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笑了笑,鬆開手抬起來揩了了妹妹眼角的淚水,繼而又攥著妹妹的手拉著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前面的那幾今年輕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一起鬨笑起來,有幾個,人更是扭過頭來肆無忌憚的看向許柔月。
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們網才又在議論你了啊,美女。
許正陽他們旁邊和身後大概是和那幾今年輕人一起的幾個民工便皺著眉頭,低聲議論著這幾個孩子算是沒得管束,真走出個門兒讓他們把農村人的臉丟盡了。
檢票處,幾今年輕人一窩蜂的起著哄向前擁擠,好像不擁擠一番不吸引別人的目光,他們就覺得心裡丟了些什麼不舒坦似的。
檢票人員和兩名警察把他們呵斥了一頓,這才一個個老實下來,卻依然各個嬉皮笑臉。
在從檢票口走出去的時候,幾個人還不忘扭頭瞅一瞅那個被他們用眼神和嘴皮子佔了一路便宜的姑娘家,卻全然不在乎跟在姑娘家旁邊那兩個看似是姑娘哥哥的人。
而周圍一些旅客們,看向許正陽和陳朝江的眼神中,也都透著絲鄙夷或者無奈同情的目光。
是啊,遇到這種人渣。
一般人都會選擇無視或者無奈的忍讓過去,真跟他們起衝突的話。
實在是犯不上。
套用以前虞玄勸黃晨不要和許正陽一般見識時說過的話:你打斷他一條腿,他打你一巴掌,你還是吃虧了,因為”他命賤魁當然,許正陽沒那麼自負清高。
更不會那麼想。
所以如果是他會認為:我打斷你一條腿,你只是打我一巴掌,肯定是我賺了。
唔,也有些小農意識嗎?人與人的差距就在這裡了。
同樣作為農民的許正陽,或者其他出外打工的絕大多數民工,他們在外就會低調些,勤奮些,樸實些……想法截然不同。
沒有文化或者說對外界的認知少甚至無知的程度,不是你的錯;習慣了大嗓門兒說話吆喝也不是你的錯,也算不得丟臉,有時候會讓人鄙夷的同時,可能會覺得可愛些,素質上也可以去慢慢的適應去學習;但是如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處處以大老粗沒文化沒素質自居。
滿嘴污言穢語。
而且將鄉下那些極其粗俗不堪地痞混混流氓的習性帶出去,帶到一些和你們沒有一絲矛盾的人面前,敗壞農民的名聲,那就是你們的錯了。
一塊臭肉,壞了滿鍋的好湯。
從出站口走出來,許正陽拖著行李箱,牽著妹妹的手,旁邊跟著陳朝江,三人一起走到了奧迪車旁,打開後備箱將行李箱放進去,然後拉開車門讓妹妹上車。
走在他們前面的那幾今年輕人嘻嘻哈哈著,扭頭看到剛才那個漂亮的姑娘和窩囊的兩個哥哥以及那輛白色的奧邊缸,他們就越的虛榮心的到滿足,看看吧,有錢人怎麼啦?照樣被我們佔便宜欺負,都是些孬種,慫貨……這些年輕人,著實是沒在外頭見過大世面。
沒吃過虧。
坐井觀天,自以為是。
他們停下了步伐,站在一起嚷嚷著。
大抵是在商量著應該坐哪輛客運車,或者是不是吃些早點去。
濃濃的霧氣沒有一絲的消散。
廣場上的人依然很多,噪雜的聲音嗡嗡的響徹著。
而那幾今年輕人偶爾大呼小叫的聲音。
卻顯得格外的清晰,吸引著許多人鄙夷的目光看向他們。
許正陽讓妹妹上了車之後,便扭頭看著幾米外站著的那幾個,年輕人。
輕輕淡淡的喚道:“喂,哥們兒!”幾個人詫異的扭過頭來,領頭個子最高的年輕人穿著黑色的髒的都泛著油光的羽絨服,長頭有些亂糟糟的,一張大黑臉,兩道粗惡的眉毛。
大嘴巴。
叼著煙仰著臉道:“幹啥?是叫我們啊?””點黃頭,擺擺年說道你們幾個一,跪下!”“嗯?”幾個人全部愣神兒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跟什麼啊?讓人下跪!是比打臉還要侮辱人的行為!許正陽心裡很清楚,什麼叫男兒膝下有黃金!也知道這麼做,有些過分。
