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75節

他心裡很是納悶兒,這稻田裡到底有啥好的?為什麼刁一世和歐陽穎來到這地方,會如此興奮開心?拿著相機左拍右拍,時不時還得讓許柔月或者歐陽穎幫忙拍照,來張合影以作紀**。
這本來也不算什麼,城裡人大概好奇吧,只是你們玩兒起了沒個頭兒,來到稻田裡就溜溜達達蹦蹦跳跳的玩上兩個多鐘頭,而且還樂此不疲興緻難盡,這就讓許正陽頭大了。
當然,頭痛的不僅是許正陽一人,還有許柔月,同樣是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唔,陳朝江是否也為此而大感頭痛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覺間,五人已經沿著田間縱橫交錯的小路走出了四五里遠的路途,來到了花鄉村東的那條通往東良鄉的水泥小路上。
許正陽慶幸的現,歐陽穎終於覺得累了,而刁一世似乎也早已經失去了早先對鄉野稻田間的興趣,轉而開始關注冷冰冰的陳朝江左手裡那把不斷在五指間翻轉的精巧匕。
東西向小路的北側,下方是一條排水渠,不遠處豎立起水泥砌成的小水閘。
於是歐陽穎笑嘻嘻的拉著許柔月跑到水閘前拍照留**,並且毫不在意水泥墩上是否乾淨,便撅起翹臀坐了上去,笑嘻嘻的晃悠著兩條被黑色年仔褲緊裹著的小腿,一邊低頭欣賞著下面緩緩流淌的清澈渠水,兩側綠草青青,探入水面上方。
許正陽三人緩步而行,走了過去。
歐陽穎正在和許柔月詢問著這條水渠中是否有魚兒螃蟹蝦,咱們現在跳下去,能不能摸到等等問題。
許正陽笑呵呵的站在路邊,無聊的欣賞著四周對他來說並不討喜的鄉野景色。
而刁一世卻是站在陳朝江的跟前,盯著那把不斷翻轉的匕,好奇的說道:“喂,朝江大哥,能不能讓我來玩玩兒?”陳朝江扭頭看了看刁一世,冷冰冰的說道:“會傷手的。
”“沒事沒事,我試試刁一世聽出來有希望,立刻搓著手說道。
陳朝江稍稍猶豫了下,停下五指間的轉動,將匕遞給了刁一世。
本想著掏出煙來抽一支,刁一世右手接刀,左手已經掏出一包煙來遞給陳朝江。
陳朝江也沒有客氣,冷冰冰的接過來,抽出一支甩給許正陽,然後自己才點了一支抽上。
刁一世右手捏著匕,稍稍動了動,卻還是不敢下決心在五指間轉動,他又不傻,這玩意兒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手割傷的。
“小刁,想學的話就先折根木棍練練吧,玩兒刀太危險。
”許正陽看著刁一世小心翼翼皺著眉的模樣,忍不住笑著勸道。
“切,我又不是不會,要是轉筆或者筷子,我比誰都玩兒的好。
”刁一世仰了仰下巴,繼而苦著臉說道:“可這玩意兒是刀啊”。
說著話。
他終於下定決心,食指中指夾著匕往下面翻,隨即驚叫一聲鬆開,匕脫手落地。
好在是,並沒有割傷手,只是匕的刃背磕了一下而已。
“得得,我可不敢玩兒這東西了。
”刁一世撿起匕遞還給了陳朝江。
許正陽樂呵呵的扭過頭去,向遠處的天際看去。
天高雲淡,風輕日明,田野間綠波連天。
一陣有些跑調的歌聲傳來,幾個人忍不住循聲望去,卻見東面遠遠的行來一輛自行車,在小路上輕鬆歡快的繞著形路線行駛著。
騎車的男子二十六七歲的模樣,自行車后架上載著一位少*婦,少*婦的懷裡抱著一化八月大的的嬰兒。
看樣子應該是一家三口。
男子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一邊故意唱著跑調的歌曲,一邊兒偶爾停頓下,逗弄逗弄孩子。
只是他卻不能扭過頭去看孩子兩眼,不過他依然是興高采烈。
