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許正陽拿他尋開心。
做寂寞時的消遣而已,當然,如果能再次訛詐到一筆不義之財。
許正陽是很樂於接受的。
所以城隆大人對鬼差隊長蘇鵬的吩咐就是:邸慶福沒有真正實施行動的時候,不要去理會他,讓他去做周密的安排吧;當然,如果鄧慶福要對許正陽不利了,蘇鵬必須立刻通知城隘大人。
澤河市警方對以鄧慶福黑惡勢力團伙的暗中調查搜集證據,也已經接近尾聲,即將實施抓捕了。
也許大家要說了,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不早點兒把那慶福一幫人給繩之以法?唔。
之所以要拖到現在,也是無奈之舉,許正陽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用神通能力去徹底的解決掉,那樣太惹人注目了。
適當的在背後推動下,起到一定的效用,又合乎正常,這才是作為一個神應該做的。
還是那句話,什麼事兒都讓神幹了,那人,“還幹什麼去?要不許正陽天天站到大山頂上去點石成金,給全天下的人挨個兒的金疙瘩吧,誰也不用幹活兒了,也不用去勾心鬥角了,都過好日子享福吧。
扯淡了是不?所以這案子,還是要由警察來做。
偵破一件大案要案,並非是之前許正陽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要將犯罪團伙一舉端掉,必須要掌握充分的證據,方方面面牽涉到的人物都要連根拔除,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就搜集到如此詳細的線索證據,這還是得益於許正陽暗中安排鬼差提供了絕對性的幫助,迫使京娘村的一些知情村民偷偷舉報,甚至有兩名旅遊公司內部管理人員,都在某種強大詭異恐怖的震懾下,乖乖投案自,從而成為了警方暗中的線人。
難以避免的是,京娘湖風景旅遊區是鄧慶福經營日久的地盤警方的暗中調查,以及部分村民手下有些異常的表現,自然引起了鄧慶福的警覺。
於是鄧慶福近期也開始遣散了賭場,禁止了賣淫售毒,讓所有的手下都別惹是生非。
鄧慶福靜靜的盤跪在自己的巢穴中,觀察著,小心著,同時又不舍著。
如果僅僅只是自己在懷疑的話,就趕緊跑路,他實在是捨不得。
說到底,鄧慶福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而且他相信。
即便是這次真的出了事,他鄧慶福也完全可以在暴風雨下全身而退。
因為,有許多人,不僅僅是京娘村的普通村民,還有站在上面的一些人,不希望他出事,也不敢讓他出事。
當然鄧慶福並不知道,他真要是因為覺情況有些不對而選擇暫時躲出去避風頭的話”是跑不掉的。
躲得過警方的暗中監控,你躲不過鬼差的監視啊。
這種不安,讓邸慶福很惱火。
這條地頭蛇盤踞著身子,吐著芯子,要適當的作出些行動來泄下心頭的怒火了。
許正陽當然是第一目標。
鄧慶福實在是想不到除了許正陽之外,自己最近還得罪過哪路神仙。
這子言而無信。
卑鄙無恥,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心眼兒比針鼻還明明是沒有吃虧,還沾了大便宜,既然收了錢談了和。
為什麼還要動用你的勢力非得把人置於死地?要麼你別訛我的錢啊!許正陽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如何與高官搭上線的邸慶福不清楚,可是他卻知道許正陽委自從知道了許正陽部分底細后,鄧慶福已經忍了好久。
他覺得事情過去一個多月了,現在動手的話,警方應該不會把重點的懷疑對象放在他這邊兒了。
鄧慶福一直都認為,人的生命其實是很脆弱地,所以要殺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在某個月朗星稀的夜晚。
兩輛卸了牌照的麵包車駛入了雙河村。
村東。
最大的最新的最有氣勢的那套宅院,就是許正陽的家了。
兩輛麵包車上的七八個人都已經做好了一應的準備,繩索,尖刀,手叭”計利就是翻牆而入製造一起駭人聽聞的滅門案。
後半夜,凌晨兩點多鐘。
村裡村外,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傳來的陣陣隱約的蛙鳴聲,和附近草叢裡蟲兒的低鳴聲在夜色中輕輕的響著,讓人覺得這個夜晚越的寧靜。
兩輛麵包車緩緩駛到那處宅子的大門前,七八個人利落的下車,低聲的商量著由誰先進去打開院門,然後怎樣怎樣做。
這裡是村外,更有利於他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他們網剛商議完畢,準備要動手的時候,一聲輕響從院門東側的樹影下傳來:“噓”眾人心神一凜。
卻見那處黑暗的樹影里,一個穿著大褲衩、背心兒、拖鞋。
剃著板寸短的年輕人叼著煙表情平靜的走了出來。
皎潔的月光如銀,將院門前空地鋪灑的一片清亮,給這個夏日炎熱的夜晚,帶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樹木、人、牆壁、門坊、車,月光。
陰影。
很安靜。
嘩啦啦的連串聲音突然響起。
幾個人似乎剛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掏出了尖刀、手槍。
倒也沒有大聲呵罵警告,而是其中一人低聲道:“做了他!”幾個人便要動手。
“小點兒聲。
”年輕人輕聲的好心提醒道,同時意**中向鬼魂下了命錢是的,是鬼魂,不是鬼差。
干這些事兒,用鬼差的話就有些殺雞用牛刀了,而且鬼差有他們各自該乾的事兒,比這裡的事情重要。
於是幾個人很“聽話”的站住,不言不語不動作。
“走,到村外聊聊去。
”許正陽搓了搓手。
最先走到麵包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車。
七八個人神情獃滯,66續續的跟著上豐。
麵包車引擎微微響動,倒車,拐彎,按照遠路返回。
兩輛車一直駛出村子,向西又行駛了二里地之後,才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路上停下。
路兩側稻田中蛙鳴聲陣陣,大樹上偶有睡不著覺的知了很突兀的鳴叫幾聲,吵得路北的小渠溝旁側草叢中的青螳噗通通躍入水裡。
月華如霜,如銀瀉辦,許正陽下車,往前邁出幾米遠,扭動著脖子,活動著四肢,像是一位準備上場比賽的散打隊員在熱身。
他轉過身來,等著七八條大漢從麵包車上66續續下來,規規矩矩的列隊站好。
“別單挑了,你們不行,一起上吧。
”許正陽表情平靜,很有點兒高人風範。
不過這廝可沒那麼實誠,話音一落,腳上用力蹬地,整個人便如同離弦的箭矢般射向那幾個傢伙。
之前早已經對鬼魂們吩咐過,盯好他們,動拳腳動刀都可以,別他娘想著開槍,誰敢開槍就直接一頭扎進渠溝里淹死。
那幾人徒然精神一松,正在詫異怎麼會突然到這兒了,便聽著許正陽很囂張的要他們一起上。
而且這傢伙完全沒有身為一名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風範,一招都不讓的最先動了進攻。
慌亂中,殘忍兇悍的傢伙們也忘記了剛才心頭疑惑,紛紛喝罵著與許正陽廝打起來。
無需鬼魂的幫助,許正陽打架的架勢雖然不怎麼好看,可效率還是相當高的。
三下五除二,慘呼聲和叫罵聲聲中,八名大漢全部被撂翻在地,斷胳膊斷腿鼻青臉腫的蜷縮在地上抽搐著,悶哼著,呻吟著兩把手槍,六柄尖刀,散落在地上。
“盯好他們,不允許碰地上的槍和刀。
”許正陽在意**中吩咐了一句。
接著從褲衩兜里摸出了手機,然後掏出之前邸慶福給他的名片,按照上面寫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