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說理去?姚出順不提這茬還好,提起這事兒來,在座各位看向許正陽的眼神就複雜多了,有疑惑,有嫉妒,有欽佩,有艷羨,有憤怒”“那個”嗯,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了,咳咳,咱不提這事,不提。
”許正陽略顯尷尬的訕笑著舉杯。
示意眾人同飲。
他說不提,眾人自然也不好再提。
許正陽心裡琢磨著,李老現在會不會很生氣很心焦?雖然說他曾提到過再給許正陽一年的時間與李冰潔接觸,看是否能治好李冰潔的病,可是這話是沒有明確告知許正陽的。
李老應該會有些惱火與許正陽不把他孫女當回事兒吧?吃過飯後,許正陽和陳朝江回了在登河市的那套房子里,房內各間屋子都拾掇的很乾凈。
他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裡,母親袁素琴隔三岔五的就會來一趟澤河甲,去古香軒店裡替兒子看看,以防店裡的人以及姚出順黑兒子的錢,誠然,她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也不好意思多過問什麼,可看看之後就會稍有心安;然後就順便把兒子住的地方拾掇拾掇。
為人父母者,總是天天想著孩子。
全身心的付出卻不圖回報。
坐在客廳的沙上,許正陽點顆煙眯著眼想著些事情。
陳朝江則是坐在一旁搞起了久違的雕刻,只是如今他的雕刻風格卻已經不僅僅是玩兒細膩了。
從淺刀細刻,轉為了深刀,刻痕網健豪放又不失細膩,線條清晰,玲瓏浮凸,一目了然。
“朝江,該給你買輛車了。
”許正陽忽然睜開眼睛,笑著問道:“喜歡什麼車?”陳朝江愣了愣神兒。
說道:“越野。
”“好,明天你去轉轉,看中哪一款了說一聲,買下來”“嗯,我手頭沒那麼多錢,等分了紅還你。
”陳朝江點頭說道。
許正陽稍稍怔了下,便笑著說道:“好,別刻了,早些歇著吧。
”“嗯。
”許正陽掐滅了煙蒂,起身往卧字走去。
“正陽。
”陳朝江忽然喚道。
“啊?”許正陽停在門口,扭頭看向陳朝江:“還有事?”“今天去你們家找你的那些人,你怎麼辦?”許正陽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欠他們的。
”其實這種事兒說起來,許正陽還真沒必要去搭理那些人,也不用去在乎他們背地裡戳脊梁骨說壞話。
正如同他剛才所說:我又不欠他們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許正陽心裡還是有些犯愁,原因嘛,無非還是考慮到父母的面子。
村裡就是這樣。
也許你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招人煩不惹人厭,不需要求別人什麼。
也不會有人求你什麼,鄰里街坊關係融洽;可是你有了些本事的話,就有必要做些什麼了,正所謂人言可畏。
便是韓大讓這位平日里橫行霸道慣了的主兒,臭名遠揚,開了水泥製品廠之後,還不是照樣用本村的人在廠裡面工作嗎?許正陽知道,父母做了半輩子的老好人,一向問心無愧,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開口回絕那些人,甚至打心眼兒里也想著幫幫他們。
怎麼說呢?嗯,暫且用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態來表示吧,雖然不是很恰當。
既然有本事開了大公司,能雇傭外面的人,讓外人掙工資,何不雇傭更親近的人?找上門兒來的那些人多半也是抱著這種心態吧。
陳朝江微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總要有個理由,不然面子上推脫不過去。
”“嗯,景輝物流公司是需要用人。
