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237節

流光一閃,蘇鵬魂體不見,而許正陽則是在意**中鎖定了蘇鵬的去向。
果然如同他所想象的那般,蘇鵬的魂體頃刻間出現在了名縣。
隨即許正陽再招一聲回,於是蘇鵬的魂體眨眼間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嘿嘿,這太好使了,太好使了!雖然,封鬼差的實耗費神力,不過值得啊。
許正陽心頭大樂,口中卻是說道:“記住我先前的話,只能在澄河城屬地之內行事為差,不得行自私之惡,不愕害良善之人,不得害人性命”本官准你與人前顯身的能力。
但切不可隨意以鬼差身份示人,尤不可與親人相見”“百年為限,行事無過錯,則可在轉世投胎和位列仙班之中隨意挑選;倘若行事稍有差錯,本官定讓你受盡懲戒之苦。
”蘇鵬愣愣的聽完了判官大人的話,還雲山霧罩的緩不過來神兒。
許正陽也不急,靜靜的看著他。
好一會兒,蘇鵬終於消化掉了判官大人的話,也認可接受了現實后。
才顫顫巍巍的說道:“大人,我,我不知道怎樣才是對錯,您,您說的這些”規則,有些宴泛,小的小的實在是”“放心吧,行事時自然有鬼差令輔助與你。
”許正陽揮了揮斷了蘇鵬的話,將一支長二尺,寬一寸的黑色尺子扔給了蘇鵬,說道:“去吧,有大奸大惡之徒,則可通過鬼差令。
報本官定奪。
”蘇鵬還想要再問什麼,畢竟心頭疑惑太多,可見判官大人似有些不耐煩,便不敢再問什麼,接過打魂尺。
一頭霧水的往外走去。
“對了,你且記住,雖然有本官神力加持在身,可不懼陽先……“川行事務必盡量選擇夜晚,入人夢境;當然,特殊情洲收洲,本官不予追究。
”許正陽又提醒了一句。
便揮揮手道一聲“去。
”蘇鵬只覺得一陣暈眩,卻已經是站在了霓虹閃爍,車來車往的澤河市大街上,車輛從他身上穿行而過。
沒有絲毫的變化。
何去冉從?澤河城第一個鬼差蘇鵬,在車流穿行的大街上,霓虹下,夜色中。
緩步而行。
許正陽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想沒文化實在是不行啊!他不是沒想過先搞出一條條條框框,制定鬼差行走人間可行與不可行的一些規則制度,可是絞盡腦汁。
卻終不得頭緒。
而且他現,惡與善。
是與非,大部分都有前因後果。
想要憑藉規則來執行的話,總是不免有些不近人情。
例如有些人暴起行兇,卻也是對方先行了惡事在前,這種情況下,又如何來定罪?誠然,現實社會的法律當中。
即便是你是受了欺負,即便是你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通過法律手段來維護自身的權利,然而你無奈之下選擇殺人行兇的話,那麼,你必須承受法律的制裁。
這是必須的,是公正的。
然而既然現實中有如此多的無奈。
那麼在神話出現后,作為然於世外的力量,行走於人間的唯一神祗,是否應該在某些程度上做點兒不同的呢?且不說如今地府已空,無神管理。
一應司法程序都亂了套,沒有了所謂的地府酷刑懲罰;單是以許正陽一個現實生活中人的心態來講。
世人誰知死後苦?無畏懼,無敬仰。
肆無忌憚的惡人行了那惡事之後,如若只是一死或者暗地裡拾掇一頓而懲戒的話,是不是太輕了點兒?這就好像說你被人當街暴打一頓,心頭有氣,故而晚上拎著棍子蹲在他家巷子口,給了他一悶棍,對方挨了打受了痛,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很牛叉的報復了對方。
因為你不敢或者不能宣揚出去,生怕遭到對方的再次反擊報復,又擔心受到法律的制裁等等。
這就有點兒憋氣了不是?再比如。
一個不孝的孩子,總是會得到父母的原諒,可是最終的結果是會讓他越的肆無忌憚。
真正有能十分有效的懲戒來管束嗎?沒有。
所以有必須未雨綢瓚,制定出一套詳細的規則來,畢竟將來鬼差會越來越多,總不能完全憑藉自己的自由心證賦予到鬼差令牌之中,從而作為衡量是非對錯以及懲罰時是重是輕的判斷標準吧?這些規則,既要詳細合理,又要盡量的不與現實世界的規則起衝突。
因為所謂的法律條文等等,那是多少人耗費心血制定出來的,是一點點不斷完善出來的。
許正陽還沒有自大到否決這些本來就是對的東西。
然而他沒文化,真要去搞出一套鬼差律法出來,簡直是異想天開。
如今也只能暫時以自己的心思。
去定奪一些事情。
所以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微笑著,很無恥的自誇道:“還好,我是個好人啊。
”天知道如果是一個壞人,坐擁神職有了神通能力之後,這個世界會被毀成什麼樣子。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許正陽招出定案薄,查看著自己封出來的第一個鬼差蘇鵬,卻見對方還在燈火透明的街上孤獨的行走著。
“已經做了鬼差,就不要再去想在世時的事情了。
”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提醒了一句。
蘇鵬霍然抬頭,仰視無盡夜空,這才恍然大悟,是判官大人在通過鬼差令與自己說話。
蘇鵬當街跪下,匍匐於地,哀求道:“大人小人活著的時候,沒能盡孝盡心,對不起親人朋友,如今得大人恩賜,成為鬼差,自當盡心竭力,多做善事,懲治惡人,讓活在世上的人,能活的更好。
”“去吧。
”許正陽微笑著吩咐了一聲,繼而便不再關注蘇鵬。
捧著定案薄,許正陽直勾勾的盯著它,盯了半晌后,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定案薄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答:定案薄。
許正陽苦笑:竟說些廢話。
“我在想”許正陽靠在沙上。
“如果以前,嗯,就是以前神仙都在的時候,一個。
土地神,就可以不斷的升職,而隨身的神器,也在不斷的升級,那豈不是後來天界滿世界都是玉皇大帝了嗎?”定案薄沒有給予回答。
“神,到底從哪兒來?是由人變成的嗎?”定案薄沒有回答。
“按理說,太大小小的神,都應該擁有神器,可是我委實不能相信。
神器是可以升級的,而且不是隨著神的升職而升級,竟然是助長著神升職,那到底是神管著神器。
還是神器管著神了?”定安博流光閃動:神器,為神之用物。
“是啊,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許正陽撓了撓頭,“這封神職位的事兒,竟然是由你這麼一件神器來做決定的,”定案薄流光閃爍間,再次回了句廢話:定案薄。
許正陽並沒有生氣,只是苦笑著說道:“你告訴過我,等我成為了城徨之後,就可以上達天庭,我很想。
去天庭里看看,問問”定案薄很安靜,如同一塊頂級的寶玉,卻並沒有靈性。
“你,不僅僅是一件神器啊,我現在懷疑你這裡面藏著無數個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王母娘娘、甚至是西天如來佛祖、閻羅王加十殿閻羅,都在眼鼻睜的看著我這個俗凡之人成了神之後,在人世間如何蹦達,把我當猴子一樣戲耍看熱鬧。
好日過的無聊透頂,悶壞了吧?”許正陽叨咕完畢,收回了定案薄。
起身開了燈,打開。
四和音響。
飄渺悠揚的樂聲響起,繼而天簌般的嗓音唱出了許正陽一直都喜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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