后架上媳婦兒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滿臉笑意,嬰兒則是咯咯直樂,一雙肉嘟嘟的小手高高舉起不斷揮舞,把母親緊張的不行,緊緊抱著他。
看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許正陽他們幾個也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為他們感到開心和幸福。
大老遠的看到幾個比他們小的年輕人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露出會心的笑容,男子卻也沒有停下唱歌,一邊兒善意的沖幾人笑著,一邊兒還繼續唱著歌兒逗弄孩子。
少*婦也看到了有人注視他們,頓覺有些尷尬,臉紅了一些。
歐陽穎舉起相機,對著一家三口咯嚓略嚓連拍幾張照片。
男子遠遠的沖他們笑著喊道:“喂,大妹子!我們是有肖像權的,找我們一家當模特也得給錢啊!”都聽得出來男子是在開玩笑,故而許正陽他們越笑得開心。
刁一世更是掏出手機,嘻嘻哈啥的打開沖著一家子乾脆錄像,一邊說道:“田間美景,鄉土人情,這是何等真實的寫照啊”拍下來能拿獎了”。
摩托車喇叭聲此時不合時宜的響徹在了空曠的田野間,四輛摩托車轟鳴著從那一家三口的後面疾駛而來。
聽著後面喇叭聲和摩托車的轟鳴聲,騎自行車的男子趕緊停下唱歌,繼而緊攥著車把向路邊兒靠去,順著路邊兒不急不緩的行駛著。
他卻不知道,身後抱著孩子的媳婦兒雙眼已經睜大,滿是擔憂的神色,因為那四輛摩托車並不是前後行駛,而是並排著在這條並不寬的路上飛馳。
開摩托車的人都帶著墨鏡,或流長,或剃光頭,車後座上還都帶著一個人。
喇叭聲並沒有因為他們一家三口靠邊行駛而終止,反而是一路駛來笛聲不停。
嬰兒被刺耳的利叭聲嚇得哇的一產哭了出來。
四輛並排疾馳的摩托車從他們身旁擦身而過,大概是摩托車擦到妻子的腿部了,也可能是騎自行7…”午緊張的緣故,自行車慌了幾下,男子驚叫著!“下不來”與此同時妻子的驚叫聲也響起,抱著孩子跳了下來,而男子則是掌控不住,自行車前輪一下滑入到路邊兒斜坡下,男子踉蹌著側身到在路上,自行車前輪已經掉了下去,半個輪子浸泡在了渠水中。
好在是,人沒有出事兒。
遠遠看到這一幕生的許正陽,早已經在摩托車風馳著鳴響喇叭時眼睛就已經眯縫起來,此時看到四輛摩托車如此囂張毫不顧他人安危,頓時心頭火氣。
正待要吩咐陳朝江用匕紮下來一個的時候,卻聽著刁一世已經大罵道:“**,作死啊你們!”叫罵聲中,刁一世一把將手機擲向了從他們身旁飛馳而過的四輛摩托車。
摩托車的轟鳴聲掩蓋了手機砸中人時的聲響,但是手機確實砸中了最邊兒上騎摩托車的男子。
那人勃然大怒,摩托車駛出十幾米后急剎車停下,其餘三輛摩托車也相繼停下。
八個看起來最大不過三十歲。
最卜也有二十來歲,橫眉瞪眼面孔猙獰的男子沖許正陽他們這邊兒走來,被手機砸中腦袋的男子更是大罵著:“你,他媽找死是不?”“你們眼瞎啦?沒看見前面有人?操!”刁一世毫無畏懼,立剪唇槍舌劍作出反擊。
許正陽他們剛才因為遠遠看到了摩托車並排行駛,所以前已經走到了水閘旁避讓。
此時看著那八個人氣勢洶洶而來,而刁一世已經回罵著竄到了路上。
許正陽急忙抬腿上前,一把拉車住比他高半個頭的刁一世,拽回到身後。
這小子看起來脾氣火爆個子又高,可著實不是個打架的料啊。
八個人一邊往這邊兒走著,一邊兒怒罵著,刁一世被許正陽拽到身後,卻也並沒有任何收斂,依然破口大罵還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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