但是條件必須達到,要麼有駕駛證。
可以開大貨車;要麼,高中以上文憑,有業務經驗。
”許正陽點頭說道。
“原來你早想過了。
”陳朝江放下手裡的木雕和匕,說道:“還的想想網張浩、劉賓他們三人。
”許正陽眉頭皺了皺,他明白陳朝江說的是什麼意思。
既然讓陳朝江成為了公司的股東。
做了分管部門的副總經理,那其他哥們兒呢?一樣親戚不能兩樣待。
不然就得有意見不是?想到這裡,許正陽就有些惱火和煩躁。
倒不是對人,而是對事,對人情!“算了,有機會和他們吃頓飯,把話說開了就行。
”許正陽揮揮手。
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兒,扭頭回了屋。
陳朝江冷峻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的愁容,為許正陽愁。
是啊,許正陽又不安他們誰的?躺在床上,心思有些煩躁的許正陽躺在床上,將神識投入到了城卷之中。
原本混混沌沌白茫茫一片的城卷中,已經按照許正陽的意**,幻化出了一座陰森肅穆威嚴的城隆府邸。
大門上懸挂牌匾,上書“城隆府”三字。
前庭後院,青磚灰瓦,到是很有些古時官府衙而此時大樹參天的院落中間。
並排跪著六個人,哦。
是六個鬼。
著一身黑色服飾的鬼差蘇鵬和王勇敢,正拎著打魂尺,肅然的站立在六鬼身前。
身著城隆官服的許正陽憑空出現在院落之中,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神威氣勢十足。
“大人!”蘇鵬和王勇敢立刻上前一步。
單膝跪地。
“嗯。
”許正陽揮揮手示意二人起身,問道:“問清楚了嗎?”“大人,都詢問清楚了。
”蘇鵬回道:“三人為販毒,被判死刑;兩人為搶劫殺人;這個有些特殊”蘇鵬一指最邊上跪著的那個看上去三十多歲年紀,穿著邋遢的男子說道:“他叫閏亮,生前是個賣豆腐的。
老實厚道,媳婦兒是個傻子,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殺七人,傷六人,皆為本村街坊,事因為多年來受各家欺凌,殺人當日因為小孩子之間打架,街坊打了他兒子,他的傻媳婦兒上前護孩子,結果母子二人被群毆許正陽聽到這裡,點點頭說道:“嗯,閏亮先關起來,這幾個,帶到牢內,本官要親自執法。
”“是,大人!”蘇鵬帶著閏亮往前堂走去,而王勇敢則是上前揮著打魂尺痛揍著五鬼。
讓五鬼往後面的牢房中走去。
許正陽大踏步跟上,心裡卻在決定著,販毒者,搶劫殺人者,不能為鬼差。
五鬼惶恐不安的一邊走著一邊不住的打著哆嗦,低聲祈求著城隆大人饒恕他們的罪惡,他們知道錯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可沒少受到鬼差的毒打,尤其是正在押解著他們的這個傢伙,更是卑鄙無恥,變著花樣的毒打折磨他們。
牢房的模樣,也是許正陽按照在電視劇中看到的樣子用意**製造出來的。
裡面陰暗潮濕,雖然都是些虛幻的東西,然而對於鬼魂和神識來說,卻都是很實在的東西了。
進入牢房內,許正陽讓王勇敢站在一旁,自己則是神識將五鬼鎖定。
伸魂鞭,嘴角一咧。
揮著打魂鞭挨個兒的狠揍了起來”凄厲刺耳的慘叫聲頃刻間充斥在了牢房之中。
還未輪到挨打的鬼已經是嚇得渾身顫慄不安,精神幾乎要崩潰掉,然而他們是鬼,想崩潰想昏厥過去都做不到。
城隆大人,比,比鬼差還狠啊!他們卻是不知道,此時的城隆大人純粹是拿他們來泄心頭的煩躁情緒,若非如此,城隆大人才懶的來教他們,讓鬼差多多打他們幾日就行了。
挨個兒的毒打了一頓,許正陽心頭煩躁稍稍宣洩出去一部分便扭頭往件走去,一邊說道:“王勇敢,給我繼續打,狠狠的打”“是!”王勇敢立刻躬身應道。
走出牢房,許正陽靜靜的站在這虛幻的府邸院落當中,猶豫著以後的鬼差,該如何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