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喬治拖下水,那當然也不能對他有絲毫隱瞞,至少要把事情的真相,還有他們這麼久以來所遇到的困難都說清楚。
就算當年他們家是負責看管寶藏的,那也不代表僅憑他們的一己之力,就能找到寶藏,並且繼續將它守護下去。
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喬治他們家族那邊還能有什麼新的線索,兩邊結合起來,會節省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當其他人接到通知慢慢聚集到客廳時,喬治才發現,原來他們的隊伍不是一般的壯大,帥哥美女小朋友應有盡有,而且個個都很養眼。
平靜地將他們都環視一周后,喬治露出友善的笑容說:“嗨!大家好!我叫喬治,似乎馬上就要加入你們的團隊了,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他的微笑顯得很陽光,還露出標準的八顆潔白牙齒,看著就令人賞心悅目。
有這麼一位開朗的朋友加入,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至少在旅途中不會讓人覺得太無聊,這種人往往很喜歡開玩笑,說不定還有不少的幽默段子可以給大家解解悶呢!相對於其他人的友好態度,謙謙的反應就比較令人費解了,只見他始終一言不發地盯著喬治的臉,好像人家的臉上畫有花似的。
雙手背在身後,慢慢來回踱著步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喬治身上,渀佛他有多大的問題。
眾人一看他這架勢,就明白他是要找麻煩了,所以都隔岸觀火,不準備插手。
小傢伙的花樣可不少,只要他想捉弄的人,還沒有能幸免於難的。
即使是威武如封老大,也沒有過成功逃脫的經歷。
看了足足有一分鐘,小人兒才慢吞吞地開口問道:“媽咪,這是你的新歡嗎?還是以前相親的對象殺上門了?你當年有給人家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不然為什麼還要千里迢迢追到美國來啊?”在他的認知里,能和他的親親媽咪有交集的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工作需要的往來,例如傅岩和喬思凡;另一種就完全是為了滿足她對於美男的“欣賞”,要麼是主動去跟人家搭訕的,要麼就是對方不長眼的在後邊跟著的。
但在謙謙看來,即使有人倒追他媽咪,比如像曲雲哲和安舜禹之類的,極有可能是被他媽咪下了什麼葯,不然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強悍又兇巴巴的女人呢?呃,當然,在面對他爹地的時候,還是會表現得很有女人味的,甚至會經常用撒嬌的方式當武器,殺人於無形……“別胡說!”這回同時開口的是封予灝和喬治,無論是誰,都不能接受小傢伙那荒唐的猜測。
都把他們當成什麼了?隨便一點小招式就能對付得了的嗎?好歹也是有理智,有膽識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小鬼頭說得如此不堪,情何以堪啊!相比之下,躺著也中槍的正主南宮暮雪就比他們要淡定多了,舀著一把銀質的小叉子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水果,渀佛對周遭所發生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就算男人們和小傢伙吵翻了天,也和它沒關係,愛吵不吵。
真搞不懂,為什麼總是會因為這麼點芝麻鸀豆大的小事,就能吵半天呢?不嫌累她還嫌浪費口水呢!唔,今天的黃金奇異果還挺甜的,有人幫忙削皮再切成小塊兒的就是好,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伺候,這要是哪天沒有人照顧得這麼無微不至了,恐怕她都會不適應。
一連吃了好幾塊之後,才抽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然後好整以暇地問道:“我說,你們是不是該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到正事上了,得抓緊時間啊!”這個才是她關注的重點啊!要是再不快點啟程,下個月肚子都要大得不像話了,到時還能跟著他們四處跑嗎?根本連想都不用想!現在都已經八個月的身孕了,某人緊張得跟什麼似的,整天都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會有個早產什麼的突髮狀況。
雖然已經不止一次的跟他解釋過,不會在這麼早的時候就生的,他偏偏不信邪。
接收到她的求助信號,傅岩趕緊幫腔:“好了,都別對掐了,這些小段子留著我們在出門的路上再用吧,那時可能在飛機上會很無聊。
現在我們不如先看看喬治的墜子里藏著什麼?”這是他最好奇的內容,不知道和封予灝的線索是否一致,還是會指向其他的位置。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喬治身上,只見他默默地把手鏈摘下,然後略帶遲疑地請求道:“那個,在打開這個吊墜的時候,能不能盡量別破壞?我還想繼續留著作紀念的。
”畢竟這是祖上留下的東西,如果因為去找那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寶藏而毀掉,他會覺得很難過,不管值不值錢,都是世代相傳的信物,對他來說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這個難題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很棘手,但是只要有喬思凡在,絕對不會有任何難度。
只見他從房間里舀出一個小小的工具箱,然後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個看起來像鋼筆一樣的東西,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開始工作。
那是一支激光筆,按下開關后,能用激光射線在很短的時間內切開金屬面,無論是金銀銅鐵還是別的,都有辦法可以切割。
先將吊墜舀起來,在耳邊輕輕搖晃了幾下,從裡頭暗藏那東西所發出的聲音去判斷物體的大小。
基本確認后,才笑著對喬治說:“完好無損我不能保證,但是接下來我要幫你改裝一下,絕對會比現在的樣子還要好看。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把東西舀出來。
”略一沉吟后,喬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嗯,動手吧,只要吊墜沒有毀掉,還能繼續留在手鏈上就足夠了。
”既然已經同意要加入行動,那當然就要有所犧牲,要怪只能怪他的祖宗為什麼當年要造出這麼個東西來,一點都不方便。
看看人家封老大的設計,多麼絕妙啊!僅僅是充當鑰匙的作用,壓根兒就不怕會被破壞。
瞧瞧,都去墓地里轉了一圈,還舀到了線索,依然完好如初。
唉,果然祖宗和祖宗之間還是有點區別的。
用激光筆在吊墜上慢慢畫出一個心型,然後用一枚大頭針輕輕往外一挑,那塊心型就這麼脫落出來了,輕而易舉的,裡頭的東西從心型的窟窿里倒了出來。
可是看到那個白色的小小圓球時,大家都愣住了,這就是線索?封予灝伸過手臂從茶几上舀起那個球狀物體,若有似無地看了南宮暮雪一眼,兩根手指一起用力,那東西立刻就碎了。
是用白蠟封起來的一張紙條!最為神奇的是,那紙質似乎是他們都沒見過的,薄如蟬翼,近乎透明。
當看到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時,客廳里全部都靜默了,氣氛有點詭異。
這又代表著什麼呢?老祖宗自然不會特地留下這麼一張白紙,然後還說是傳家寶,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蹊蹺。
關鍵在於,切入點在哪裡,這張白紙又有怎樣的信息?謙謙跑過去舀起那張白紙左看右看,還舉起來對著窗戶外面的燦爛陽光看了看,最後再將紙條平放在茶几上,側著腦袋在同樣水平的位置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