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26節

沈浩兵和彪子住手,扭頭看向門口。
沈浩兵咧嘴笑道:“田所長,今天這事兒還得您多擔待著。
”田所長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剛才澤頭鎮派出所的所長吳峰給我打了電話,幫忙說個人情”誰叫許正陽?”“我就是。
”許正陽舒了口氣,起碼,挨不了打了吧?“哦。
”田所長點了點頭,扭頭說道:“別打這個人,總得給吳峰點兒面子。
”跟在身後的一名警察問道:“那罰款的事呢?”“該罰還得罰!打架鬥毆惡意行兇的這種地痞混混,不處以嚴懲,怎麼能行?”田所長義正詞嚴的說道:“要是所有人都靠著關係就能胡作非為的話,那社會還能安定下來嗎?還有公平所在嗎?為人民服務就成了空話。
”許正陽心裡怒罵:“這話他媽應該說給沈浩兵吧?”他卻不知道,吳峰打電話的時候也顧及到自己的面子,不好對田所長說什麼關係很好之類的話,只是說朋友的孩子,照顧下;至於陳朝江,吳峰壓根兒沒提,他對陳朝江也著實沒什麼好耳象,這小子整天板著張臉跟大爺似的,若不是許正陽的面子,早把他給踢出派出所了。
而田所長也只是敷衍著答應下來。
心裡卻想著我給你面子讓他不挨打就行了,隨隨便便就把這個許正陽放了的話,那我跟沈浩兵的姑父縣交通局的廖副局長怎麼交代?剛才廖副局長也打過來電話了啊。
沈浩兵和彪子都扭過頭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看著陳朝江和許正陽。
田所長的話他們當然聽得出來,看來無需太在意這個叫許正陽的傢伙,只要不打那麼重就行。
“打人,是不行的。
”許正陽眯縫著眼淡淡的提醒道,“誰對誰錯總得調查清楚,是沈浩兵先動的手,怎麼不把他們鏑起來?”田所長好像沒聽清楚許正陽說的話似的,扭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許正陽,繼而感到好笑似的冷笑一聲,懶得理會,便向門外走去。
而沈浩兵和彪子,則是獰笑著再次走向許正陽和陳朝江。
就在這時,卻聽著外面傳來汽車喇叭聲,一輛桑塔納警車疾駛入院,在這間屋子正對著的院里剎車停下,車門猛的被推開,趙慶沉著臉從車內走了出來。
“趙局!”田所長猛的站住,抬手敬禮。
今日第一更,保證三更!繼續求月票!形勢危急,神友們,月票砸出來吧!神職,是我們的!卷二 功曹 又能如何不南城鄉派出所的路衛,具公安局長趙慶的心甲懷有以懵,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裡,總不好去為了件打架鬥毆的小事情就插手下面鄉鎮派出所的執法行為。
他是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坐上了如今局長的位子,當然清楚下面派出所警察動粗,以及罰款分紅這些小小的貓膩。
只不過沒有人會在意這種小問題,畢竟那些所謂的地痞小混混小年輕們,不給點兒教讓他們長些記性怎麼行?再者說了,普通的打架鬥毆鬧出點兒頭疼腦熱的事,都要走司法程序拘留甚至判刑的話,監獄和看守所拘留也容不下啊。
所以鐘山給他打來電話,希望他幫忙過去一趟的時候,趙慶就有些不滿,他說:“就這點破事兒你讓我這個當局長的往下面跑一趟?我說老班長,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行了,你也別生氣,我這就打個電話過去。
”沒曾想鐘山卻是很認真很嚴肅的說道:“趙局長,老趙,你去一趟吧,不管怎麼說,你親自去了許正陽心裡會有個數,總得領你這個人情。
”趙慶說:“我至於非得讓他領我的人情嗎?”鐘山說:“趙局長,我鐘山沒說過假話吧?也沒胡鬧過吧?這事兒你聽我的,絕對沒錯,說句不害臊的話,我這個派出所所長能當上縣刑偵大隊長,能破獲這麼一件大案,全都是許正陽幫的忙”“老鍾,我怎麼越聽你這話越糊塗了?”趙慶疑惑的問道。
“有些話我不好說,反正你這次聽我的沒錯,就算給我個面子,幫幫聳正陽行吧?”鐘山的話說的有點兒言重了。
趙慶對此很是無奈,鐘山還真沒在人情上求過他什麼,再說打架鬥毆也不算是什麼違反原則的大事。
所以只好答應下來。
隨後想了想也是,許正陽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要是能幫幫他的話,讓他知自己的人情,以後真要是縣局有什麼案子遇到了難處,讓他來幫忙的話,他總得還自己個人情,不至於推辭吧。
上次在酒店請他吃飯,那小子就半路開溜,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這個縣公安局長的面子,而且自己開口說能讓他當上正式的在編警察,這小子都沒答應。
換作別人,恐怕巴不得有這份好差事呢。
只是許正陽竟然在市裡開了古玩店,聽鐘山的意思還挺掙錢,這就讓人越發想不明白看不透,既然他能開得起古玩店,那說明早先經濟條件就夠寬裕,又何必去鄉派出所干聯防治安隊員的差事呢?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很穩重,雖然滿臉貌似憨厚的笑容,可趙慶看得出來這小子委實稱得上不卑不亢,絲毫緊張的模樣都沒有。
本來許正陽在趙慶的印象里非常好,可今天卻突然又搞出了這麼一出打架鬥毆還被派出所抓了。
又不是一般的地痞混混,好歹還在派出所而且是兩個派出所里干過幾天的聯防治安隊員。
這就讓趙慶心裡對許正陽是有了些生氣的惱意。
怎麼說呢?大概也算得上有點兒愛之深恨之切的意思吧。
不過,等他一到南城鄉派出所,下車看到了屋內那兩個腦袋上纏著紗布,一副窮凶極惡模樣的人時,心裡那股火氣蹭的就漲了上來。
當然,這火氣不是之前對許正陽的那一絲惱意。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倆纏著紗布的人,應該就是被那個正鏑在暖氣管上一臉憨笑望著剛來的趙局長的年輕人打的,哦,還有一今年輕人,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瘦削的年輕人,如劍細眉橫挑,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細長的眼眸,給人一股冰寒的感覺。
而趙慶的火氣就發存了那個纏著紗布個頭高高一臉橫肉的傢伙身上。
趙慶認得這個人,沈浩兵,在慈縣城裡和幾個狐朋狗友號稱什麼狗屁慈州十虎,強行承包工地。
霸佔市場等等事情他們都干過。
若非是相關部門礙於沒有人舉報,沒有充分證據,另外縣局的人大部分多多少少都得給交通局的廖副局長點兒面子,早就把他們一夥給法辦了。
而且那所謂的慈州十虎裡面,已經有四個人在趙慶的嚴令下,被抓判刑入獄了。
所以一看到沈浩兵,趙慶不用去問就知道今天這起打架鬥毆事件的責任方是誰了。
“怎麼回事兒?”趙慶理都沒理南城鄉派出所所長田寶屯的敬禮,而是踏步走到那間屋內,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沈浩兵和彪子,然後把目光放在了許正陽身上。
許正陽收起了憨厚的笑容,一臉平靜。
雖然知道趙慶實際上這句話是在問他,可既然有警察和派出所的所長在,許正陽自然是不會搶著去喊冤叫屈的。
趙慶這一來,許正陽心裡就有了數,他可不認為自己會幸運到如此巧合的遇到趙慶來這裡是為了別的事兒,九成九是鐘山打電話請趙大局長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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