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往往會趁著自己還年輕,為所欲為地恣意揮霍自己所擁有的良好條件,比如利用自身的姿色去吸引更多的男人,以此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和虛榮心。
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南宮暮雪還是打從心眼裡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子。
她不介意別人張揚,但是必須要有張揚的資本,而不是隨便賣弄風騷,就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很有優越感。
會有如此舉動的,不過就是井底之蛙,見識有限,沒有真正見識過什麼是完美,才會自認了不起。
所有的這些心理活動她都很巧妙地隱藏起來了,不會輕易表露出來,這也算是對別人的尊重。
不喜歡是一回事,卻不見得就要說出來。
看到她始終保持著淡笑,卻不置可否,就主動向她發出邀請:“一起參加吧!你會喜歡上那種輕鬆又熱烈的氛圍,而且土著民也都加入哦!他們的舞蹈很簡單,很容易就能學會,不過很有意思,你會感受到那種熱烈的氣氛。
”那雙灰綠色的眸子因為這個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可見這項活動平時在這個島上有多受歡迎。
反正來度假的基本都是年輕人,根據目測,年紀最大的也就是中年吧,加上老外向來都是開朗活潑,對於新鮮的事物總是想去嘗試,也就不足為奇了。
面對這麼熱情的邀約,南宮暮雪也沒有理由要去拒絕,況且她和某人的比試要到晚上才結束,換個別的玩法也不錯。
於是就欣然答應了,不過她沒有其他的服裝在這裡,就不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還去換了一身衣裳。
等到響起節奏明快又熱烈的鼓點時,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
這期間南宮暮雪一直都和喬治躺在沙灘椅上閑聊,這才知道原來喬治還是學歷史考古的,不禁又暗暗記下了這個信息,說不定以後還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隨著鼓點同時傳來的,還有島上土著民那些意味不明的吆喝,聽不懂是在說些什麼,只知道應該是一些具有好兆頭的內容。
從躺椅上坐起身子,轉過頭循聲望去,就看到有十幾個土著民掛著像個沙漏型的長鼓,正緩緩朝沙灘這邊走來。
頭上戴著純手工編製的帶有羽毛的頭繩,臉上用鮮艷的油彩描繪著具有特殊意義的圖案——想來應該屬於部落的圖騰之類的東西。
下身僅僅穿著一條造型極其獨特的褲子,如果那幾塊薄薄的布料能稱之為褲子的話。
其實就是一圈麻繩,連著襠部,看上去像丁字褲一樣的東西,然後前後各有一塊布料固定在那裡,擋住關鍵部位。
原本就曬得黝黑的皮膚,這會兒似乎塗了一層橄欖油,在炎炎烈日下反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剛從油缸里爬出來似的。
他們一邊有節奏地拍打著鼓面,一邊踏著整齊的舞步,加上嘴裡的吆喝和吟唱,配合在一起很有原生態的味道。
那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一時快得像念經,一時又像是輕聲細語般撩撥心弦。
即使南宮暮雪去過很多不同的地方旅遊,仍是被這樣的氣氛給感染了,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對如此原始的生活狀態,你沒有辦法不激動。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喬治站起身來,向她伸出一隻大手,笑吟吟地說:“走吧,我們也過去一起玩。
”做個旁觀者是很枯燥乏味的,與其在這裡跟著節奏搖頭晃腦,不如直接過去加入他們的隊伍,大家一塊瘋。
出來度假不就是圖個開心熱鬧嗎?管他跳得像不像樣,只要玩得嗨就好了,又不是舞蹈大賽,更沒有人無聊到去研究你的舞步是不是踏錯了,方向是不是反了。
把手交到喬治的大掌中,南宮暮雪落落大方地應道:“走吧!”從動作上看應該都不難,但凡這種原始部落的舞蹈其實都很簡單,只是很應景,而且看起來很大氣。
所以她有足夠的信心,自己不會丟人。
一路小跑著過去,當走近時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隨著原始的音樂節奏舞動了,沒有人會在乎這樣的音效是不是很好,更不會有閑工夫去嘲笑別人。
這種踏步又拍手的舞蹈,只不過是開場的一個熱身舞而已,真正的第一首曲子,是像桑巴舞一樣熱烈而歡快的。
節奏有了明顯的變化后,一陣整齊而響亮的吆喝過後,就有將近十個年輕的女子,身穿草裙從樹叢中婀娜地走了出來。
兩條手臂仿若無骨般柔軟,舉起來在半空中做著各種嫵媚的舞動動作,而臀部則像是裝上了馬達一樣,高速地扭動著。
草裙上密密麻麻的一排垂下的麥穗狀物件,也跟隨著這個動作左右甩動著,來回快速的甩動還發出“沙沙”的聲響。
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具視覺衝擊的畫面。
領頭的就是蘇珊,這孩子除了肢體語言極其豐富,扭動得很起勁外,一雙眼睛還很不安份地到處亂放電。
恨不得全場的男人都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才好,看她甩臀的那股子狠勁,南宮暮雪都不禁要替她擔心,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會不會被扭斷。
還沒等她再細細觀察一下其他的幾位姑娘,小手就已經被人緊緊握住了,轉頭一看,喬治正露出他那排潔白的牙齒,拉著她往人群里扎堆。
獨特的東方面孔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都把他們圍在中間,發出熱情的吆喝。
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似乎她不做幾個動作,就很不給人家面子似的,而且在這樣的地方像個木頭人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拗不過大家的高漲情緒,南宮暮雪也學著蘇珊她們的樣子,扭動起腰肢來。
不過她可不打算跟自己過不去,那樣劇烈的甩臀動作不太適合她,她還是以嫵媚和妖嬈為主吧!只是稍微扭動了一下身材的曲線,就立刻換來了熱烈的掌聲,長期練瑜伽的人身子一般都會比較柔軟,所以這樣的動作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難。
加上她那頭瀑布似的長發,隨著動作而輕輕擺動,不時地露出她那片雪白的後背,撩人至極。
微微轉頭之際,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火熱的身子,隨即人群中響起了更熱烈的歡呼和口哨聲。
然後她的身子就被人大力地扳了過來,赫然竟是那張每天和她同床共枕的俊臉!封予灝伸出長臂一下將她勾入自己的懷裡,牢牢禁錮住她的身體,兩人就這樣跳起了極其曖昧的貼面舞。
趁著臉龐貼近的機會,某個陰險的腹黑男人沉聲道:“那傢伙如果敢再碰你一下,我就不敢保證今天晚上他還有沒有手可以去拿刀叉了。
”稍微分開時,臉上還掛著淡笑,舞動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只是藍眸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同意比賽並不表示他就要心甘情願地看著別的男人親近自己的老婆,哪怕沒有觸碰到敏感部位,沒有做出任何過份的動作也不行。
如果眼神也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喬治都已經被灼熱的視線燒死好幾次了,說不定早就挫骨揚灰了呢!事實上,他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不要衝過去揍死那個混蛋,甚至想把島上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戳瞎了才罷休。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要和他比賽,明知道男人的好色本性,還偏要選了這樣的一件衣服。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優越條件嗎?光是站在那裡,憑她那身材比例,就已經夠讓人移不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