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35節

不過肖漢軍也沒想別的,當即就安排人給了許正陽稿紙和筆。
今天上午十點多鐘,肖漢軍來了。
許正陽臉色羊靜的把自己寫好的一頁稿紙遞給了肖漢軍。
肖漢軍接過稿紙……幾剛掃了幾句話,眉頭就皺緊了。
稿紙衛字數並不多也寫不了多少。
肖漢軍本以為許正陽大概是這幾天想通了,所以要認真考慮一晚上,然後寫出來幾頁需要交代的情況。
沒曾想他就寫了這麼點兒字。
而且內容竟然是直接點明了有人要誣陷迫害縣公安局長趙慶和縣刑偵隊長鐘山,並且把主謀幾人的職務、名稱,都寫的清清楚楚,又大致寫了些他們誣陷迫害趙慶鐘山二人的動機,以及做這些事情的大致步驟。
看完后,肖漢軍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猜的。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說道,好像這個理由沒什麼不妥。
肖漢軍一愣,繼而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嗎?就憑你寫的這份東西,就足夠判你入獄了,這是誣陷和誹謗,而且是政府部門的官員,”“我能抽顆煙嗎?”許正陽微笑著問道。
肖漢軍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名隨從人員掏出一包玉溪和一個打火機,推到了許正陽面前。
許正陽點燃一顆,隨意的抽了幾口后,發現肖漢軍的臉色越來越沉,便說道:“您得保證我的安全。
”“可以。
”肖漢軍眼睛一亮,點頭說道,表情產肅認真。
“其實啊,我一直都不敢說。
”許正陽弓著身子,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抽著煙,將臉部隱藏在煙霧後面,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和沈浩兵發生衝突,打傷他的那天,責任也確實不在我們,不過那天在南城鄉派出所,趙局長沒來之前,他們在派出所里把我們銷在暖氣管道上打了我和陳朝江,所以我心裡一直有記恨。
想著偷偷報復他們的,所以私下裡跟蹤過田寶屯說到這裡,許正陽停下,似乎在考慮著接下來該說什麼,抽了幾口煙后,看肖漢軍表情嚴肅,沒有懷疑的樣子,便接著說道:“廖永賢和田寶屯那天在田寶屯家門外談話,嗯,是在車上談的,因為開著車窗,所以被我聽到了。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官漢軍沉著臉問道。
“我害怕啊。
”許正陽露出一副猶豫的模樣,說道:“誰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市裡的人物是誰,再說他們有權有勢的”本來這次像我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他們去迫害,頂多就是讓我住上兩年監獄,要是我說出來這些,指不定就把我害死了。
”肖漢軍說道:“為什麼又要告訴我?”“您早來我早告訴您了。
”許正陽苦笑著說道:“您還記得澤頭鎮原所長沈群一案吧?那時候我聽人鐘山所長和吳峰吳所長提起過您,說您是剛正不阿的一位好領導,沈群一案也是您一力主使辦下來的。
”肖漢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繼而皺眉說道:“你有證據嗎?”“沒有。
”許正陽搖了搖頭。
“那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反應的這些情況?”“不知道。
”許正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苦笑著說:“反正我知道的就這些,跟您說了,能不能管用,我也沒辦法了。
”肖漢軍冷笑一聲,說道:“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用!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趙慶和鐘山已經犯了國法,你想清楚了,現在如果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或許可以給你立功的表現“唉”許正陽嘆了口氣,身子向後靠在了沙發上,表情極其平靜的淡淡說道:“那就再等等吧。
今天的話我已經說了,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旁邊肖漢軍的隨從人員怒道:“注意你的態度!”許正陽半眯著眼,身子前傾又拿到手裡一顆煙對著了,將之前的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再次靠到沙發上,抽著煙一臉平靜的說道:“等等看吧。
”那名隨從人員越發的生氣,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肖漢軍揮手制止。
肖漢軍也沒說話,沉著臉起身往外走去,隨從人員趕緊起身跟了出去,出門前還扭頭警告意味十足的狠狠瞪了許正陽一眼。
待他們都出去后,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又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多事兒,人家立功與否,表現與否,關自己個屁事兒啊!好心沒好報,圖什麼?事實如此,昨天肖漢軍來到這間屋子,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后許正陽心裡就想著讓肖漢軍再出出風頭,立下一功吧。
算作是感激當初肖漢軍在推動曹剛川、張浩一案,以及爭取了陳朝江、劉賓案件,鐵案翻板時作出的努力吧。
畢竟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所有人都認為趙慶和鐘山肯定是完了,誰能在此時站起來挺趙慶和鐘山,並且去調查另一方的話,那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到那個時候,名氣,威望,功勞,也就都到手了。
可惜自己一番好意,卻撞在了鐵壁上。
不過可以理解,畢竟沒誰會輕易的相信許正陽這番話的。
許正陽他自己現在也很是後悔,說這些幹啥?這幾天來許正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有絕對的把握,事情會在最後一刻出現讓所有人絕對意想不到的情況。
從而,將會把整件事情的幕後隱秘統統待露出來,所有目前正在暗暗竊喜準備慶賀勝利的人,都得被拉出來,成為笑柄,成為罪人,成為偷雞不成蝕把米,幫助趙慶和鐘山得益的人。
至於為什麼鍾許正陽當然想不到,不過肯定會得益的,理由很簡單,兩位剛剛在破獲震驚全國的販毒大長,突然又被從高處拉下來。
被隔離審查,最後結果是二人是被陷害冤枉迫害……上面不意思意思?人之常情嘛,許正陽心想換作是我當領導,也得給二位陞官漲工資……接下來……許正陽徹底服了。
怎麼事情就發展這麼慢啊?相關部門一點兒都不急著趕緊調查清楚所有情況?好嘛,雖然我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條件也好,可也不願意就天天悶在幕子里跟縣錄,哦不,現在應該叫定案薄打交道不是?雖然許正陽現在心裡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毫不擔心結果。
可其他人就不同了啊。
人在澤河市被軟集在一間屋內,足不出屋,可許正陽卻是對村裡家裡以及縣公安局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
且不說他現在已經是澤河城城隆屬下遊方判官的身份,就算是沒有升職的時候,他也照樣可以對慈縣屬地內任何一地的情況了如指掌。
自己心裡風平浪靜,外面可是掀起了滔天大浪啊。
縣公安局局長已經由那位註定會到大霉的副局長單耀鵬暫代,縣公安局內部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人事變動。
這些許正陽不大關心,愛誰誰,與咱老百姓沾不上邊兒。
主要是村裡,悄息已經散播開來,鬧的村中人盡皆知。
鐘山家的人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光,村裡許多人見了鐘山家人也沒了往日的那般客氣尊敬;而自己家裡,父母整天提心弔膽,想要來市裡見見自己,又根本見不到,所有情況都不清楚,稀里糊塗的只能幹著急沒辦法。
一些平日里羨慕嫉妒他們家富裕起來的街坊又開始冷嘲熱諷,說什麼賺了昧心錢,活該,早晚沒好報等等之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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