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后,聳正陽再次露出了憨笑,舉杯說道:“我敬您一杯,那個,您隨便,意思意思就行,我幹了。
”讓正在疑惑的眾人吃驚的是,鄭榮華竟然起身相對,端起酒杯笑道:“正陽,人說寶刀不老,我倒是不敢託大,可酒量還是有一些的,可不能讓你這年輕人小瞧啊,哈哈!”說罷,鄭榮華竟然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許正陽略有些尷尬,端起酒杯喝乾,然後滿面真誠的憨笑道:“鄭總,我估摸著往後自己這三兩天是睡不著覺了,激動啊!”鄭榮華已然坐回去,笑道:“本來我這個古香軒的幕後老闆,還想著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多收藏到幾件珍品,不曾想卻被你小子把位子給搶去老闆的位子,你小子不地道啊,就這一點,該罰你一杯,以後古香軒有好東西,可得先跟我說一聲啊!”“一定一定。
”許正陽笑著拿起桌旁的酒瓶,自滿了一杯,然後一口喝乾。
繼而再滿上一杯,對余振邦和龐忠說道:“余書記,龐局長,對不住了,我敬您二位一杯。
之前,之前實在是,鄉下人實在是不好意思過來,失禮的地方,您二位別跟我一般見識”余振邦讓許正陽貌似靦腆憨厚的樣子給逗得露出了笑容,微微舉杯說道:“許正陽,嗯,不錯,我記得你。
”龐忠也在旁邊舉杯微笑著說道:“自古英雄出嚴年,你上次表現的很不錯啊!”二位倒沒有像是鄭榮華那般喝乾杯中酒,而是意思了一下便是。
“謝謝您二位今天來捧場,以後還得多多指望二位關照。
”許正陽依然憨笑著,靦腆著。
龐忠笑道:“你別犯法就行!”“唔,我可不敢,膽量一向很”許正陽認真的說道。
幾人會心一笑。
餐廳內眾人皆是一副錯愕的模樣,這個叫做許正陽的年輕人,到底是何許八…復是陳朝江和鍾志軍幾個夥伴。
還有那此許正陽的親甥”許正陽的父母妹妹,刁一世和歐陽穎,也都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許正陽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幾位大人物?而且看起來,確實還關係不錯。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明面上,古香軒股東老闆的身份也露了出來,許正陽也只好露出一臉的憨笑和歉意,開始和姚出順之前那般,在每張桌子旁輪流走過,簡單自我介紹,敬酒感謝各位捧場”詹曉輝和那文靜二人在一張桌子旁怔了半晌之後,倆人低頭竊竊私語了半天。
然後,詹曉輝開始在桌上和其他幾位並不算熟識的人介紹著許正陽是他們景輝物流公司的老闆,誇張的說景輝物流公司如何如何具有勢力,規模怎樣怎樣,註冊資金一千萬等等,聲音故意稍稍顯得大了些。
卻是讓旁邊幾桌的人越吃驚不已。
那個口勺許正陽的年輕子,到底是哪座廟裡的神仙?一會兒古香軒的老闆,一會兒又自己開了家上千萬資產的物流公司,他才多大?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而且委實沒有一絲有錢人家的模樣,反而看起來有些俗氣,憨厚。
唔,他竟然還和榮華集團的老總鄭榮華認識,被鄭榮華喚一聲小友,還起身喝下他敬的酒,言談間又是那麼的隨和熟捻。
還有,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也認識他……張老闆一桌人更是尷尬的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就起身告辭吧,也不行,那樣會越讓人鄙視的。
於是幾人便紛紛在心裡腹誹咒罵著:“哪兒來這麼一個富家公子哥兒,偏偏要和一群鄉下人坐到一起,長成副鄉下人的模樣,穿著打扮也俗氣,還,還為鄉下人撐腰說話出頭”許正陽終於走到了他們桌旁,臉上卻並未透出什麼不滿,微笑著說道:“各位,感謝大家能來捧場,我敬各位一杯了。
