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們真的很著急,很有可能在汽艇上就會發生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了,所以才不方便腳上他們吧?蜜月中的人啊!他們的猜測都沒有錯,某人壓抑多時的慾火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要是再不回來,恐怕那條寬鬆的短褲也不能遮住什麼端倪了。
因此汽艇剛剛熄火,他就迫不及待地抱起了身旁的女人,匆匆往島上走去,那火熱的薄唇已經迫不及待地壓了下來。
南宮暮雪根本就來不及辨認方位,就已經被他一把抱起了,這次還不是以往浪漫的公主抱,而是用大掌托起她的臀部,兩人面對面地相擁。
迫於無奈,她只能用自己的雙腿牢牢纏住他那精壯的腰身,雙臂交纏到腦後摟著他的脖子,以此來穩住自己的身體。
鋪天蓋地的吻絲毫不比這火熱的天氣遜色,男人吻得很急切,甚至有著很濃烈的掠奪意味。
狂猛的勢頭,彷彿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夥子,急切得不顧一切。
直到她因為氣悶而用粉拳輕輕捶著他結實的胸膛,他才稍微分開兩人的嘴唇,轉而攻擊她小巧而敏感的耳垂。
“寶貝兒,我想要你……”一貫磁性的聲音因為情慾而變得有些粗嘎,火熱的薄唇來到她的頸間,還很不安份地輕咬著,引來她的一陣陣寒慄。
他熟知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開關,往往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小舉動,就會換來她強烈的反應。
意亂情迷之下,南宮暮雪還是沒有忘記這是什麼地方,於是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嬌聲抱怨道:“先進屋啦……身上都黏黏的,很不舒服耶!”兩人今天一直都在戶外活動,這樣的天氣之下不可能不出汗的,何況剛才這樣乘風破浪的趕回來,有不少浪花都飛濺到汽艇上。
說不定他們再暴露在陽光底下一會兒,皮膚上就會曬出一層晶瑩潔白的鹽粒來。
雖然知道這個島上不會有別人,但是她還不太習慣這麼幕天席地地做那檔子事,哪怕她也被這男人撩撥得很難受。
聽到老婆的抱怨,某人當然言聽計從,再次在她的菱唇上成功偷香后,寵溺地笑道:“好,我們就先去洗澡。
”深邃的藍眸中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速度之快,讓南宮暮雪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男人更加快了腳步往主屋走去,進了大門后,直接用長腿往後一踢,大門就這樣關上了,將外面的視線範圍和裡頭完全隔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隨著“噗通”一聲,他們已經雙雙墜入了屋外的泳池中,隨著這個動作,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迅速將池邊的香薰燭台給澆滅了。
根本就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南宮暮雪猝不及防地喝下了一大口水,嗆得連連咳嗽。
這個狼狽又可愛的樣子讓封予灝很是心疼,趕緊伸過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著,著急地問道:“沒事吧?”幸好喝的還是淡水,要是海水估計就夠嗆了,又咸又澀。
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南宮暮雪才稍稍回過神來,含嗔帶怒地瞪著眼前的那張笑臉。
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想讓她在泳池裡被淹死嗎?說出去恐怕都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可惡!就知道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玩偷襲,哼!越想就越氣,她索性向前走一步,踮起腳尖在封予灝的肩膀上張嘴就咬下去,那兇狠的程度,就跟咬著殺父仇人似的。
吃痛的感覺讓封予灝忍不住輕蹙起眉頭,卻生怕自己的掙扎會傷到她,只能乖乖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
沒辦法,誰讓他理虧呢?要是他能事先跟老婆說一聲,徵求她的意見,至少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這會兒要打要罵都是自己活該,話說老婆被嗆到他還是挺心疼的,瞧瞧這小臉,咳得都一片通紅了。
讓人看了真想親一口……腦海中才有想法,行動就立馬跟上了。
手臂有力地環住她的纖腰,讓兩具火熱的身體在池水中緊緊地貼在一起,另一隻手已經等不及地繞到她的身後,摸索后腰處的拉鏈。
被他的熱情所感染,南宮暮雪也毫不示弱地尋找著他短褲的綁繩,兩人就連在這種時候都不肯讓對方佔上風,卯足了勁要讓彼此先繳械投降。
很快的,那一汪池水泛出的不再是一圈圈的漣漪,而是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夾雜在其中的,還有著明顯的粗喘和嬌吟……當水面平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進入屋子裡,泳池中只剩下那濕透的衣物還在上頭漂浮,等著主人來打撈。
舒服地仰躺在大木桶里,南宮暮雪正閉目養神,安然地享受著老公的專有伺候。
那雙有力的手指正輕輕用指腹給她按摩頭皮,順便把那頭烏黑的長發洗乾淨,從動作的熟練程度不難看出,某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個事了。
每次他總是很細緻地先用梳子把頭髮梳理好,確定沒有任何的死結后才開始洗頭,而且從來都不會用指甲去給她抓頭皮,生怕會弄傷她。
在他的眼裡,南宮暮雪就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吹彈可破的雪凝肌膚很嫩,經不起任何一點點的力道。
因為平時偶爾歡愛的時候他會太激動,失控之下沒有注意控制力度,第二天就會看到那嬌軀上滿布著屬於他的印記。
溫柔地揉搓著長發,直到確認每一寸每一縷都已經用洗髮水洗乾淨后,封予灝才湊到她耳邊柔聲說:“寶貝兒,我要衝水咯!你繼續歇一會兒,我會小心一點盡量不吵到你。
”不記得是在哪個網站上無意中看到過,說女人用冷水洗頭會對身體不好,大概是說女人天生就體寒什麼的。
這個消息讓他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因此每次都堅持要用熱水來給她洗頭,一點都不怕麻煩。
打開淋浴的熱水開關,等到水溫穩定下來,他還特地伸手過去試了一下,確定不會很燙,又不會很涼,這才將花灑移到木桶旁邊。
而南宮暮雪從此至終,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就一直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似乎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白皙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方才激情過後帶來的紅潮,就連唇角也微微上揚著,眼角眉梢也都帶著幾許春情。
這嬌媚的樣子又讓封予灝的一顆心變得柔軟了幾分,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枚輕吻,輕聲說了一句:“愛你。
”往往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
曾經他以為自己很強大,強大到不懼怕失去任何東西,因為總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內。
直到愛上了這個女人,才開始患得患失,害怕她會離開自己,害怕自己愛得不夠深。
在愛情面前,他就像個孩子似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一直都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她。
他的霸道和專橫,無非就是太愛了,所以不能接受有任何男人靠近她。
但是內心裡,他還是疼她的,甚至寵溺得想要讓她和自己融為一體,那樣就可以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一起,不必分開。
這次來度蜜月,集團里有很多公事都被他晾在一邊了,損失大客戶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給老婆一個難忘的美好記憶。
一隻大手輕輕貼著她的額頭,另一隻手將花灑移過來,調節成最柔和的檔位,緩緩地替她沖著頭髮上的豐富泡沫。
神情專註得像是在雕琢一件工藝品般,一絲不苟,平日里冰冷的那雙藍眸,此時盈滿了幸福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