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沈浩兵家的人。
迫害您和趙局長的,嗯,事實也確實如此。
”許正陽不急不緩的說道:“朝江這個人什麼性子您也知道,他知恩圖報,上次在南城鄉派出所。
若不是您打了幾個電話通知了趙局長,若不是趙局長親自去一趟。
我和朝江指不定被人打成什麼樣呢。
所以他心裡有感激啊鐘山哭笑不得,許正陽這話說的雖然有可能,可有什麼用?還真能讓我還有趙局長因為這個,原因。
以權謀私強硬的免了陳朝江的罪?許正陽接著說道:“有些情況,我得跟您反映一下。
“什麼忙況?。
鐘山疑惑的問道,心裡忽然升出了一絲希望。
許正陽這傢伙畢竟不是普通人。
他要是想幫陳朝江的話。
肯定不會單單指望著自己這邊兒給力的。
許正陽坐到沙發上,表情平靜不焦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輕描淡寫的把十里鋪村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下,又說出了沈浩兵一伙人合同村幹部及鎮上的幹部們作出的那些事。
鐘山絕對算得上是老油條,在鄉派出所幹了二十多年,對下面一些醜惡的事件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一聽許正陽說這些,心裡就想明白許正陽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了。
當然。
如果許正陽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的話,興許搞好了,真能派的上用場。
不過也僅僅是能為陳朝江減輕罪責罷了。
想要徹底的免罪,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免除刑罰的”鐘山搖頭說道,“這和陳朝江的案子是兩回事兒“可以當成一回事兒的,就看那邊兒的村民怎麼想。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說道:“叔,朝江他砍完了沈浩兵一伙人之後,是當地一個村民們開摩托車幫朝江離開了案發現場,隨後村裡人都點燃了鞭炮慶賀沈浩兵一伙人被打,而且一些村民甚至被朝江的行為激發了血性,當即就把村長的兒子侯德強的飯店給砸了,因此有十幾位村民們被派出所抓走,到現在除了交納罰款受了處罰的人之外。
還有三個在拘留所里。
刑事拘留。
鐘山眉頭皺了起來,他在思考著這些憶況的可利用性。
對於許正陽說的這些情況的真假,他是毫不懷疑的。
“您是不是也下去做些調查,然後跟村民們溝通溝通”許正陽臉色平靜的說了句。
“嗯?”鐘山愣了愣神兒。
繼而了悟了許正陽的意思,忍不住笑罵道:“胡鬧,你這是讓我和你們同流合污啊“不能這麼說許正陽搖搖頭,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微笑:“您這是為民請命,伸張正義鐘山起身,笑道:“我只能儘力,能不能做成,可不敢保證啊”。
“不會有問題的許正陽淡淡的說道。
“好吧鐘山怔了會兒,點點頭說道:“我讓人先把朝江帶下去,關起來你是回去等消息,還是在這裡住下?”“我在這兒住兩天吧。
”許正陽說道。
鐘山點了點頭,看向許正陽的目光中,透著越發信服和吃驚的神色。
這小子也太能了吧?對於許正陽現在所說的話,鐘山是越來越信服。
從最初在派出所時許正陽幫他提供破案線索,到後來郝鵬販毒團伙這件轟動全國的大案成功破獲,前幾日自己和趙慶被人誣陷迫害,最終清白脫身無不證明了許正陽讓人信服的能力,哦不,應該說是冥冥中那位站在許正陽背後的土地神的能力。
所以許正陽現在既然說這麼做沒問題。
會成功。
那鐘山心裡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卻已經信了十有**,並且真就按照許正陽所說。