可是他生氣,惱火,而且很怪異的是,心頭竟然升起了一絲變態的好心好意,不讓他們吃大虧。
他們不長記性,我這是在幫他們救他們。
“你他娘的說啥?”那男子橫眉瞪眼的罵道。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說道:“我說讓你們跪下!不跪我可以,跪跪這天。
跪跪這地,回去后,再跪跪你們全村的人,跪跪你們的爹娘,因為你們給他們丟臉了!”“**!”男子一瞪眼,冷笑著扭頭看著同夥們,“這孫子欠揍吧?”幾個和他們一起的中年男子從後面趕來,急忙上前推搡著他們勸著他們趕緊走,別惹事,大過年的別回頭再讓警察給抓走,而且人家是有錢人惹不起,同時幾個中年人又回頭沖許正陽露出滿臉歉意的微笑。
期望著,用眼神請求著許正陽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幾今年輕人根本不理會旁人的勸阻。
叫囂著嚷嚷著罵著,要往許正陽這邊衝來,看樣子氣勢洶洶好像不把許正陽打一頓就泄不了心頭的火氣。
實則卻是在旁人的拉扯下故意作出一番掙些臉面的動作,並不敢真的掙開別人的攔阻然後衝上來暴打許正陽。
說白了吧,就是些平日里張狂囂張欺軟怕硬尤其怕事兒的孬種。
真正不怕事的人,也不至於用這種作踐自己的行為來無時不廢對外彰顯著自己如何如何牛逼了。
對此,許正陽很厭惡,冷冷的呵斥道:“跪下!”“**!媽了個把子一群人越的叫囂怒罵起來,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對許正陽妹妹不敬的侮辱的話語。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靠在車門上,看著他們像是小丑般的蹦醚著叫囂著狂罵著,卻無人敢上前來的可憐模樣。
他掏出顆煙來,點上,然後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讓他們全部跪下!別傷筋動骨,教教就行了。
”話音網落,一直都在旁邊冷冰冰站著的陳朝江就如同一道利箭般撕破了濃濃的霧氣,瞬間衝到了那幾今年輕人和中年人推搡在一起的人群中。
悄呼聲和痛呼聲同時響起。
隨即怒罵聲叫喚聲慘叫聲勸阻聲夾雜著,旁邊人群中的驚訝吵嚷聲議論聲,鬧哄哄的驅散了這一大片的濃霧。
當三名警察從車站口匆匆跑到跟前的時候,毆鬥已經結束。
不,應該說是單方面的毆打已經迅結束。
陳朝江下手極其精準,沒有一個受到誤傷的人。
地上,竟然真就跪了五個人。
齜牙咧嘴,臉上因為疼痛而抽搐著,因為不服和被辱被打而猙獰著,卻是因為劇烈的疼痛想掙扎著站起來都站不起來,又現跪著太丟臉,只的側身歪倒在地上坐著。
而陳朝江正在揪著剩下的倆人,用腳狠狠的踢著他們的膝蓋迫使他們跪下。
現另外幾個又坐下了,便冷冰冰的上前用腳踹著,嘴裡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冷冰冰提醒著:“起來,跪下!”幾個中年人已經獃獃的愣在當場,不敢上前攔阻陳朝江,這個面色蒼白冷峻的年輕人,是人嗎?“住手,住手!”三名警察上前拉住陳朝江的胳膊,死死的按住。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陳朝江想要掙開的話,三名警察是按不住他的。
幾個人看到警察把如同幽靈鬼魅般的陳朝江抓住,頓時心神一松,怒火上涌,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去廝打陳朝江,然而卻現腿部像是斷了一般疼痛,而且,”竟然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