”幾個人趕緊起身,滿含歉疚的表情,客氣的說著話,並喝下了杯中酒。
“那麼,各位現在可以做下自我介紹,讓我認識認識,各位都是哪座廟裡的神仙嗎?”許正陽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微笑著,只是眼睛有些微微眯縫,閃爍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幾人面色窘,越的尷尬。
有二人之前沒有怎麼說話嘲諷的,便牽強露笑表示歉意自我介紹一番。
張老闆三人卻作出要離去的動作,正好被有心趕來的姚出順攔住,勸慰幾句坐下,而後姚出順又圓場做出了一番介紹。
許正陽笑著坐回了原位。
差不多到了酒席即將結束,姚出順和禮儀公司的人正打算請各位來賓回古香軒,開始舉行典禮儀式時,飯店的玻璃門處,卻走進來兩位神色冷峻穿著黑西裝的男子,進來后便分立兩側,炯炯有神的雙目注視著大餐廳內眾人。
隨後,一位年逾古稀白蒼蒼,穿著一身黑色唐裝和千層底布鞋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有些深黃的臉上掛著謙和的微笑,進入大廳后就把目光投向了餐廳的里側。
老人旁邊跟著一名身材高挑,穿著淡雅隨意的女孩子,惹人注意的是,那女孩子白凈如玉的臉上,一雙原本應該明亮耀眼的漂亮眸子,卻是冷冷漠漠,毫無一絲的神采。
老人與女孩子進來之後,隨即又有三名高大魁梧,身形彪悍的黑西裝男子走進來。
餐廳內眾人都略有些詫異的看向來者。
心頭紛紛猜測著這個老人的身份。
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又有些陌生”看到女孩子和老人進來,許正陽急忙起身,邁步往這邊兒走來,心頭大呼著:“開什麼國際玩笑啊?老爺子您怎麼還,還真就來了?這不是折我陽壽嗎?”許正陽迎上前去,一臉憨笑和緊張的說道:“這,我,那個,爺爺,您怎麼來了?。
“呵呵,你下的請柬,我為什麼又不能來了?”老人和藹的笑著,還和許正陽開起了玩笑。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口誤,口誤。
太緊張了。
”許正陽眉頭上都滲出汗珠了,撓著頭說道:“快,您老請坐,請坐說著話,許正陽伸手請老人往姚出順他們那一桌走去,一邊扭頭看著李成忠埋怨道:“老哥,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啊?”李成忠微笑不語。
李冰潔卻突然說了句:“跟你說過,我會來的許正陽大汗,心頭想著你說過你會來,沒說你爺爺要來啊!而且,而具你們來的這麼晚”果然,貴人都會耍大牌。
不知道老人是不是猜出了許正陽心裡腹誹了一句,回頭微笑道:“來的晚了些,讓你們久等了。
”“沒,沒許正陽趕緊說道。
也怪不得許正陽見到這位老人會如此緊張,作為現如今澤河城暫代席判官,他可是對這個老爺子的身份知根知底。
在這樣一位老人的面前,能做到平心靜氣的,在這個多黨派執政的國家裡,全國上下估摸著一個巴掌的人數郗不過。
再者說了,從李冰潔這裡來講,那也是長輩,爺爺輩兒的人物,孫子輩的能不尊敬些?老人走到桌旁,即將要落座的時候,余振邦和龐忠才霍然想起了這位老爺子的身份,倆人趕緊惶恐不安的起身,余振邦滿是謙恭的說道:“李老,您怎麼來了?。
鄭榮華見余振邦如此態度,心頭那絲詫異一閃而過,繼而意識到了這位老爺子的身份,在海河市能讓余振邦如此惶恐謙恭的,只有一位吧泛算榮華也急忙起身,想招呼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能不穩如泰山,人老成精的鄭榮華,第一次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