要親自出馬去做一些村民的思想工作了。
坐在牆邊一言不發,面色冷酷眼神冰寒的陳朝江,內心裡也是震驚不已。
正陽他,他太不可思議了,連鐘山都聽他的了?此時鐘山已經起身到門前拉開門,就站在門口和蘇祿交代著一會兒要去做的事情。
許正陽走到陳朝江跟前,幫他點了顆煙抽上,笑著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陳朝江點了點頭,臉色依然冷峻平靜。
卻沒有說什麼。
就在這時,只聽著門外樓道內有人說著:“哎我可是認真的。
那天我就在場,親眼看見的陳朝江分明就是要去殺我朋友的,他那不是惡意行兇,是殺人未遂。
二人皆皺眉往門口著去,卻見一個二十**歲年紀,穿著西裝。
留著板寸長相還算不錯的男子正和一名警察說道著從門前走過。
門口的鐘山和蘇祿也都皺眉看向那個人。
許正陽稍稍怔了下,便走到門口對鐘山說道:“鍾叔,把那個人叫過來行嗎?。
“做什麼?”鐘山詫異道。
“明顯說瞎話,他都不認得朝江。
”許正陽說道。
“嗯?”鐘山怔了下,吩咐蘇祿道:“去把那個人叫我辦公室來蘇祿答應一聲便往那邊兒樓道走去。
鐘山回到辦公室內,坐回到辦公桌後面。
對許正陽說道:“你認得那個人?。
“嗯,叫蔣世清,慈州十虎中的一位。
”許正陽“哦很快,蘇祿便把蔣世清帶了進來,蔣世清進屋后還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屋內的人。
蘇祿說道:“隊長。
他叫蔣世清,是來反映陳朝江當街行兇一案的,據他說,他是現場目擊證人。
”蘇祿說話的時候,許正陽已經走到甩口將門給關上。
待蘇祿說完話,不等鐘山開口問什麼,許正陽走到蔣世清面前,表情平靜的問道:“蔣世清,你認得陳朝江嗎?”“嗯?”蔣世清略微遲疑了下,心想這個人是誰?也沒穿警服。
不過既然刑偵隊長在屋內,蔣世清只好點頭說道:“當然認識,當時我就在現場。
親眼看到陳朝江行兇殺人的。
”“哦。
”許正陽微微點頭,然後指著坐在牆邊的陳朝江說道:“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蔣世清疑惑的扭過頭去。
看了下坐在牆邊一把椅子上,戴著手磚。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心想這人長的怎麼跟個喪屍似的?瞧那臉白的,那雙細眼怎麼就沒一點兒活氣?冷冰冰的心裡詫異著,嘴上說道:“不認識。
”“那我告訴你。
”許正陽表情異常的平靜。
輕聲的說道:“他就是陳朝江。
”“啊?”蔣世清一怔。
許正陽突然揮起右臂,一拳猛砸在了蔣世清的臉上。
誰也沒想到許正陽會突然暴起出手,蔣世清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不由自主的側向邁了幾步正好到了陳朝江的跟前,蔣世清扶住了牆壁,還沒回過神兒來罵一句或者站直身體呢。
坐在椅子上的陳朝江右腿猛抬,右腳狠狠的踢在了蔣世清的臉上,砰的一聲,蔣世清猛然仰面向後倒退。
屋內人眼前一花,陳朝江已經起身追上去,戴著手鏑的雙手抱拳,高高舉起狠狠砸下,重重的砸在了蔣世清的臉上。
砰的一聲響,蔣世清一頭栽倒在地,慘叫一聲,怒罵道:“操,你媽”變故就發生在幾秒鐘之內,極其迅速。
所以蘇祿和鐘山都有些愣神兒。
許正陽在砸出那一拳之後。
看到陳朝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詫異的便立刻踢了蔣世清一腳又追上去狠狠將對方砸到在地。
這讓許正陽在心裡大讚一聲:“陳朝江,反應神速啊!”心裡贊著,手腳卻也沒有停著,衝上去和陳朝江二人狠狠的猛揍躺倒在地不斷痛呼叫罵的蔣世清。
純屬當著警察的面報復打擊圍毆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