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 - 第120節

很少有人能讓陳朝江佩服,即便是十里八鄉許多同齡的年輕人中。
都說陳朝江一伙人當初都聽許正陽的,可事實上並非如此,他們這幫朋友沒有所謂誰聽誰的,誰是頭頭。
究其原因,也不過是因為中學時期許正陽帶頭打了朱武春,後來的幾次鬥毆事件尤其是和郭天他們的初次衝突,許正陽牽了次頭而已。
而陳朝江這種人,是不願意聽從任何人佩服任何人的。
現在的許正陽,勉強算是一個了吧。
就這樣,陳朝江在出獄后的第四天,進入澤頭鎮派出所,當上了一名聯防治安隊員。
那天許正陽專門在澤頭鎮派出所門外的雲海飯店請吳峰吃了頓飯,陳朝江當然也在場。
酒席上許正陽和吳峰談笑風生,相談甚歡。
這讓陳朝江更是疑惑不已,自己入獄還不到兩年,出來的時候,許正陽竟然已經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能和派出所的所長交上朋友,而且毫無一絲的奉承之意,反而吳峰倒是有些小客氣的樣子了。
至此,許正陽也算是暫時了卻了一番心事。
可是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陳朝江在澄頭鎮派出所工作的時間連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這自然是后話了。
回過頭來講講這次程金昌借屍還魂后,許正陽生了病的事情吧。
高燒后的第三天,許正陽才多少清醒了一些,然而他卻不能在意念中與縣錄交流查看情況,一查看就頭疼的不行,暈暈乎乎的。
可又礙於病房內一直都有人,總不能隨手就掏出件玉石出來把玩一番,因為他穿得是病人的衣服啊。
所以許正陽伸著手在被子里忍者痛用意念將縣錄招出來后,就趕緊收回了體內,也算是放了心。
他還真怕這一病真是因為自己有違天條,所以被錄奪了神職的位子,以後再也不能為神了,既然縣錄還在自己體內,那就說明起碼自己還是位神。
住了三天院,第四天回到家中休養,直到第六天,他才終於徹底的恢復了健康,意念間也能夠和縣錄做出正常的交流了。
當然,他還是喜歡在無人的時候手捧縣錄進行對話交流或者查看一番想要知道的慈縣屬地的事情。
僅僅是因為個人喜好的緣故吧。
他發高燒這幾天,那位曾經口出狂言肆無忌憚的蔣世清,也終於擺脫了連著幾日的痛苦夢魘:天天晚上都有鬼魂陪伴在身邊,無論是睡在家裡。
行走在大街上,還是在陽的包廂里,抑或是上廁所的時候,都有鬼魂相伴跟隨跟他嘮囁,真真是不寂賓啊!所以,可憐的蔣世清嚇壞了老婆,也就進了精神病院。
進了精神病院還天天被關在一間屋子裡還不算完,還被護理人員用繃帶捆在床上動彈不得,為了防止他因為過度的驚恐和精神緊張而咬傷自己,連嘴巴都用膠帶給粘住了。
看到鬼魂聽到鬼魂與他談話,卻連逃跑躲閃的自由都被束縛,叫不出聲,喊不出來,這等於是想要用大喊大叫來發泄心頭恐懼的能力都沒了。
於是蔣世清在一次次的昏迷,醒來,再昏迷,再醒來的折磨中”習慣了。
原來這些鬼魂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啊!當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后,鬼魂竟然像是明白嚇不住他了似的那天晚上,鬼魂再沒有出現,蔣世清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有了些得意,不過如此而已嘛。
當然,他也清楚的知道,再不能對人說自己遇鬼被鬼糾纏的事兒了,不然的話,還得天天被關在精神病院里。
好傢夥,天天經受鬼魂,折磨還不行,還得天天忍受著那些精神病患者沒日沒夜的大呼小叫,狂吼亂笑”所以他在精神病院住了五天。
又觀察了兩天之後,成為了在精神病院治療時間最短,康復的最好的一名患者,為此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以及院長覺得倍兒有面子,對外更是大肆宣傳。
若不是因為電視台和報社不肯實名報到這類消息,他們肯定還會花錢大作廣告。
