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的時候,許正陽一點點琢磨。
卻現無論哪一點,都很有道理卻又很不講道理,很深刻,深刻到許正陽抽絲錄繭的想半天,就會繞進去,糊塗了。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許正陽想不通透之後,就很謙虛的在澄河信息港的里註冊了一個名叫“人老成精”的馬甲,然後了個帖子,標題是:大家幫忙分析下這段話,謝謝。
內容就是老者所講述的那段話。
稍有改動。
初始,有幾個路過的醬油黨和路過黨佔據了沙、板凳、地板、下水道”然後沒人理會了。
因為這段話對於大部分網民來說,到里這種無聊帖子,沒有任何戰意。
實在是沒勁,毫無意義。
假如許正陽在前面加上一句:我認為這段話太精闢了,太精確了。
那……肯定就會引來戰火了。
問題是,許正陽不知道啊,他還沒有深入接受過精神的洗禮。
所以這一則帖子,很快就暫時性的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八卦新聞,以及實施點評各種觀點上的戰火紛飛……許正陽越的鬱悶,深刻體會到了“沒文化,真可怕”這句話里的含義。
不過他並不因為這些而感到任何的氣餒及自卑,因為他知道,理**上的衝突,以及部分的誤解,是因為所處位置的不同,考慮的方向感和大局觀不同,不可避免的出現針鋒相對的一些誤解。
而許正陽心態所處的位置,恰恰就是最大眾化的一層。
所以許正陽只認一點,那就是自己的良心!他卻不知道,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然於俗世之外的位置上,去以本性看待世間一切;誠然,他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神祗所應該有的心性:無牽無掛,無怒無憂,淡漠的看待終生萬象。
因為,他是一個人,稱不上純善之人,但絕對是一個好人;一個沒有太大野心,卻有著美好期望和目標的人;一位從未有過的心性特殊的神祗。
老人那邊兒的負擔暫時放下后。
許正陽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時間,也就在舒緩中,一點點的流逝。
眨眼的功夫,似乎就在昨天和老人剛剛談完,除夕已到。
可是李冰潔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音訊全無。
許正陽急了,聯繫不上李冰潔。
許正陽自然是要再次查看一番到底老人和他的家裡人在搞什麼鬼。
然而”許正陽驚詫的現。
老人離開了那處他居住依舊的四合院。
海河屬地之中。
再沒有了老人的蹤影,甚至那處四合院里所有的人。
都消失一空,讓許正陽來不及去查看,便如人間蒸了一般。
許正陽懊悔不已,難道是自己太放鬆了?沒有去注意老人這幾日里的心情變化,老者忽然有了什麼樣別的想法,才會突然間離開澤河市嗎?想到這裡,許正陽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可了不得!萬一老傢伙猜到了自己只是在澤河市一地有神通能力。
而且肉身一死便神魂飛散一切皆空。
要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壞菜了。
許正陽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在衝鋒槍的掃射下飛天遁地逃之天夭。
許正陽當即招出城卷,仔細的查閱了一番這幾日里那處四合院反生的一應狀況。
結果,讓許正陽的心情一下跌落入了谷底。
李老,病了……從許正陽那一日走後,李老的精神狀態忽然間就差了許多,然後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所有人驚慌失措中。
趕緊把老人送去了京城。
這之後,許正陽再無能力去探知老人的一丁點兒消息。
但是他知道,老人是真的病了。
不是為了躲避他,更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從而想要趁機幹掉許正陽。
李冰潔的家人,似乎一夜之間。
突然間消失在了許正陽所了解的世界中,就好像從未有在許正陽的生命中出現過一般,沒有了一丁點兒的消息,他聯繫不到任何人。
強撐著笑臉,陪家人吃過了年夜飯後。
許正陽匆忙趕去了陳朝江的。
他想著陳朝江聯繫下葉皖,因為葉家,和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應該能聯繫上的。
然而當他趕到陳朝江的家裡,讓陳朝江幫忙聯繫葉皖,讓葉皖聯繫李冰潔或者離家任何人的時候,陳朝江卻愕然現,葉皖那邊兒的手機。
停機了。
“正陽,停機,聯繫不上許正陽表情平靜的問道:“你和葉皖,最近聯繫過嗎?”“一直有聯繫,只是臘月這些日子忙,聯繫的少,可她放假走的那天。
我和她還見了一面的,前天。
不,大前天,我們倆還過簡訊。
”陳朝江冷冰冰的說道。
“哦。
”許正陽點了點頭,繼而沉默著點了顆煙。
陳朝江似乎猜測到了什麼,低聲說道:“正陽,我去京城幫你找一下。
”“怎麼找?”許正陽哭笑不得,京城那麼大地方,你能知道他們在哪裡的話,那豈不是任何人都能知曉他們的底細了?“我送葉皖去過一次華通網路公司。
”陳朝江認真的說道。
許正陽搖搖頭,道:“沒用的。
”是啊,大過年的,去公司找人能找到什麼?又二,就算是能找到江的聯繫電話。
就定可以聯繫卜嗎收棲二是什麼性子的人,許正陽可是領教過的。
陳朝江沒有任何錶情的說道:“我毒給你找!”“不用了,等等看。
”許正陽嘆了口氣。
陳朝江不再說話,拿出手機不斷的給葉皖簡訊,打電話。
坐了好一會兒,許正陽起身,拍了拍陳朝江的肩膀說道:“沒事的。
大概是過年了,一家人聚在一起,不想被別人打擾吧,你也別想其他了,好好過年,有什麼事。
等過完年再說。
”“嗯。
”陳朝江點點頭。
許正陽起身走了出去。
村子里,大街小巷各家各戶的院門上,都掛上了通紅的燈籠,街上的路燈明亮,時不時的就會有鞭炮和二踢腳的炸響聲傳出,除夕年夜的氛圍極其濃厚。
許正陽心事重重的邁步走在村落間。
街上,男女老少看到許正陽的時候,都會熱情洋溢的打著招呼,許正陽則會滿臉笑意的和人客套著。
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
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老人似乎”不行了。
回到家中后,他罕有的用很認真的態度,和父母妹妹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休息了,不要打擾他,然後回到自己的房裡,和衣躺下,神識降臨冥界東南閻羅殿中。
他要從生死簿上找出李老的陽世壽辰,看看他。
是不是陽壽已盡了。
許柔月和父母驚詫的同時,卻也沒有敢問許正陽原因,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許正陽在他們面前如此的嚴肅過。
在之前,成為了東南閻羅殿席判官,在東南閻羅府的判官衙內公案上,看到那塊生死簿的時候。
許正陽興奮不已的同時,卻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沒有用神通揭開生死簿去查看自己和親朋好友以及認識的所有人的壽命。
因為他不想看到那些東西,有時候。
知道的太多,只會徒增煩惱憂愁。
可這次,他必須要去查看一番了。
然而,當許正陽站在東南閻羅府,與判官衙內的公案上拿起那塊如同城卷一般大小的黑色玉石,用神識打開查看的時候,卻愕然現,生死簿上根本沒有了所謂生死的記載。
公案上那桿勾魂筆,自然也就沒了用處……那,當年的程金昌和崔瑤。
又如何被當時的縣錄判定為陽壽未盡的?這一刻,許正陽有種想要把東南閻羅殿再次轟殺至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