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62節

詹曉輝的簡訊很快回了迂來:大人,您這話折煞我了,會折壽的,小人現在有的是錢。
許正陽沒有再回復,心頭有些嫉妒的惱火:娘的,不管是前世的詹曉輝還是現如今的詹曉輝,都他娘一個比一個運氣好到讓人羨煞。
詹曉,輝那兔崽子當初也是一介貧農,高中時期父母意外去世之後,姐姐卻並沒有和他相依為命,而是自顧自的上班掙錢,毫不理會詹曉輝,結婚後更是懶得理會這個親弟弟。
誰曾想這小子時來運轉,轉到逆天,在工地上打工閑暇時買了幾張彩票,竟然中了大獎,從一個窮小子突然間成為了擁有上千萬存款的富豪。
這是何等逆天的運勢?不過大概是一次性耗盡了他的運氣,這小子徒然暴富后開始尋整日里享受生活尋歡作樂,身體垮了。
於是就生生便宜了借屍還魂的程金昌,陞官了自然是件美事,許正陽內心對定案薄道:你這次做的不稱職啊。
以前可是每次升職,都會告訴我新的職位都有何神通能力及職權的。
定案薄答:城隆屬下席判官,持定案薄判官筆,定奪人之善惡,遞交城隆批下,可入陰曹轉地府判官。
那有什麼用?定案薄答:人活於世,罪惡功德,皆定來生命數。
許正陽想了想,繼而問道:別說全球有多少人了,單是一個縣就幾十萬人,我一個判官領著數十份神職,天天都要忙活這麼多事情,能忙的過來嗎?嗯,我確實不稱職,可是以往到處一堆堆的神存在的時候,他們也忙不過來吧?定案薄稍稍沉寂了一會兒,便答曰:定案薄、縣錄、本土錄。
自有記錄。
哦”神器果然很好很強大!許正陽點了點頭,若有所悟的嘆道:雖說天條規定,神不能插手俗凡人間的事情,可說到底,冥冥中還是神仙在掌控著這個世界上人類的命運,前世,今生?投胎轉世,惡人下輩子轉為畜生,善人下輩子大富大貴……這和傳說中的記載,何其相似啊!正想著這些,定案薄流光一閃,一行字顯出:若非大善大惡之輩,地府陰曹無需管理,自行輪迴轉世。
許正陽一愣,哦,感情神仙各個也都是懶蛋,什麼事兒都交給神器來做,而且能不管能撒手的,就盡量不去管。
怪不得神仙樂逍遙了。
忽又想到一事,許正陽好奇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地府陰曹轉轉圈兒?定案薄答曰:可,只是暫代席判官之職,需耗費神通過大,不建議。
許正陽心裡那股火氣蹭的一下升了起來,罵道:做神仙咋就這麼難?干點兒行么事兒都得耗費多少多少神通,你知道現在這些道,我收集點兒信仰力有多難嗎?定案薄不予理會……許正陽無奈,拋開這些惱意,接著問道:還有什麼能力?定案薄答曰:手持鎖魂鏈,可奪生人之魂魄,立斃其性命。
許正陽心裡一顫,激動萬分,繼而又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個,是不是也得耗費極答曰:是,且奪魂噬命,一命則要耗去一半神力。
許正陽心頭升起了把定案薄砸爛扔進茅坑裡的衝動”繼而忍著怒氣問道:鎖魂鏈在哪兒?誰給我?不會是還得我自給自足吧?答曰:是。
許正陽眼睛瞪得滾圓,怒火萬丈起:用啥做?答曰:百年寒冰鐵,千年枯木根。
果然,果然啊,許正陽氣極反笑:還得耗費神力,對不?答曰:對。
去你媽的!答曰:定案薄沒媽,從自身屬性上來講,持有定案薄的判官,則是媽。
許正陽:。
“……甥紹!!!!!!光線極差的房間里,許正陽仰面躺在床上,右手攥著玉石定案薄,張牙舞爪咬牙切齒的無數次作出要將其摔向牆壁上的動作,當然,他一直在強硬的剋制著自己沒有干出這種衝動的傻事兒來。
許正陽之所以如此惱火,著實是因為積攢神力不易,而每次升職他都能感覺到自身的神力會耗費掉許多,而且越往上升職,越明顯,耗費的神力又越多。
這是讓他很無奈的,陞官不陞官由不得他說了算,而是這塊玉石在作出它神器的判定,判定標準許正陽也不知道。
尤其是他想著多多積攢神力,期望著早一日能夠達到帝君的境界,永生啊!何其誘人的目標?而耍達到這個目標,除了要積攢足夠的神力,快升職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活的好好的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總會遇到很多很多的意外,有大有一個大的意外就能要了你的命。
比如今天,如果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射進許正陽的腦袋瓜子里,那他別說永生了,想再多活一秒鐘都難。
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盡量的去避免意外,尤其是外人刻意而為之的傷害,那就需要實力。
從許正陽目前神祗的身份來講,那就是需要神通,更強大的神通,需要陞官。
陞官,就需要足夠的神力……又他娘轉回來了。
所以許正陽很惱火於動不動就需要耗費神力,尤其是某些極為重要的神通需要耗費很多的神力。
正在惱火之際,陳朝江的聲音突然響起:“正陽,你怎麼了?”隨著說話聲,陳朝江已經翻身坐起,開了燈,細長冰寒的眸子中透著關切和一絲的緊張。
“啊?沒事兒。
”許正陽答道。
“你那盒子呢?”“用了,”陳朝江怔了怔,也沒問許正陽幹什麼用。
他都是神了。
再有什麼離譜的事兒生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手裡那玩意兒,就是價值上千萬的玉石?”“嗯。
”許正陽笑著點頭。
“沒事兒睡見”陳朝江沒有再說什麼,關燈躺下。
許正陽收回定案薄和判官筆,琢磨著回頭得讓定案薄從左手出,判官筆從右手出,不然不得勁兒啊!他又不像是陳朝江那傢伙是個左撇子。
想著這事兒。
許正陽摸起床頭柜上的煙來,掏出一顆自行點上,又在黑暗中往陳朝江的方向甩過去一顆。
很快,對面打火機啵的一聲響,火苗晃動中,陳朝江點上了那顆煙。
許正陽心裡嘟噥著:這傢伙眼神兒這麼好使?還是傳說中的武林絕學聽音辨位?於是許正陽在心裡又一次肯定了陳朝江的性質變態。
“正陽,”“嗯?”陳朝江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過了會兒才說道:“我這個人是不是很惹人厭?”“這是什麼話?去去”許正陽笑著說道。
“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明白,可就是改不了。
”陳朝江嘆了口氣,說道:“所有人都覺得我對人冷冷冰冰的,可是我長這副模樣是爹娘給的,我沒壞心眼兒,我沒有欺負過人,我沒有偷過,沒有搶過”許正陽怔住,默默的弈著陳朝江說話。
記憶中,陳朝江沒有過牢騷。
“你說我不適合做別的,我很感激,一點兒都不生氣。
”陳朝江仰面躺在床上,黑暗中,紅紅的煙頭一閃閃的泛著亮光。
“也怪我。
笨嘴笨舌的不會說話,長了副鬼臉就夠嚇人的了吧,性子又犟“朝江,咱們幾個”都是兄弟。
”許正陽輕嘆道。
“其實我們幾個心裡都明白,他們幾個對我好,我對他們好。
還不是因為有你在中間?”陳朝江自嘲的笑了笑,“有時候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對我要麼就是恨要麼就是煩,要麼就是怕你怎麼就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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