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52節

本來計正陽還想著乾脆自己承擔下來這份工資,也不至於讓姚出順為難,心裡有疙瘩。
反正古香軒的收入不錯。
據姚出順所預估,平均每個月拿個三五萬不成問題,而這還不包括偶爾做出的大筆買賣所賺取的收入。
反正怎麼著那點兒分紅也足夠陳朝江的工資了。
許正陽現在一點兒都不發愁錢,真要是缺錢了就去挖幾件寶貝就行。
慈縣屬地內,還是有些寶貝沒挖呢。
不過姚出順既然是這樣的態度,許正陽當然也不會去做作的非得自己來出這份工資。
不然萬一讓陳朝江知道,興許這傢伙立馬就辭職不幹了。
心裡還會認為:正陽,你這是可憐我嗎?再者說了,平心而論,許正陽還真覺得這古香軒里需要有陳朝江在這兒。
不管之前再如何的相信姚出順,也比不得自己對陳朝江的信任。
想來姚出順也明白這一點。
才會利落的答應下來吧?當然,這不會影響到姚出順和許正陽之間的關係,如果就因為這點事兩位合伙人就得出現隔閡,那這份合作也就距離分手不遠了。
陳朝江的性子,也適合做這樣的工作。
他可以坐在店門口一整天而不說一句話,也能偶爾的說上幾句腥不腥淡不淡的話。
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另外他的存在,確實能夠更確保古香軒不被人搗亂,因為他有著絕對的身手,赤手空拳拾掇三四個普通的彪形大漢沒什麼問題。
這除了因為他們這夥人從小跟著劉賓爺爺習武有關之外,還和天賦有著絕對的關係。
倒不是說許正陽就想著讓陳朝江給他賣命去拼打,在這古玩市場里,一般還真不會發生什麼惡性的鬥毆事件,畢竟古玩市場對面就是派出所。
誰沒事兒真敢抗把刀來鬧事兒?只不過陳朝江的性子和身手,偶爾威懾下那些來搗亂影響你生意的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種人可是很常見的,尤其是郜明遠的天寶齋沉寂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作出什麼舉動來,讓許正陽和姚出順都有些詫異。
他們才不會相信郜明遠會因為古香軒的幕後老闆是鄭榮華,而就此打消了擠垮古香軒的念頭。
因為事情是明擺著的。
姚出順和他郜明遠不共戴天,就算是部明遠不想爭下去了,可姚出順會妥協嗎?顯然不會。
不過這類事情許正陽就懶得去操心了。
事情是姚出順的,自己能在自私的情況下,又幫襯著姚出順走到今天,已經做的夠多了。
接下來要怎樣去擠垮天寶齋,打擊郜明遠,是姚出順的事情,姚出順自己也說過。
他會讓郜明遠身敗名裂的。
況且開古玩店這其中的門道。
許正陽也不懂啊,何必去外行充門道,瞎摻乎反而會幫了到忙的。
所以許正陽接下來的日子裡。
就又回到了家中,悠悠閑閑的坐在枝葉微微泛黃的葡萄架下,看看書。
想些“很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如今已經是慈縣屬地的遊方判官了,而遊方判官比功曹多出來的神通,卻是讓許正陽很是無奈。
據縣錄,哦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定案薄顯示:所謂遊方判官,和澤河城城隆屬下的判官是有區別的;遊方判官為首席判官下屬,廟在何處。
則處於哪一縣中;遊方判官與判官同樣手握判官筆,持定案薄,可判案定人罪責,遞交於城隆,由城陛再吩咐下屬鬼吏實施刑罰;另外還有一項神通能力,判官可以以判官筆在定案薄上,定人氣運,也就是說想讓誰走運誰就走運,讓誰到霉的話,嗯。
走路估摸著就會三步踩一次狗屎。
讓許正陽鬱悶的是,這種定人氣運的神通能力,不會傷及人身。
且越是定人對方氣運時間長,程度深,則消耗的神力越大。
怎麼他娘的當個神想干點兒什麼事兒,都得耗費神力啊?而且”縣錄自動升級為定案薄了,可判官筆哪兒去了?許正陽問定案薄,得到的回答是:判官自行尋到受地府之氣浸染百年以上的鐵梨木。
以大神通意念間使其念化為判官筆。
上哪兒找他娘百年以上,還得受地府之氣浸染過的鐵梨木去?怎麼才算是受地府之氣浸染過的?定案薄答曰:此種鐵梨木多為城陛安放與地府與人界相接之地。
以供城徨及判官所用。
許正陽問:陰曹地府和人界相接的地方在哪兒?是不是應該叫鬼門關?定案薄答曰:鬼門關與地府人界相接之地不同,相接之地為亡魂自行被陰曹吸入所在,但凡鄉里皆有一處;鬼門關則一城一處,為人界城隆判官、天界神祗、地府閻羅鬼差出入以用。
許正陽小有激動的問道:“那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下地府玩玩兒了?”定案薄答曰:唯首席判官可自行出入,遊方判官需得許正陽崩潰。
這不是玩兒人嘛”感情升了官之後,和當功曹的時候沒啥兩樣,那這個官職升不升有個屁用啊!不過隨後他就發現,判官還是比功曹及土地要強大許多,最起碼給人託夢的時候,自己能查看下自己的判官相貌。
就跟唱戲的那些人物穿戴一般,紅袍紅帽黑褲黑靴,真有點兒官威十足的模樣,那是相當的威風。
嗯。
這些都是月余前,許正陽被帶到活河市天虹賓館的那天晚上知曉的。
而說起那天升職成為判官的原因,許正陽實在是除了高興之外,也不免有些遺憾和生氣。
因為”詹曉輝比預料之中恢復的要快匕許多,他身體康復出院后。
在慈縣城北的環水山上,著人重新修橫了原本就在環水山上的那座女娼廟,更是改名為“判官廟”。
之所以取名為“判官廟。
就是一個巧合了。
也是詹曉輝自作聰明,或者說有感激功曹大人之嫌。
因為在普通民眾間。
功曹這個,辭彙實在是讓許多人想不明白是個官職的名稱,倒還不如土地神更響亮一些。
而土地神官職則比功曹要低,詹曉輝左思右想,翻看了一些資料后,覺得還是取個判官廟比較合適。
把女媧廟給改成了判官廟,也沒人反對,反正這廟取什麼名字也沒人在乎,誰去管這破山上的一座長年累月無香火的廟宇?再者說了,有個有錢的主兒願意燒錢修廟,住在附近的人都巴不得呢。
為啥?這廟宇修絡一新,平日里遛彎登山上去,也養眼不是?只不過詹曉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這份好心好意自作聰明,卻是把本來已經可以升職為遊方判官的許正陽再次綁在了慈縣屬地之內。
縣錄提示中有說,遊方判官屬於是廟在何處,則居與何地。
本來這些上基本都已經沒有判官廟了,莫名其妙的又建起來一個,得,還又建在了慈縣屬地內。
許正陽心裡無奈的感慨,程金昌啊詹曉輝,你若是把這判官廟建到另一個縣裡也好啊,起碼也讓我管的地方大點兒,”不過許正陽也沒太埋怨責怪詹曉輝,畢竟他也是無心之舉,普通人誰知道你功曹大人想要什麼啊?再說了,你這位功曹大恩人,平日里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繫過詹曉輝和那文靜,救了人之後乾脆就玩兒起了無名英雄。
讓詹曉輝整天心裡提心弔膽,生怕是自己偷偷記下功曹大人在這俗世人間的聯繫方式,才導致了功曹大人的不滿。
尤其是”許正陽隨後手機就又關機了二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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