即便如此,蔣世清還是在他所居住的慈縣城南光明小區出了名。
這讓蔣世清臉面無光,門都不願意出去半步了。
他的妻子詹曉韻這些日子以來,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本來已經在最後時玄,醫生都已經走出了病房,通知她弟弟已經死亡,可就在她表面上痛哭流涕悲痛萬分實則內心裡狂喜不已的時候”弟弟竟然又有了生命的氣息,醫生立刻實施搶救,將已經生命垂危的詹曉輝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
而且,詹曉輝身上原本已經衰竭的各項人體器官,在經過醫院的治療搶救之後,竟然慢慢的開始恢復。
對此,醫生們也只能說是奇迹,一般這種難以用醫學來解釋的情況,只能說:人體有著自身的抗力和恢復力,一旦度過了危險期,就能夠恢復健康。
眼看看到手的一千五百萬遺產,就這樣飛了。
詹曉韻氣得要發瘋,前幾天丈夫突然發瘋天天說鬧鬼,有鬼在纏著他要他的命,把詹曉韻嚇得魂飛魄散,等終於冷靜下來后,趕緊把丈夫送到了精神病院。
轉而天天待在醫院裡等著弟弟死去,然後繼承大筆遺產。
弟弟醒了,沒死。
丈夫好了,不犯精神病了。
錢沒了。
詹曉韻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做一位典型的好姐姐,無比心疼和待見弟弟。
天天在弟弟面前守著以淚洗面,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她是如何如何的擔心心痛等等。
雖然弟弟剛剛醒來還不能開口說話,可詹曉韻知道弟弟能聽見,能看見,所以必須好好表現一番,將來等弟弟好了,總得多少給自己一些錢意思下不是?詹曉輝醒來的第十天終於能開口說話時,對詹曉韻說的第一句話時:“把我的手機拿來。
”詹曉韻勸了幾句無用,趕緊掏出已經被自己用上的手機,尷尬的說道:“你的手機卡,我忘放在哪兒了,現在的號,是姐的。
”詹曉輝沒有多說什麼,勉強的撐著虛弱的身體,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輕輕的說道:“我是詹曉輝。
我想,我想見見您,可以嗎?對不起,我,我不該不經過您的允許。
記住了您的手機號碼。
”手機另一端傳來平平靜靜的聲音:“過兩天我去醫院看你,記得,不該說的不要說。
”只有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句話。
掛斷後詹曉輝就閉目,不再理會他的姐姐。
這一天,對於許正陽來說,一共發生了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一是陳朝江進入了澤頭鎮派出所當上了聯防治安隊員,算是有了工作有了收入;二是詹曉輝給他打了電話,這是許正陽之前沒想到的,程金昌竟然膽敢記下他的手機號碼,娘的,這傢伙心眼兒真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玉、石縣錄里待著,出來放風沒幾次。
竟然偷偷琢磨到了手機號。
當然,對此許正陽沒有太反感,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於疏忽了。
三”慈縣城東二十裡外的廣安鄉平羅村東北角,村民鄧二虎在自家的自留地里建起了一座不大的廟宇,起名為“土地廟”那二虎,那文靜之父是也,其妻宋月蘭,其子那文生。
蓋這座土地廟的原因,是自家閨女命不該絕,在閻王殿溜達了一圈兒又回來后,痛哭流涕口口聲聲的說是土地神和慈縣屬地功曹救了自己。
起初鄧二虎一家人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後來聽著閨女說的越來越真,越來越傳神,想到那日在醫院裡醫生確實說過閨女已經死了,卻突然間又活了過來,就連醫生事後都說奇迹、不可思議、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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