人是不會來的,他們沒那個時間,現在京城那邊兒暗潮洶湧,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著勁。
不過畢竟是女兒出嫁的大事,他們已經提前打好招呼,等許正陽兩口子在老家辦完婚禮住幾天後,就一起到京城去,在京城再辦一次喜宴。
請賓朋們來坐坐。
不管站在哪個層級,應有的禮節上的事情,還是該辦就辦,脫不得!二月二十八,晚上十點鐘。
澤頭鎮中間的四國道上車輛已經稀少了許多,國道兩側的許多商鋪基本上都已經關門熄燈。
沉沉夜幕的籠罩下,明亮的路燈也只能散出昏黃的光芒,灑落在寬闊的馬路上。
天外天大酒店內,一層的餐廳內已經沒有了客人,安安靜靜的,只有兩名長相俏麗的女服務員在櫃檯前輕聲嬉笑著。
二樓一間較大的包間里,擺上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許正陽微笑著坐在最裡面的主位上。
風情萬種的老闆娘薛紅滿面春風的坐在一旁。
曾幾何時,薛紅把許正陽這引徑人當作是當地的個新秀,能和派出所的所長關係密燦;膽識過人,魯莽衝動卻不失機敏。
不曾想當初那一年裡許正陽來過幾次天外天之後,就再沒到過這裡。
後來,據澤頭鎮派出所現任的所長和已經調到縣公安局任刑警大隊長現在更是副局長的鐘山所說,如今的許正陽哪兒還會來你這天外天吃飯?別看你天外天在咱們澤頭鎮上是最好的酒店,放到慈縣城裡,那也排得上前五,可在人許正陽的眼裡”上不得檯面咯。
對於薛紅來說,能攀上一個有實力的朋友固然是一件好事,不過她絕對不會去上杆子巴結。
再者說了。
薛紅喜歡交朋友是真。
不過還從不會認為,在澤河市這地界上,她需要去巴結誰。
所以這些年也就漸漸的淡忘掉了這個年輕人。
不曾想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來酒店訂了桌酒席,說是晚上十點以後有客人到,然後二話不說甩下了五千塊錢。
晚上十點整。
來的人竟然是許正陽。
下午來訂酒席的年輕人,卻赫然成了跟隨著許正陽身後的隨從。
許正陽依然穿著普通,卻早已褪去了以前土氣的氣質,如同一幅淡雅的山水畫,清淡中卻透著高山流水般的氣質。
“正陽,客人們怎麼還不來?”薛紅甜笑著問道:“今晚請的貴客吧?”許正陽搖頭笑道:“算不得,呵呵,一會兒就到。
”“這些年都沒見著你過來還以為你財高升了,都忘掉我這個姐姐吶”“怎麼會,呵呵。
”許正陽道:“三月三。
我結婚。
到時候去家裡喝喜酒。
”薛紅一愣,繼而笑道:“好啊好啊,一定去,一定去,呵呵,先恭喜了。
”許正陽微笑著點頭。
正待薛紅還要說些客套話時。
包間的門被推開,朱駿走進來兩步說道:“人都來了。
”“嗯許正陽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薛紅,道:“這麼晚還叨擾紅姐,麻煩了。
”“哎,客氣什麼嘛,行了行了。
你招呼客人。
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薛紅精明過人,自然明白許正陽剛才那句話里透出的意思。
不方便有外人在場唄。
薛紅走出包間門的時候,正看到七八個穿著各式各樣的男女上了樓。
讓薛紅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為什麼表情都是那種板著臉有些獃滯的感覺,好像全世界人民都跟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下了樓,兩名服務員也是頗有些好奇的跟薛紅說起了他們的感覺。
薛紅皺著眉說道:“別亂打聽,一會兒你們也不用過去。
”“哦服務雖趕緊答應著。
心裡卻滿是疑惑。
薛紅卻覺得,許正陽年紀輕輕平步青雲,肯定是走上了歪門邪路。
接觸的人奇怪些也自然是情理之中了。
所以還是不要讓這些服務員過去打擾,萬一聽到些不該聽的”天知道那類人會幹出什麼事兒來?包間里。
許正陽端坐在椅子上,平平靜靜的看著進來的一眾男女。
原本表情獃滯的五男二女,幾乎同時打了個哆嗦,眼神中爆出了正常人所有的神采,繼而充滿了疑惑和驚懼的看著坐在酒桌那一端的年輕人。
“咱們沒什麼仇怨。
”許正陽開口,輕輕淡淡的說道:“過幾天是我結婚的大喜之日,現在我的心情也很好,所以今晚擺了一桌,提前請你們幾位上不得檯面的人喝幾杯喜酒七人同時提高了警慢。
事到如今,說些什麼假話根本沒用。
他們很清楚。
只不過疑惑的是,自己怎麼會來到了這裡?“這頓飯後,你們就回去吧許正陽端起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小口,道:“我快要結婚了,而且”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喜歡讓人在暗中盯著我,不好。
”“回去告訴他們,別再來人了,再盯我的梢,我就要殺人了。
”說罷,許正陽起身往外走去。
幾個人被許正陽的動作嚇了一跳。
紛紛繃緊了心弦,更有幾人探手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