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葯喝了。”
安姑聞聲而來,身後的仙娥端著葯碗,裡面盛著烏黑的葯汁。
萱蕙看見葯碗,頓時一個激靈,像受驚的小兔子,從被褥里蹦出來,想離葯碗遠點,額頭卻不慎撞在了床柱上,疼得蜷成一團,眼淚汪汪。
安姑看著心疼,坐在床沿,將她攬入懷裡,揉著她撞疼的地方。
“公主怕苦么?天界的仙藥不苦,只是熬成藥汁不大好看。我還放了些糖。”
安姑覺得這個年紀的凡人小姑娘都怕苦,便笑著給她解釋。
她搖搖頭,仍舊緊盯著那碗葯。
安姑來回看看,發覺她的目光過於警惕。再一思索,才明白過來。
她的喉嚨和眼睛,大概就是被一碗葯給毒了去。
安姑嘆氣。
真是苦了這姑娘了。
她端著葯碗出去一趟,回來時,裡面的葯汁已經變得乾淨剔透。萱蕙這才接過葯碗,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她喝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碗葯很快見底。安姑摒退了仙娥,憐愛地撫著她的頭髮,“神上一時賭氣,讓你染了風寒,你莫要氣他。這是瑤光神君的葯,喝一碗,很快就能好。”
她點點頭,投來詢問的目光。
神上在哪裡?
安姑說:“神上出去了。”
沒說去處。
少女想追問,可是想了想,又乖乖地點頭,表示自己會很懂事,不會因此吵鬧。
安姑很欣慰,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她拽住了手。
她在安姑手心飛快寫字。
——葯人是什麼?
安姑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心中的不安感變得越來越濃了。
葯人是什麼不可提起的禁忌么?那位神君為什麼會說她是葯人?
安姑垂下眼,斟酌片刻,才說:“這件事……公主還是問神上比較好。”
她搖搖頭。
問過了,神上不說。
安姑又說:“既然是神上都不想說的事情,我就更不能說了,還望公主海涵。”
她都這麼說了,萱蕙只好作罷。
安姑離開后,她便睡下了,半夢半醒時,忽然聽見有路過的仙娥低聲議論:
“神上最近都冷著這位吧?”
“說不定呢。”
“唉,連神上這等男子都喜新厭舊……”
“可不,大約男子天性如此。”
萱蕙醒了,沒有打擾她們的聊天,更沒有跳出去指責。
以前在皇宮時,類似的話她聽了太多。
她現在只認準一件事。
神上是她的夫君。
仙娥們嘰嘰喳喳地又說了一通,有一個說:“我看吶,應該不是喜新厭舊。這位怎麼說都只是個葯人。你們想,天帝陛下雖然召見了她,但神上沒帶她去赴宴,陛下也不曾說什麼,可不就是只把她當葯人了么?”
正好說到萱蕙想知道的事,她頓時豎起耳朵,悄悄站到窗邊。
“葯人就該認清自己的本分。”
“要不是神上中了毒,需要她解毒,神上哪是區區一個凡間公主配得上的。”
“也就是湊巧和神上命格相合罷了。”
萱蕙耳邊轟地一下炸開。
她突然想起來,被帶到這裡之前,安姑給她洗了幾遍葯浴。那時她還以為神仙喜歡潔凈,這是一門禮儀。
難怪那位神君提起葯人時,神上不願多說,也不想解釋。也難怪和她歡愛時,神上分外強勢粗暴,不曾憐惜過她。
難怪安姑不肯多說,原來是怕她傷心。
萱蕙搖搖欲墜,感覺到喉頭有些腥甜,便強自鎮定下來,急急在腦海里搜尋神上愛護她的蛛絲馬跡。
可是,思來想去,除了歡愛結束后的吻,神上對她並無不同。對其他仙娥冷冰冰的,對她亦然。
就連赴宴的諭旨,聽說也是別的神君的意思,和神上沒有關係。
那全身流淌的溫熱氣息,便是神君拿她當葯鼎么?
可她心心念念把神上當做夫君,小心翼翼地愛著他。
不,不會的,都是仙娥們亂說,神上心裡一定有她,不能為她們的話亂了心神……
她獃獃地站了很久,勉強找了個理由。
她本來就是皇兄獻上的祭品,能跟在神上身邊,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是葯人也沒事,只要神上喜歡她就好。
而且,神上還是她的恩人。
可是……
可是……
神上能不能有一點點喜歡她?
一點點就好。
萱蕙思索片刻,咬了咬牙,出門去找安姑。
……
司墨在外打坐運功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到九玄行宮。
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桃花林里過於瘋狂,他忘了萱蕙是凡人之軀,不慎讓她染了風寒,便特意去找清霄,取來仙藥給她服用。
萱蕙身子不適,但光是看著她,他就按捺不住,目光根本捨不得離開她,只好避出來冷靜一下。
難道魔界的媚毒這麼厲害?
他煩惱不堪,腳步越來越慢。剛剛推開殿門,就被飛出來的小人兒抱個滿懷。
司墨接住她,聲音有自己不曾發覺的憐惜:“怎麼不歇著……”
當他看清楚萱蕙的打扮時,喉結一動,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她披散了長發,在眉間繪了朵花兒,顯得星眸璀璨,唇色嫣紅。又換上了大紅色的衣裳,襯得膚色如雪。
衣襟半敞,露出胸前聳立的溝壑。腰帶淺淺地系著,彷彿輕輕一拉就能拉開。一雙玉足小巧玲瓏,光溜溜地踩著地面,惹人憐惜。
他深沉的黑眸立刻燃燒起來。
司墨反手合上殿門,步步將她逼退:“這是在,勾引我?”
她似乎沒想到神上如此禁不起挑逗,不按預想的發展,顯得有些慌亂。
司墨輕笑,握住她的肩膀,感覺她是如此脆弱,彷彿只要他輕輕用力,就能將她捏壞。
“有賊心沒賊膽,嗯?”
他眸光如利劍,似乎已經挑破了她的衣裳,將她渾身上下看了個遍。
萱蕙心虛又乖巧地笑著,又被他逼退一步,腳後跟撞上了凳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身前的男子已經等不及了,徑直脫去外袍,扔在地上。情急之下,她不知哪來的膽量,將司墨拉到桌邊,將他按在凳子上,自己身形一轉,坐在了他腿上。
司墨挑眉,扯腰帶的手停住了,對她接下來的安排有了興趣。
那根烙鐵般的硬物就抵在她腿上,萱蕙紅著小臉,縴手斟了杯酒,依偎在他懷裡,將玉杯遞到他唇邊。
司墨失笑。
僅此而已?
萱蕙乖乖地看著他,卻聽他道:“用嘴喂我。”
她吮了一口酒水,攀著他的肩背,將紅唇貼了上去。司墨咬著她唇瓣,撬開齒關,攫取酒水的同時,大手也不老實地摸進了衣襟,捏住了一團雪峰,慢條斯理地揉捏著。
小公主想討好他,他又何必拒絕送到嘴邊的美食。
這一口喂得很是綿長,萱蕙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眼神亮晶晶的,丹唇被他吮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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