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人冉坐在古香軒內。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陳朝江和許正陽二人駕摩托車駛離了古玩市場。
海河市西北郊,沿著驟國道往西行,大概二十多公里遠后,公路的北面就會出現連綿起伏的小山包。
白天!的時候,就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小山卜綠樹匆匆。
風賞人。
蜿蜒的幾條水泥鋪就的小路由公路延伸向山內各個村莊,還有一些農家樂之類的旅遊地點。
相如村村北,幾處用來開旅遊的農家院座落在各種果樹林間,沿著水泥小路向山中行駛,就可以看到路邊時不時會冒出高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某某農家院,採摘一日游,風味農家飯等等之類的話語。
“山味農家院”算是經營最差的一家。
地理位置偏僻且不說,主人也不好好經營,疏於打理,所以一年年到頭來,別人家都是賺的盆滿缽滿,山味農家院卻是越做越差。
小院里及通往小院的石子路上,都長滿了荒草,顯得有些凄涼的感覺。
此時山味農家院闊大的院落里,東屋門前停放著兩輛萬型摩托車。
屋內,四名長相兇悍的男子正圍在一張小桌旁喝著酒。
“平哥,你真不該答應,現在警察正在查這件案子,咱們再動手的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是啊平哥,要不跟郜老闆再說說,緩兩天,等風頭過了”曾平擺了擺纏著紗布的右手腕,陰沉著臉說道:“越是這個時候,才是最合適的時候,誰都覺得最近肯定不會有人敢再動手。
”其他三人愣住,思索著曾平的話。
“那個白臉小子會武功,而且身手相當好”曾平眼中露出狠戾的神色,咬著牙說道:“還有那個叫許正陽的,媽的!咱們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大意了。
”“平哥,他再厲害,扛得住子彈嗎?”右手裹著紗布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想起自己被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一刀扎破衣衫,將自己已經攥住了槍柄的右手釘在懷中無法拔出手槍的一幕,他就恨得不行,同時心裡也有些畏懼和欽佩。
另一名頭上纏著紗布的男子恨恨說道:“也怪咱們槍法不準,不然隨便開著車路過,不用下車,隔著車窗就把他們給斃了!”唯一身上沒有傷的那名司機說道:“還是穩妥些好,等風頭過了,盯梢盯緊了,然後在路上開車把他們撞死曾平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冷笑著說道:“既然郜明遠肯加十萬塊錢,咱們就豁出去干他一把”事成之後,讓郜明遠再拿出二十萬來,他敢不給就把他也做了!”其他三人怔住。
遲疑了一會兒,司機說道:“平哥,怎麼干?”“用炸藥,晚上把古香軒給炸了!有幾個炸死幾個。
”曾平凶光畢露。
右手受傷的男子吃驚道:“不是吧?那旁邊的店鋪里也有人的頭上裹紗布的冷笑道:“你管其他店鋪的人幹啥?又沒你們家親戚。
”屋內靜了下來。
四人都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行事,事後又能分到多少錢,怎樣妥善後事,不被警方查到……山味農家院幾百米外的水泥路上,月光下儘是斑斑樹影。
一輛黑色的雅馬哈勁型摩托車由遠處駛來,在通往山味農家院的路口停下。
陳朝江在前駕駛摩托車,許正陽坐在後面,二人都沒有下車。
“是這裡嗎?”“嗯。
”許正陽說道:“說好了,不許要人命!”“我聽你的。
”陳朝江點點頭,繼而眉頭微微一皺。
說道:“都有失手的時候。
