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天寶齋那醒目的橫匾,許正陽搖搖頭,還是讓郜明遠多保存會兒那塊縣錄吧。
好歹。
人家花了三百五十萬,怎麼也值擁有縣錄幾個小時,若非是自己著實離不得縣錄,讓他留著欣賞把玩個三五日那又如何?反正他是捨不得摔了這塊玉石。
此時天寶齋二樓郜明遠的辦公室里。
郜明遠小心翼翼的用一塊紅布將這塊價值三百五十萬的玉石裹住,放進了一個鋪滿軟錦的紫檀木盒子中,然後蓋上小心翼翼的捧著放入保險柜里,鎖上。
剛剛鎖上,郜明遠又打開保險柜,取出玉石,捧在手裡仔細的欣賞著。
好東西啊!起初還覺得吃了虧,現在看著這塊玉石,越看越覺得好,根本找不出一絲的瑕疵,可以說是完美中的完美了!三百五十萬?憑著自己的人脈。
炒作一番,翻兩倍都有可能”這玩意兒到底是哪個朝代的東西?怎麼愣是看不出來呢?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件古物。
很古的物。
想到許正陽說還有六塊,郜明遠不禁想著:是不是再去把他手裡的另外六塊,全部買回來?物據獨有,才能越發的使其價值一升再升啊!想來這種完美到極點的玉石。
假如許正陽所說的是實話,他手裡還有六塊之外,恐怕這個。
世界上,再難以找到如此完美的寶物了。
可憐的郜明遠哪兒會想到,這塊獨一無二的寶玉價值何止三百五十萬?這是真正的無價之寶!此物本非人間有,實乃天庭神之器。
也許從這一點上來講,郜明遠這三百五十萬花的一點兒都不冤枉,起碼”你花了三百五十萬,可以擁有這件神器幾個時啊!別人就算是想,嗯,真有這樣的冤大頭的話,許正陽必然會很大方的點頭同意的。
此時的許正陽坐在古香軒店內那張圓几旁,正和父母以及姚出順、金啟明笑呵呵的聊著天。
對於坑了郗明遠三百五十萬塊錢,他一點兒都不內疚。
誰讓他不知道什麼叫舉頭三尺有神明呢?活該!拼了!兄弟們,姐妹們!看在短刃如此拚命的份兒上,把月票投給神職,讓神職衝上去吧!神職,是我們大家的!作者後台,記錄著你們每一位,很清楚的!我感激你們!鞠躬了!卷二 功曹 072章 反跟蹤夏末的夜晚。
氣溫已經有了少許的涼意。
許正陽叼著支煙,倚在斜撐著的摩托車上,表情很是平靜像是無所事事般欣賞著橋下澤河流水潺潺。
這裡是中馬鎮東南方向大概五里處的河彎橋,澤河在這裡拐過了兩道彎之後,繼續沿著原本的方向,向東北方向流淌。
河灣橋並不大,寬六七米的樣子,跨度也不過二十多米,兩端連接著一條早些年就修好的水泥小路。
站在橋頭上,往東能看到京明高速路上飛馳而過的車輛,車燈的光束在夜晚尤其顯得清晰而明亮;往西可以看到幾個村莊里點點的燈火,安詳而平靜;向南遠遠的可以看到慈縣縣城北環路上依稀的燈光,以及整座縣城在夜幕下泛起的昏黃光芒;向北”一馬平川,沃野百里。
小路上許久也未曾出現過一個人影,一輛車影。
這大晚上的,誰會沒事兒在這條鄉自卜路上溜達呢?許正陽抽完了一顆煙,屁股離開摩托車後座,站直了身體,伸了個。
懶腰。
貌似無意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撥通了姚出順的手機號碼,輕聲的說道:“早些睡吧,今晚不用拉貨。
明天再說手機另一端,姚出順略微滯了下,便沒有任何疑惑的應了下來。
白天在古香軒的二樓,倆人本來商量好的,今晚姚出順安排車輛,著一個靠得住的人,等許正陽電話通知后。
就出發到指定地點拉貨的,畢竟古香軒的店裡已經沒有了拿得出手的瓷器類古玩,就連玉石一類的。
