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兩個。
警察還有那名指導員所說,這次在大學里撞死人的傢伙。
他的老子是安平市東市區公安分局負責刑偵的一個副局長,好像,好像還說這傢伙背景很深,上面有人。
”“是”嗎。
”許正陽冷笑一聲,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若非是有點兒後台的人物。
陳朝江見義勇為之後,怎麼可能不受嘉獎。
反而被抓進派出所?依然是之前那名值班的警員。
從值班室出來后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呵斥道:“喂,你幹嘛的?”“我是陳朝江的朋友,來叫他回去。
”許正陽語態平和的說道。
“**。
”警員嘟噥著罵了一聲,裡面關的那個小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之前就來過一個。
牛氣衝天的人物,竟然讓指導員都心有所忌,特允許他們可以單獨談談。
不過之前那個傢伙似乎和陳朝江關係不怎麼樣,說了沒幾句話就離開了,也沒替陳朝江說什麼好話,更沒有提放他走。
好像我來過了,談話談完了。
哪怕你們派出所就地把他槍決了,我也不聞不問。
現在竟然又來了一位,找陳朝江的。
這哥們兒誰啊?晚上抓來。
大半夜就來了兩撥人找他。
而且現在這位似乎比上一位更牛逼,好嘛,上來就是一句“來叫他回去”你說讓他回去就回去?這位值班警員心裡沒底,連忙跟許正陽說了聲你稍等下,然後回到值班室給指導員又打去了一個電話。
得,幸運路派出所的指導員也懵了,剛才那位讓他心裡就突突了一陣。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怎麼又來了一位?這位該不是之前在電話里牛氣衝天的大爺來了吧?許正陽來到陳朝江所在的房間是,屋內陳朝江靠著椅背後腦勺抵著牆眯著眼似乎在打盹兒。
而那兩名警員正在喝著茶聊著天,以他們的心思來講,這個,外地小子進來就該挨頓打,板著張臉好像他是大爺似的,看誰都是冷冰冰的,傲的很啊。
不過指導員強調不讓打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去動手。
剛才他們倆還勸了陳朝江幾句,你說你點個頭認個錯兒,多少拿出點兒錢來意思意思,也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好把你趕緊放走,不是什麼大事兒,現在沒人願意理會你。
嗨,可這小子還真夠硬氣”“朝江。
沒事吧?”許正陽進門就說道。
“哦,沒事。
”陳朝江睜開眼坐直了身子,苦笑道:“還麻煩你這麼遠跑過來。
”許正陽走過去拖了把椅子坐下,旁若無人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跟我說說。
”“哎你誰啊?”一名警員有些惱火的問道。
在門衛室置辦的警員趕緊給同事使了個眼色,讓他川…品語,紋位小爺,看托來不是什麼好惹的辛許正陽扭頭看著他們三個。
道:“誰是負責人?”三名警員面面相覷。
房間的門也沒關,張志強急匆匆走了進來,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打了個盹兒,好嘛,又來一位看陳朝江的。
張志強心裡都有些後悔今晚怎麼攬上這麼筆差事,早知道就不去抓這哥們兒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林子大了,指不定碰見啥鳥。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指導員。
”張志強微笑著上前伸出手來。
許正陽也沒起身,伸出手來與對方握了握,然後便扭過頭去,繼續問陳朝江:“還愣什麼,說說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兒。
”“哦,是這樣的,”張志強上前說道。
“沒問你。
”許正陽扭頭皺眉瞪著張志強說道。
“哎你這人“怎麼?”許正陽唇角微翹,頗有些猙獰的低吼著:“都依著你們說嗎?”張志強和三名警員全都愣住了,好大的口氣,好牛逼的氣勢,這位公子爺,是誰家的?“說!”許正陽看向陳朝江。
陳朝江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許正陽剛才的態度有多麼的囂張和蠻不講理,便簡簡單單的把當晚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陳朝江的敘述,許正陽扭頭看著張志強,皺著眉極其嚴厲的問道:“是這樣嗎?”“這,這個。
正在調查中,主要責任人還有待調查”張志強表情有些難堪的說道。
別說張志強。
其他三名警員現在都有些畏懼了。
且不說許正陽一進來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起的氣勢唬住了他們。
單是從他們每個人心裡的自我感覺上,都有些畏懼。
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連他們自己都糊塗,反正這位網來的年輕人似乎渾身上下都散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勢。
許正陽掃視著四人,聲音粗沉的叱道:“還沒有調查清楚,就隨便抓人,把人抓進來再拘留!這麼做應該嗎?”“這”張志強實在是無奈了,怎麼解釋?本來這事兒做的就不地道。
“你到底是誰啊?”一名警員終於再也受不了這種無形的壓力。
裝著膽子橫下心來怒道。
“問我是誰做什麼?是不是非得高官來了,你們才能主持公道?嗯?”張志強和三名警員面面相覷。
許正陽卻並未罷休,皺著眉瞪著眼問道:“那個什麼穆副局長。
在哪兒?打電話叫他過來!”“嗯?”這下,張志強和三名警員心裡更沒底兒了,好傢夥,這為公子爺什麼都知道了。
“打啊!讓他過來!”“天,天晚了”“他今晚上還能睡得著嗎?”許正陽嗓門兒猛的提高,“要是還能睡得著,那麼他這個局長也別幹了!養不教,父之過,他是有責任的,他的兒子在大學校園裡撞死了人,竟然膽敢口出狂言他的父親是穆子網。
怎麼?有個做副局長的老爹就可以凌駕於法律道德之上嗎?由此惡劣態度,可見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說完這句話,許正陽見張志強他們一個個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神識探入到張志強腦海中略微一查。
還好,這個人還算是稱職。
於是便覺得不再為難他,揮揮手說道:“算了,也不為難你了,這兒有休息的房間沒有?今晚不走了,我們先住下,明天一早,你讓那個穆,穆什麼來著,讓他過來一趟。
”這句話說完,張志強和三名警員算是徹底服了。
這位公子爺,絕對是名副其實,不然的話,也不敢撂下話來住在這裡。
有這種膽識的人,而且還這麼年輕,後台可見絕對不一般了。
也不知道是他的後台硬。
還是穆副局的後台硬。
算了,哪面都得罪不起。
思來想去,張志強只好訕笑著說道:“我說這位小兄弟,一場誤會。
我看算了吧,我這裡呢,向你們道個歉”“你不要怕得罪人!這個,天底下,還是有王法的。
”許正陽揮揮斷了張志強試圖和解的話。
張志強沒轍,只好點頭,苦笑著領許正陽和陳朝江上二樓他個人休息的房間去。
剩下的三名警察見狀,低頭竊竊私語了一番,於是有一名警察獨自走了出去,通風報信去了。
不管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總是要先告知一下穆副局,有備無患不是?其實這件事情,許正陽心裡氣憤歸氣憤,實則心裏面現在也不怎麼當回事兒了。
說破大天去,有理走遍天下。
更何況。
許正陽不但有理,還有李家那幫牛人巴不得給自己做後台撐腰,以避免他許正陽飆。
所以。
他怵這邊兒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毛啊?他現在關心的是,陳朝江和葉家那邊的事。
今天葉軍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葉家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好傢夥。
那口氣大的,好像連李家都不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