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80節

不過明面上卻也沒人會提及這種事情,生怕泄露了天機惹上鬼神不滿。
許正陽拎著一把磨得鋒寒刃利的鐮刀,穿著白綠相間的迷彩服和綠膠鞋,和父母一起從村中走出。
往北地走去。
許能推著輛自行車,后架上托著一捆草繩和兩把鐮刀,古銅色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卻是滿臉喜悅的神色;袁素琴拎著一個鋁壺和兩個瓷碗,一邊走著一邊頗有些遺憾的說道:“唉,這割稻子的時候了,柔月卻不能回來,咋這大學里就不給放秋假呢?難不成他們大學里的學生都是市民。
不用種地啊?”嘴上說的是想**許柔月,實則她心裡卻在惦記著那個叫做歐陽穎的丫頭。
前天她專門打電話給許柔月。
說要收割水稻了,你那個同學歐陽穎上次不是說要來學著割稻子嗎?許柔月哭笑不得的說不行,功課緊張,回不去。
袁素琴大感遺憾。
“孩子上的是大學,你當還是在咱們這鄉下上小學和中學的時候啊?”許能叼著煙,一邊樂呵呵的說道:“現在的柔月,就算是在家,不見得就能幫得上忙咯“能幫上我也否不得。
”袁素琴臉露喜色,笑道:“俺閨女長那麼白凈漂亮。
跟個大明星似的。
細品嫩肉的怎麼能下地干這種糙活?”許正陽不滿的插嘴道:“感情柔月是親生的,我是撿來的娃?”這次專門在家割水稻,也是父母提議的。
按說現在他們家的這種條件,完全可以把秋收的活包給別人來做,或者直接把田地包給別人。
可許能和袁素琴寧願受忙受累。
也不肯花那兩百來塊錢僱人農忙。
這也是大多數農村人的心態,即便是明明知道種地忙碌的那些時間如果用來去上班或者做生意,帶來的收入要比承包出去還要多些,又省心省力,可是真種地到了收穫的時候。
卻願意親身去忙碌,體會的就是這種喜悅感覺。
雖然表面上略有不滿,實際上許正陽心裡也樂得享受這種忙磚生活,大概是小農意識還沒有完全蛻化吧?當然,這不是什麼弊端,是一種很值得欣賞和讚美的心態。
“去!這是讓你憶苦思甜,不要忘本”袁素琴笑著嗔怪道。
許正陽樂道:“這話應該是我爹說的。
”一家三口就都樂了。
身後傳來了叮鈴鈴的聲響。
一家三口就往路邊上靠了靠,劉賓和張浩騎著自信車從後面過來。
“喲,許老闆還耍干這種農活啊?”張浩放緩度,自行車一扭一拐的跟許正陽打著招呼。
要是在以前,這種話語充其量就是哥們兒之間的玩笑,可今天這話里卻透著一絲的醋意和略有些嘲諷嫉妒的語氣。
許正陽心裡明白,哥兒幾個倒不是因為他了財而嫉妒,著實是因為陳朝江跟著自己,每個。
月能領取高工資,而同樣是哥們兒的他們,卻得不到如此待遇,自然是心裡有些醋意和嫉妒不滿。
一樣親戚兩樣招待,本來就顯得不公,對吧?可是這也是許正陽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因為自己有了錢,就把每個哥們兒都拉到身邊做閑人照樣領著工資吧?那就太不切實際了。
許正陽也不介意張浩的語氣,笑著說道:“農忙嘛,不忙活幾天一年到頭來就覺得缺了些啥似的。
”劉賓瓮聲瓮氣的說道:“要說也是。
你這大老闆整天輕輕閑閑的就賺了大錢,不忙活忙活筋骨都得生鏽,哪兒像我們,天天勞累的窮命。
”“話不能這麼說,過日子不就得忙這個忙那個的嘛。
”許正陽打著哈哈。
“是啊,許老闆如今忙活的都是大事兒。
跟我們這些小民談不到一攏咯。
”張浩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蹬著自行車向北駛去。
劉賓看了一眼許正陽,也沒再說什麼,加過他們,跟上了張浩。
許正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忽然有些痛,似乎丟失了什麼。
“正陽,甭搭理他們,這倆孩子現在說話陰陽怪氣的。
”袁素琴不滿的瞅著前方二人遠去的背影。
“沒事兒,就是開幾句玩笑話。
”許正陽苦笑著搖搖頭。
許能嘆了口氣,說道:“正陽,你在外面認識的人也多些,要不給幫著問問,能不能給他們這幾個人找份好工作,讓他們也多掙些錢”打小玩兒到大的,總不能你和朝江現在過的日子好了,看著他們過窮日子吧?”“嗯,再說吧。
”許正陽點點頭,心裡也盤算著。
“理會他們幹啥?哼。
”袁素琴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突然,從北地遠遠的傳來了許多村民們的驚慌失措的呼聲:“著火啦。
著火啦!快救火啦!”一家三口舉目望去,卻見最北面的小堤上翻起滾滾濃煙,一些並不算高的火舌在濃煙中伸卷著。
頃刻間,火勢在干透了的水稻種暴漲。
迅擴大。
遠遠的看去,qǐsǔü足有數十米寬的地方全都掀起了濃煙吞吐著火舌,而且還在急的擴大著。
今日第三更。
咳咳,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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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卷二 功曹 114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河村北的稻田最北面。
緊鄰著道東西向小堤,確切像是一條小路,只是比稻田稍稍高出了一米左右多路的北面就是屬於路村的田地了。
火勢像是堤上的枯草引起的,此時那一段堤的兩頭已經圍了一些村民。
正在用鐵鍬或者鐮刀、樹枝一類的東西拍打著堤上枯草燃燒起的火焰。
誰心裡都清楚,一旦火勢蔓延開來。
那就不是一家田裡的水稻被燒毀了。
而是”,更多。
而燃燒起大火的那段小堤南面緊鄰著的。
就是許正陽家的稻田!許正陽家的稻田呈長方形。
東西通長,南北顯寬。
稻田北側緊鄰小堤,西面則是緊鄰著南北貫通雙河村北地農田的小路,小路的西側是一條排水渠;稻田東段是幾塊藕地,此時藕地里早已是蓮葉藕莖敗落枯黃,潮濕的藕地中是不怕被火引著的。
當許正陽和父親匆匆跑到稻田前時,只見大火已經引燃了自家稻田一小部分,熊熊燃燒的大火中傳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兩個村的村民們只是在燃燒大火的小堤兩端扑打著防止火勢蔓延,卻沒有人敢於沖入火中,更沒有人去選擇趕緊在小堤兩側的稻田中割開一條路來,防止火勢蔓延,造成更大的損失。
原因很簡單,不是誰家的田地,誰有權利去損夫人家的水稻來保護其他家的稻田?而有些村民已經開始下到自己家稻田裡貼著田壟匆忙收割著,歧途在大火燃燒到他們這邊的時候,能夠在自家稻田裡割開了一條路,阻擋住火勢的蔓延,保住自家的水稻。
人們無奈啊,這田間距離村子遠,誰出來割水稻的時候會帶盆和桶?等回去拿的話,來來回回恐怕水稻都燒光了。
倒是有些村民來時會帶著鐵鍬,偶爾鞏固下田奎時用的。
我們都知道,唔,雙河村的櫛民們也都知道,許能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
但是今天,當許能滿臉緊張的匆匆騎著自行車奔到自家地頭,看到那火勢已經竄入稻田中時,卻徒然爆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心胸,揮著鐮刀大聲吩咐緊跟著跑來的兒子:“割南邊!割開條道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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