”“那不怪你,”陳朝江側頭,伸手摸出煙來,遞給許正陽一顆,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一口后說道:“正陽,他們有槍。
”“有槍他們也使不出來。
”許正陽微笑道。
“哦。
”陳朝江沒有任何懷疑,因為許正陽是神,他想做什麼能做不到嗎?“那就不用你動手了。
”“吹!”許正陽笑道。
陳朝江淡淡道:“為什麼要這存干?”“你不是想出出氣嗎?”許正陽拍了拍陳朝江的肩膀,抽著煙說道:“你還說,要我像以前那樣,以前咱們讓人打了后,會怎麼干?”“不知道。
”“嗯?”陳朝江咧嘴,笑道:“以前我沒被人打過,起碼,沒吃過虧。
”“操!”許正陽一拍陳朝江的肩膀,“走走,趕緊的!”陳朝江叼著煙,掛擋,擰動油門,雅馬哈勁轟鳴著沖向小路深處。
摩托車急駛入了山味農家院里,從那兩輛摩托車前駛過,正對著東屋門前停下,明亮的大燈照射著東屋的門。
玻璃窗上人影晃動。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從摩托車上下來,邁步往東屋門前走去。
摩托車熄了火,陳朝江下車快步跟上。
不為常人所看到的是,十幾個鬼影早已在二人之前撲入了屋內,而緊隨在許正陽四周還圍繞著影影綽綽的五六個鬼影。
“誰?”粗大的嗓門兒喊叫著,門帘被掀開,許正陽上前一腳踹在了臉部還遮擋在門帘後面的那人胸口上,對方痛呼一聲踉蹌看到退入屋內。
陳朝江疾步越過了許正陽搶先進入屋內,雖然知道許正陽胸有成竹,對方不會有機會動用手槍,可陳朝江還是處於護著許正陽的心理,要擋在許正陽前面。
一進入屋內。
陳朝江立玄就是一記高抬腿狠狠的劈在了剛剛站穩身形的那人臉上,對方還未緩過神兒來就再遭重擊,頓時身子側向踉蹌幾步摔到在地。
“操!”屋內其他三人猛然站起,曾平更是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槍。
然後……曾平猛然一怔,突然甩手將手槍扔到了牆角處。
另外兩人卻是揮起酒瓶子和凳子砸了過來,然而陳朝江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徑直衝了上去,快的移動中對方的酒瓶子還沒砸落,就被陳朝江的鐵肩撞在了胸口上,痛呼一聲身子後退,陳朝江沒有任何停頓的側身擺腿,將飛過來的凳子踢了回去,撞在了那名頭上本來就纏著紗布的男子臉上。
“拿槍,拿槍崩了他們!操!”被陳朝江一記肩撞撞的胸其悶得喘不上氣來的傢伙撲向了屋內,那名坐在最里側的司機也急沖入屋內。
他們心裡都有數,這兩今年輕人,不。
單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如果空手搏鬥的話,他們四個加起來也只有被虐的份兒。
詭異的一幕出現,四個人幾乎同時怔了一怔,然後齊刷刷邁著步伐走;著屋門的牆壁下。
轉身,像是要毛人員般的背靠著牆心功喇,眼神痴獃的面向陳朝江和許正陽。
原本正要追著打殺的陳朝江早被許正陽拉住,陳朝江也有些愣神兒,怎麼回事?許正陽不急不緩,臉色平靜的拍了拍陳朝江的肩膀,然後走到一側的沙上坐下,陳朝江已經回過神兒來,沉默著,冷冰冰的走到許正陽旁邊,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許正陽的一側,細長冰寒的雙眸盯著靠牆站立的四人,左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把精巧鋒寒的匕,在五指間靈巧的翻轉著,燈光下寒光閃閃。
許正陽微笑著,雙眼眯縫著,看著那四人,心想以後到了晚上,在澤河市”除了少部分地方之外,咱怕誰?別說他們有手槍,就是懷裡抱著原子彈,咱也不怕!靠牆站立的曾平四人,忽而神情一松。
繼而眼神中透出驚詫和恐懼,卻沒人敢動一動。
“別想著拿手槍啊什麼的,沒用。
”許正陽提醒了一句,繼而眯縫著眼微笑道:“還認得我們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