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讓人越發的純潔,純潔到高山仰止的去欣賞去敬仰。
許正陽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如今已經是身為慈縣屬地功曹,兼職九鎮十鄉的土地神,可他還有著正常人的心態和生理需求。
又沒想過當和尚,更沒想過非得把自己定位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位置上。
那麼,娶個這樣的老婆豈不是很憋屈很無奈很難讓人享受某種美事?想到這裡。
許正陽撇著嘴自言自語的說道:“俺家三代單傳,還指望著娶個媳婦兒生一堆娃呢,這”沒心思干那事兒的話,咋生娃?就算是看會兒黃色錄像勾起**,勉勉強強的行那**之事,可是,可是生下來的娃要是完全隨了娘的性子,那就悲劇了。
”想到哪兒去了?就現在看起來李冰潔的家庭狀況,壓根兒就不會看上他!江蘭不都把話挑明了嗎?那就別讓你們家閨女來找我啊!管好她!許正陽惱火的嘟噥了一句,拋開這些煩惱,繼而去想另一個可能來監視跟蹤他的人。
自然是部明遠了。
和郜明遠有了幾次衝突之後,想來郜明遠對許正陽越發的感興趣了。
尤其是,他肯定想搞清楚古香軒背後的那條線在哪裡,主要負責人是誰。
早先金長發就提到過,郜明遠背後里下刀子使絆子,搶你的線,反正什麼法子都用,就是迫得你的店鋪開不下去。
姚出順也提到過這些。
而姚出順天天守在古香軒里。
也沒什麼特殊的人找過姚出順做些什麼交易,那麼想要查到古香軒背後的那條線,就只有跟上許正陽。
所以郜明遠也很耳能安排人來監視跟蹤許正陽。
如果,是部明遠的人來監視許正陽的話,許正陽眯縫著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寒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娘的,最讓人厭惡和痛恨的大概就是這種監視跟蹤調查了。
因為這不僅僅是關係到自己,甚至會直接影響到家人的人身安全。
誰知道部明遠以後被自己打擊的狗急跳牆后,會作出什麼惡事來。
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啊,當初還不是為了錢財,勾結亡命徒搶劫師父家中的寶物,從而導致了姚出順親人全部死亡嗎?就沒他媽他干不出來的事兒。
許正陽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功曹,受局限太大啊!唉若非是地域對於神力的限制,那麼他就可以憑著縣錄,直接去追查出這幕後的主使看到底是誰,問題是縣錄和神力只能在慈縣屬地內隨意伸展清查,只要一出了慈縣屬地,就像是碰上了銅牆鐵壁般,再也無法探出去。
好在是,鬼魂不受這種限利。
可以來回的遊盪,好在是,迷迷糊糊中,程金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功曹大人,那邊兒我查到了。
”“嗯?”許正陽肩頭一皺,睜開了眼睛,看著恭敬趴伏在床前地面上的鬼魂,表情平靜的問道:“都是些什麼人?在哪兒?”“活河市西郊小王山和清河之間有一套別墅,哦不是,是四合院,不過他們的車開進去之後,車上人下來回屋打了幾個電話,就休息了,沒有和其他人有什麼接觸。
”“四合院?那裡還住著什麼人?”許正陽問道。
“一個老人,七八十歲的樣子,男性。
還有兩個中年婦女,嗯,大概是醫生或者保姆一類的,我看到其中一個婦女床邊的衣架上掛著醫生才穿的衣服,旁邊桌子上還有藥箱,柜子里有許多醫藥和用品。
”“還有嗎?”程金昌抬起頭來,面容有些畏懼的說道:“四合院有當兵的站崗,手裡有槍,功曹大人,我,我當時挺害怕的,雖然知道他們發現不了我,可是就是害怕,渾身刺痛,大概,大概鬼怕陽剛之氣吧?”“哦。
”許正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揮揮手,將程金昌收回縣錄之中。
應該不是郜明遠。
那麼就是李冰潔她的家人了,可是她的家庭,到底是什麼樣的啊?她娘就不說了,一個公司的老總,特有錢的那種。
可是這個老人是誰?李冰潔的爺爺?怎麼會有當兵的給站崗?無需猜想,必然是個,大人物了。
可真的是李冰潔的家庭嗎?為什麼程金昌沒有看到李冰潔和李成忠?如果不是李冰潔的家人在調查監視自己,那又會是誰?許正陽實在是想不到有別的人了。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許正陽猛的睜大了眼睛,呼的一下坐了起來,暗罵一聲姥姥!有當兵的,自然就會和政府扯上關係了,難道是自己最近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被有關部門給關註上了嗎?那可實在是不妙啊!許正陽打了個哆嗦,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會不會有一天把自己抓起來?宣揚迷信思想,盅惑人心……犯罪啊!又或者,拿自己去當實驗品,認真研究研究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就能做到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會吧?許正陽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汗。
隨即,他再次想到了李冰潔,還有李成忠,那個一看就給人一股彪悍之氣的魁梧男人,典型的保鏢啊!唔,如果那個老人,以及監視跟蹤調查自己的這些人,都是李冰潔的家人的話,或者,這些來監視自己的是李冰潔家人安排的人這就能說得過去了。
第一,李冰潔家裡有錢,能天天坐著奧迫好的人能沒錢嗎?第二,家裡有勢,有錢當然也能雇傭保鏢,但是被人口口聲聲稱呼小姐的,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幾乎早已經絕跡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李冰加家很有勢力背景。
想到那些監視跟蹤自己的傢伙們彪悍的身影,冷峻硬朗的面孔,和李成忠有著某種相似度。
那麼”李冰潔家人的嫌疑,就最大了。
幾乎可以肯定了!因為許正陽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來如此關注自己了。
至於有關部門的那個擔心,許正陽暫且拋開:別太自以為是的高估自己了,沒有翻起什麼酒天大浪的一隻土螃蟹,誰會注意到你?想到這裡,許正陽穿上拖鞋下床,隨意的拎起汗衫穿在身上,然後小翼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輕輕的開門,關門,走到院落中間。
屋外,月華如霜,空氣清涼舒適。
許正陽抬頭往遠處那家戶院的房上掃了一眼,繼而走到院門口,輕輕的拔開因插,也沒關院門,邁步走了出去。
點上顆煙,許正陽就像是個隨意出來遛彎兒的人一般,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出了巷子,來到了大街上。
他再次抬頭往那處房頂上看了一眼。
那裡,一片昏暗,月光被院內一棵參天的楊樹上繁密的枝葉阻擋,在房上投下了一片漆黑的影子。
而那人,就在陰影之中。
即便是現在許正陽明知道那裡有人,而且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卻依然看不出來,那裡躲藏著一個人。
許正陽嘆了口氣,慢吞吞的吸著煙向那處房前走去。
站在那處房檐下,許正陽靠牆站立面向外,表情平靜的抽著煙。
房上,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
甚至側耳細聽,都聽不到人的喘息聲。
大街兩側牆根下頑強生長的一叢叢野草間,叫不出名字的小蟲吱吱的發出細小的鳴叫聲,越發的顯得夜晚農村裡的安詳平和氣氛。
“下來。
”許正陽突然輕聲喚道。
沒有動靜。
許正陽抽了口煙,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家領導”別再來監視我,跟蹤我,我很生氣,很惱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