也只剩下了普通到只有一般人把玩的東西。
而許正陽原本想的,也是今晚出發,到慈縣城西的東武鄉一帶。
挖出幾件寶貝來,以充實古香軒的店面。
不過當他從淪河市回到家中。
吃過晚飯等到夜裡八點多,準備出發的時候,卻忽然改變了注意。
今天上午在古香軒二樓,初聽聞到姚出順對於最近生意好的猶疑,然後下樓時,許正陽心裡就有些不安。
有種被人給盯上了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雖然只是感覺,可許正陽對此很敏感,因為他在京城的時候,經歷過江蘭的質詢和提醒,明白被人知根知底的那種情況下,自己就像是**著身體,毫無一絲隱秘。
被人知道所有把柄似的。
這樣不好。
很不好。
所以許正陽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開著摩托車從家裡出來。
然後一路毫無目標的胡亂駛到了這裡。
這裡他來過,就在河灣橋下游不足兩百米處的河岸旁,挖走過兩件瓷器。
據姚出順所說,是明末時期的東西。
雖然算不得上品。
耳也算是難得的稀罕物。
目前情況下,這一帶再沒有什麼被歷史和厚土所掩埋的寶物了。
打完電話。
許正陽又點了支煙,然後右手招出了縣錄。
唔。
本來此時應該存放在淪河市知名古玩店天寶齋的二樓,總經理辦公室的保險柜內的縣錄。
就這樣按照許正陽的意念。
不受任何阻礙,毫無凝滯,絲毫時間上的影響都沒有的出現在了許正陽的右手之中。
想來第二日部明遠發現保險柜中那塊乳白色柔滑細膩毫無瑕疵的玉石突然消失,甚至那用來擱置玉石的紫檀木盒子都沒有一絲被打開過的痕迹的話,部明遠會氣瘋了吧?還是那句話,此物本非人間有,實乃天庭神之器。
這神器一物,豈是凡人部明遠所能擁有的東西?能讓他欣賞保存幾個小時。
就已經給足了他那三百五十萬塊錢的面子了。
其實原本許正陽也不敢保證縣錄被人為的鎖起來之後,自己是否能順利的召回到體內。
所以早在這塊玉石從本土錄升級為縣錄的那天,許正陽想到可以用縣錄大做文章時,他就開始留意這樣的行為能不能行得通。
所以他實驗過幾次,從屋內到屋外的距離,從屋內到花鄉派出所之間、到澤頭鎮派出所的距離……於是他發現。
神器果然就是神器,自己這功曹果然是神,所以能夠出現這種詭異莫測,可以完全脫離實際,達到某種讓人膛目的效果。
低頭看著縣錄上按照他的意念所顯示出來的一幕幕清晰的畫面。
許正陽眼睛眯縫起來,表情看不出多大的變化,實則心裡已經有些惱火。
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中與程金昌兩口子做出了一些交流后。
許正陽收回縣錄,轉身跨上摩托車。
蹬開斜撐。
啟動了摩托車。
夜幕下。
澤河水面映著月華,輕柔而明亮,若綢緞一般。
雅馬哈飛爆發出強勁的轟鳴聲,大燈射出的光束刺穿了夜色。
光束一晃。
摩托車在橋頭上利落的掉頭,許正陽擰動油門,加大馬力。
如離弦之箭般駛向了歸途。
河灣橋橋頭上,不為普通人能發現的兩個人影稍微停了一會兒,便飄飄蕩蕩的升上半空,俯首查右知兒。
繼而,兩鬼分離,凌空飛渡,程金昌向西南干淵仇口去,而崔瑤則走向正北方,在平川沃野上空急速飛行。
沉沉的夜幕下,河灣橋東面,蜿蜒的鄉間小路上閃過兩束明亮的燈光,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沿著小路駛過河灣橋,向西不急不緩的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